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樣?”阮雨兒說道。
陽路想了想,說道:“就放我走吧,我走后自會放他?!?p> 阮雨兒冷笑道:“我不信?!?p> “誒?愛信不信啊,你還想不想見到你弟了?”陽路一副隨你怎么樣的樣子。
“誰知道你是不是想逃跑?我還不知道我弟怎么樣了呢,要是他死了,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彼龔?qiáng)忍著怒意說著,心中還是不敢去想弟弟的事,說到底她還是希望弟弟活著。
陽路一見她不準(zhǔn)備放他走,轉(zhuǎn)念一想,反正我只用在這個(gè)世界待一個(gè)月,于是說道:“那,你就保護(hù)我一個(gè)月吧,一個(gè)月后,我放你弟弟出來。”
“你是說真的?”
陽路說道:“到時(shí)候我沒放,我隨便你怎么殺,要是我眨下眼,我就不叫陽路?!?p> 阮雨兒見他說得信誓旦旦的,心中也信了大半,隨后說道:“不許食言。”
陽路也不回答,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待到阮雨兒看不見他的神情時(shí)才苦笑了兩聲,那小蛇哪里還在啊。
他向來不恥騙人,只是這一次性命攸關(guān),說到底,他還是自私的,不過這種事,真的能算是自私么?
阮雨兒提著陽路就飛回洞里,一把把他甩在了地上,“老實(shí)點(diǎn),明天去密林沼澤。”
“去那干嘛?”陽路不解道,“你去就行了,我就不用了?!?p> 阮雨兒冷笑了兩聲,說道:“現(xiàn)在女王已經(jīng)知道了你奪舍了,要是你不去,只怕比在我手中死得還慘?!彼贿呎f著,一邊捏起了是拳頭以作威懾。
陽路有些緊張,忙詢問女王的事。
阮雨兒坐在了石凳上,翹著個(gè)二郎腿,冷眼瞥陽路道:“她是這個(gè)密林的女王,也是我們這些螻蟻的拯救者,當(dāng)年突然出現(xiàn)在這一方密林之中,教會我們奪舍之法……”
她將眾多事情娓娓道來,如此這般,陽路明白了這個(gè)世界的情況。
村民僵尸等等是這里的原住民,而阮雨兒,還有狐貍,各種新生的動物,則是從外來世界而來,而所謂的異世者,是指可以奪舍的對象,經(jīng)過奪舍能夠獲得他們的力量。
而這個(gè)世界其實(shí)并不能被稱作一個(gè)世界,因?yàn)檎麄€(gè)活動區(qū)域,只有這巨大的密林而已。
“為什么只有這一邊密林可以行走,外面的世界呢?”陽路問道。
“天之壁。”阮雨兒說道,“也稱禁忌之壁,將密林與與外界隔離開來,沒有任何生物能夠通過,即使女王也不行?!?p> 她嘆了口氣說道:“這些年女王一直為打破天之壁做準(zhǔn)備,現(xiàn)在終于要實(shí)施了?!?p> 從她口中得知,女王也是外來者,但與他們這些在混亂次元漂泊的靈魂不同,女王像是被人關(guān)在這里一樣。
“明天出發(fā)?!比钣陜赫f道,“女王這人雖是我的救命恩人,卻心狠手辣,極其注重自己制定的律法,你最好去,哼哼,否則我也保不了你。”
陽路則無所謂地說道:“去就去唄,無所謂?!彼闹性缬辛讼敕?,不就是茍唄,茍過一個(gè)月不就好了。
天色暗了,陽路拿出小魚面包吃了起來,又瞧見阮雨兒看著陽路吃的模樣,以為她也想吃,便又拿出幾塊來遞給她。
“啪?!钡囊宦?,小魚面包被阮雨兒一巴掌拍在了地上,一臉不屑地看著陽路道。
陽路搖了搖頭,說道:“不吃拉倒,我自己吃?!?p> 阮雨兒瞅著地上的面包,她只是怕有毒罷了。
深夜,陽路給阮雨兒甩在了地上。
“你今晚睡下面?!?p> “好,好,好?!标柭纷哉J(rèn)倒霉,不過又不甘心地說道:“現(xiàn)在你弟和我同體,只怕受不住這苦啊。”
阮雨兒看了他一眼,眉頭皺得厲害,隨后說道:“你上來睡罷?!?p> 她說著,自己下去了,薄翅舒展開來,飛了出去。
“你去干嘛?”陽路問道。
阮雨兒卻不理不睬,飛出了洞去。
陽路知道她心中郁悶生氣,同時(shí)又有些可憐這一對姐弟倆,想來他們一起相依為命很久了吧,只不過世事無常,他弟弟已經(jīng)不在了。
陽路嘆了口氣,也不好意思再睡床上,自顧自地躺在了地板上,望著冷冰冰的石頭天花板,心想貝貝他們現(xiàn)在在干什么呢?要是他一直睡著不醒來會不會有什么問題?還有那個(gè)莫名其妙地小將。
他想著想著便睡著了。
第二日,陽路還在睡夢中就給阮雨兒粗暴地拖著飛在了天上。
“喂喂,我恐高??!”陽路在幾十米的高空死死地抓著阮雨兒的手,阮雨兒卻是冷言冷語道:“看看能不能把你的魂嚇飛,也許我弟就回來了?!?p> 她飛得很快,大風(fēng)吹得陽路睜不開眼,陽路無語道:“你最好別做多余的事兒!”
阮雨兒不管不顧,反正她就是看不慣陽路,非得讓他吃些苦頭就是,再說,她不也是趕路嘛。
只是飛了一會兒,阮雨兒突然問道:“你那些東西是怎么變出來的?”
“什么什么東西?”陽路漸漸適應(yīng)了飛行,甚至還覺得有點(diǎn)爽。
“小魚干,還有,弓箭?!?p> 陽路說道:“你們自己做不就好了,弓箭只要蛛絲和木枝就行,用工作臺?!?p> “工作臺是什么?”阮雨兒問道。
陽路一驚:“你不知道工作臺?擼樹呢?”
阮雨兒搖搖頭,“樹只能用來生活吧。”
“……”陽路有些納悶,于是又問了她許多,才知道這個(gè)世界,也許只有陽路擁有我的世界游戲的能力了,也就是制作工具的能力,而其他的,包括村民,也不能夠自我制造,就像是玩我的世界中,也只有玩家能夠制造是一樣的。
他們飛了一個(gè)小時(shí),阮雨兒才有些累了,帶著陽路在一處湖中小島上落了腳。
飛了許久,他只覺得胳膊又痛又麻,剛落地便問道:“距離那兒還有多遠(yuǎn)啊?”
阮雨兒輕松地說道:“還要再飛個(gè)兩天吧?!?p> “啊?”陽路抱緊了酸痛的胳膊。
“怎么?”阮雨兒瞪了他一眼,眼神中帶有殺意。
“沒,沒什么,呵呵?!标柭氛J(rèn)了,不過反正有皮糙肉厚恢復(fù)身體,他覺得也許能對他的胳膊有所鍛煉,雖然只是安慰自己的話。
環(huán)顧四周,這湖中小島不大不小,約莫三四百平米,位于湖中心,湖則更大。
島上有許多不知名的樹,另有香蕉樹,野西瓜等。
此刻離陽路不遠(yuǎn)處,一個(gè)和兩人等高的巨大方形西瓜出現(xiàn)在陽路面前,陽路驚訝無比,此時(shí)又渴又餓,便向著西瓜奔去。
“喂!”阮雨兒大叫一聲,“別碰那個(gè)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