另外,在簡晴心中一直有一個疑問,那就是壓死母親最后的一根稻草到底是什么?
她不相信簡振遠所說的抑郁癥,她每天和母親朝夕相處,怎么會不知道,母親雖說心情不好,可是為了自己也從未有過任何輕生的念頭,怎么可能一夜之間就從樓頂一躍而下呢?
簡晴暗暗發(fā)誓,母親去世的真相,自己就是拼了這條命也一定要弄清楚。
對于簡振遠,簡晴不能讓他去為母親贖罪,但是簡晴絕對不放過任何一個讓簡振遠不舒服的機會,她要讓他活著,帶著愧疚和悔恨,痛苦的活著。
簡晴這么想著翻閱花譜的手緊了緊,目光中透露出一分狠辣和決絕。
簡振遠,你等著,好戲剛剛開始。
就在這時,簡晴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屏幕,簡晴收起目光,正了正神色,露出了一個笑容,接了起來,是陸天打來的。
“喂,陸天,有什么事嗎?”
“奧,今天晚上我打算唱一首新歌,到時候,你一定要來啊。”說完,憨憨地笑了兩聲。
隔著手機屏幕,簡晴仿佛能看到陸天那張帶著陽光般的笑意的臉。
“嗯,我有空,一定去。”簡晴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了。
“好?!痹陔娫掃@端,簡晴都能感覺到陸天回答好時的興奮激動。
晚上,簡晴如約來到了meet酒吧。可能是簡晴來的有些早,此刻酒吧的只有三三兩兩的人,在喝酒聊天。
陸天正坐在位置上安靜地低著頭調(diào)音,從簡晴的角度看起來,美好的仿佛一張張海報一樣,給人安心的感覺。
像是感應(yīng)到簡晴的目光一樣,陸天抬起頭,看到簡晴之后,興奮地沖她揮了揮手,放下吉他,朝簡晴這邊跑了過來。
“來的這么早,正好第一遍,我先唱給你聽。”
看著眼前這個充滿著活力和朝氣的大男孩,簡晴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腦袋失了控制一樣點了點頭,“好?!?p> 陸天轉(zhuǎn)身走到吧臺:“先喝點東西吧。”
“我要……”簡晴也走了過來,話還沒說完,就被陸天打斷了,“兩杯果汁?!?p> “喝果汁好?!闭f完笑著把一杯果汁塞在了簡晴手里。
“呵”簡晴苦笑了一聲,只能端起果汁喝了起來。
味道不錯。
簡晴笑著走到陸天身邊,一副迷妹看到自己偶像的樣子,眼睛一動不動地緊緊隨著陸天上下移動。
陸天低著頭,隨手彈了兩下吉他,聽著音色不錯,抬頭笑著看向簡晴,眼睛就像是原始森林中自由奔跑的小鹿一樣,帶著淺淺的笑意,輕聲對簡晴說道:“來了。”
簡晴笑著點點頭,那樣子就像是年輕的母親期待自己的孩子邁出人生第一步一樣,充滿了期待和幸福。
陸天架好話筒,低頭輕輕撥動吉他弦,臉上看起來平和,似乎無欲無求,仿佛游離于天地之間,單純的沉浸在自己的音樂世界里面。
悠揚的音樂伴隨著陸天修長靈活的手指傾泄而出,宛如一氣呵成的自然流淌,讓簡晴原本有些浮躁的心慢慢的平靜下來了。
陸天抬起頭,目光炯炯地看著簡晴,臉上帶著溫和深情的笑容,低聲開口吟唱:
遇見你的那天,清風(fēng)霽月,滿天繁星。
你眉眼如畫,笑意晏晏,長留我心間。
前程似錦比不過你長發(fā)飄飄、滿眼含情。
王權(quán)富貴敵不過你身影翩翩、轉(zhuǎn)頭回眸。
一世浮華甘愿為你而落。
唯愿來世再與你遇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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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晴自認(rèn)為有一定自制力,平時見到的美男子也不少了,沒想到看到輕聲吟唱的陸天,心臟還是忍不住跳快了半拍。
一曲唱完,陸天笑著抬起頭,感覺有些意猶未盡,看著微微愣神的簡晴,調(diào)皮地在她面前擺了擺手。
“嗯?!焙喦缁剡^神來,心中暗暗埋怨起了自己,怎么這么沒出息,看到有魅力的男生,就移不開眼了。
陸天當(dāng)然不知道簡晴心中所想,笑著問簡晴意見:“感覺怎么樣?”
簡晴很少夸人,此刻本想多想些詞來夸贊陸天,可到了嘴邊,就只化作三個字:“很棒啊?!?p> 陸天點了點頭,有些遺憾地開口:“我也很滿意這首歌,只是現(xiàn)在還沒有名字。”
簡晴輕輕拍了拍陸天的肩膀:“我在這方面也不太懂,幫不上什么忙,你別著急,慢慢想?!?p> “嗯,好?!标懱鞗_簡晴笑了笑,雖然認(rèn)識時間不久,但不知怎么的,看到他的笑容,簡晴總覺得溫暖安心。
看見酒吧里的人逐漸多了起來,簡晴怕耽誤陸天唱歌,指了指那邊吧臺,對陸天說:“好了,我不妨礙你了,我到那邊吧臺去了。”
“好?!标懱禳c了點頭,又不放心地囑咐道,“記得喝果汁啊,別喝酒?!?p> “知道啦?!焙喦鐡u了搖手里的果汁,沖陸天眨了眨眼睛。
陸天看到簡晴這個樣子,臉上的笑意更明顯了,兩只眼睛就像是兩輪彎月,要配合著有些害羞的撓了撓頭,就像是情竇初開的小男孩看到自己心怡的女生一樣。
簡晴坐了下,聽到陸天唱起了張信哲的愛如潮水。心中一頓,不對啊,不是說今晚唱新歌嗎?
難道說陸天只是為了讓自己能來聽他的新歌,才這么說的,并不是真的要在今晚唱自己的新歌,再或者他根本沒有唱新歌的意思?還是說那首歌是他只為給自己一個人唱的?
這么想著,簡晴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最近怎么了,老愛幻想,真是越來越?jīng)]出息了。
見簡晴來了,小杰開心地和她打招呼:“哎,晴姐,來了?!?p> “嗯?!焙喦琰c了點頭,轉(zhuǎn)過身,看向小杰所在的吧臺,掃視了一圈,突然發(fā)現(xiàn)不見阿九的身影,“哎,小杰,怎么不見阿九???”
聽簡晴問起了阿九,小杰頓了頓,開口說道:“阿九?他今天不知怎么了,請了半天的假,要知道他可從來都不這樣的?!?p> “請假了,知道他去哪了嗎?”不可能啊,自從簡晴來meet酒吧那天起,阿九就沒有離開過,總是在那個角落里,默默地忙著,或是在調(diào)酒,或是在榨果汁。
小杰搖了搖頭,不再說話,顯然他也不知道阿九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