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夕言絕望到等著對方吃點(diǎn)自己的時候,手中的匕首紅光大盛,脫離他的手掌,主動刺向惡犬。
而惡犬那會兒也看到這匕首根本傷害不到他,便也不躲不閃,鄙夷的看了匕首一眼,繼續(xù)留著口水盯向李夕言。
突然,惡犬不敢置信地低頭看向插入自己腹部的匕首,怎么就傷到他了吶?明明剛剛沒有用的…
沒有人能回答他心中的問題了,他不甘心的倒在地上。腹部,是他的弱點(diǎn),一般也沒人能傷到。
匕首從惡犬的身體里出來,上面帶著鮮血,隨即便全部被吸收進(jìn)匕首。乖乖地回到李夕言身邊,親昵地蹭蹭他那只完好的手臂。
“你…是顏顏?”
匕首上下晃動,仿佛在點(diǎn)頭。
李夕言虛弱地笑了一下,便暈了過去。唐芯顏所在的匕首默默守護(hù)在他身旁。
不知過了多久,李夕言才悠悠轉(zhuǎn)醒,缺掉的手臂也已經(jīng)完好如初。
再醒來周圍的景色已經(jīng)完全變了樣,哪有什么山清水秀,入目的是一片荒涼。哪有什么白霧皚皚,全部都是黑氣彌漫。
連那些蝴蝶,百鳥不是大型毒蟲就是不知名的怪物。旁邊地上躺著十?dāng)?shù)只死尸,最多的是一種長得像狗的怪物,身上沒有毛,皮皺在一起。臉上有四只眼睛,嘴巴又長又尖。
想來這應(yīng)該是那種攻擊他的惡犬,而他應(yīng)該是吸了香氣導(dǎo)致的幻境。
雖然現(xiàn)在情況很糟,但李夕言內(nèi)心是欣喜的,這里應(yīng)該就是無極之地了,而那只長得像狗的東西,就是食魂獸了。
李夕言將匕首握在手中,在首柄上輕輕落下一吻。膽小鬼又救他一次,只能用接下來的生生世世來償還了。
這里哪怕是魂魄都沒辦法飄在空中,而他又失去了雙腿,無奈只得在原地不斷地用精魄濡養(yǎng)殘缺的魂魄。
在此期間,只要是試圖靠近李夕言的怪物和食魂獸,統(tǒng)統(tǒng)被唐芯顏操控著匕首殺了。地上的尸體越開越多,李夕言的腿也漸漸恢復(fù)完全。
像是過去了很久很久,李夕言的腿恢復(fù)完全。
他不再將匕首別在腰間,而是握在手中。同時應(yīng)唐芯顏的要求,將碎裂的鐲子全部帶走。
他此行要尋找兩種草藥,一種深紫色的兩葉草--回魂草;一種幽藍(lán)色的熒光小草,卻不知道有何功效。只是在他問的時候,那個少年只是神秘一笑,沒有說任何信息。
他路過了許多,全部都是黑色暗紅色的草,一株紫色和藍(lán)色的都沒有見到。
有了唐芯顏寄存的匕首,阻礙少了太多太多,只要小心一點(diǎn),不碰到有關(guān)靈魂禁止的陣法,可以說這里就是自家后院,可以閑庭散步。
或許是之前太慘,這一句都沒有碰到那種陣法,也終于看到兩株幽藍(lán)色的小草。
只是還沒等他靠近,就從地底下冒出許多尸體,也可以說是僵尸。每個僵尸身上都是衣服破爛,干癟到只有一層皮緊緊貼著骨頭。
只要李夕言靠近那株草,他們便群起而攻之。數(shù)量之多,足以將那株草圍得水泄不通,蒼蠅都別想飛進(jìn)去一只。
李夕言握著匕首在僵尸之間廝殺,顆顆頭顱滾落在地。這樣下去根本不是辦法,李夕言一邊殺著僵尸,一邊思考對策。
良久,他問道,“娘子能暫時出匕首嗎?”
回答他的是匕首的一陣顫動,他知道這是可以。隨即將自己的計劃說出,沒有刻意壓低聲音,完全不怕僵尸聽見,因為他們太低級根本聽不懂啊。
他吸引開僵尸的注意力,唐芯顏則是去摘取那兩株小草。當(dāng)然匕首在唐芯顏手里,以防僵尸沒有全部被吸引走。
在唐芯顏出來的一瞬間,李夕言遞給她一個盒子,這也是當(dāng)初少年給的,為的就是保存摘下來的草藥。
匕首載著盒子飛在高空,李夕言也是把僵尸惹毛離開此地。
果然,大部分僵尸都跟著走了,只剩下三三兩兩的幾個,唐芯顏快速解決掉,將兩株草連根拔起,裝進(jìn)盒子。再次回到匕首,載著盒子飛在高空。
就在草被拔出的一瞬間,一個看似領(lǐng)頭的僵尸仰天長嘯,不再管李夕言,紛紛跳回那株草生長的地方。
趁眾僵尸不注意,李夕言將盒子和匕首一同揣在懷中,瘋狂向遠(yuǎn)處奔去。等僵尸回過神要找他的時候,早已沒了蹤影。
僵尸:“…”
“哈哈哈…”李夕言現(xiàn)在特別高興,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一半,離就回膽小鬼也越來越近。
只是心中對匕首也越來越好奇,不但能殺人殺鬼還能殺怪物,幾乎無所不能。真是不知道媳婦從哪里淘來的這寶貝。
然鵝兒,剩下的這株草藥就沒那么好找了,走了許久都沒有看到。
有安魂珠的滋養(yǎng),李夕言倒沒覺得多累,只是有些焦躁。
唐芯顏在匕首中感受到對方的情緒,內(nèi)心苦澀。她家言崽,這段時間吃的苦應(yīng)該是這兩千多年來吃的最多的一次吧。
柳夢玲的記憶中,他也一直是一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人,除了兒時那次哭過鼻涕,就再也沒哭過,無論什么時候都以最好的姿態(tài)展現(xiàn)在眾人面前。不過也好,現(xiàn)在也沒其他人。
歇罷,李夕言繼續(xù)起身趕路。不時的和唐芯顏說說話,雖然對方不能回答他,但也會顫動兩下當(dāng)做回應(yīng)。
這里完全沒有黑夜白日之分,一直都是灰暗的天空,彌漫著不散的黑氣。
突然,匕首顫動不停,隱約透著興奮,從李夕言的懷中鉆出,向著一個方向飛去。
李夕言急忙追上,緊接著便看到一株紫色的兩葉草,那草小的就像是剛出來的嫩芽,不仔細(xì)看還真不容易找到。
李夕言小心翼翼地將它挖出,像是捧著世間最寶貴的物品,將它放進(jìn)盒子中??刹皇鞘篱g最寶貴的嘛,這可關(guān)系到他媳婦的命。
半空中,一個小團(tuán)子虎著一張臉看向身邊的女子。“娘親!”
“炎兒乖,叫娘親做啥?”
“你…你又不守規(guī)矩。”
“我咋不守了?我沒和他們說話,也沒把那破草拿到他們跟前吧?!蹦撑吆邇陕暎粗旅骈_心的某鬼,露出姨母般的微笑。
小團(tuán)子扶額,她是沒做這些,但是她悄悄指引唐芯顏過去,別以為他不知道。
每次說都不聽,非要插手他們之間的事,硬生生把對方的人生按了快進(jìn)。
嘆息一聲,拉著自家娘親就要走。爹爹就是故意的,自己不敢管,就讓他來,他也管不了好不好!
天魚崽崽
我可能正文要完結(jié)了…沒想到才寫這么點(diǎn)字…?_??大跌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