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廢物呢?說誰廢物呢?不給你點顏色……”白戰(zhàn)說著說著就要跳起打楚擎昱,卻被他一掌扇飛。
“噗~”白戰(zhàn)重重的撞到柱子上,口吐鮮血,翻著白眼暈了過去。
白靜淑看到哥哥這樣,不敢妄動,只得乖巧的扶著趙太后靜觀其變。
趙太后的注意力一直都在楚擎昱身上,哪有心思管親孫兒的死活。
白嘯看到親兒子昏死過去,氣得指著楚擎昱的鼻子半天沒說出話來。
看到他們雞飛狗跳的樣子,楚擎昱的心情反而更糟。
這就是母親用命換來的南洝皇室?
呵,真是可笑。
這里的一切都讓他覺得惡心,多吸一口氣都讓他感到窒息。
楚擎昱散發(fā)著冰冷的殺氣。
趁他還有理智,趁他還能控制,拉著隱形人蘇毓,準備離開。
“真的不能原諒哀家嗎?”
趙太后幽怨的聲音傳來,他只是頓了一下,拉著蘇毓繼續(xù)往外走。
蘇毓心生不忍。
在這世上誰不渴望親情,尤其是楚擎昱這種看似冰冷的孤兒更需要親人的溫度。
雖然殺母之仇不共戴天,但對方畢竟是自己的外祖母,真的不能原諒嗎?
她停下來拉住他,看著他的背影,試探性的說,“逝者已矣,能不能……”
她知道自己沒立場說這種話,她也知道自己觸碰了逆鱗。
但是……
他的手突然收緊,然后被甩開。
“不能!”
楚擎昱丟下兩個冰冷的字,毅然消失在大殿門口。
蘇毓轉身看著身后的人百感交集,沉吟片刻,也走了。
此時的霄皇城燈火通明,就算宮殿的主人正處于情緒低谷,但絲毫不影響這座宮殿奢華外溢的樣子。
像是嘲諷,又像是包容。
所有宮殿的大門都像一張血盆大口,引誘著欲望膨脹的人自投羅網。
自古深宮人心險惡,不是你害我,就是我殺你。
有太多人抱著希望進來,帶著絕望死去。
走在這空蕩的宮道上,蘇毓都能感覺四處飄蕩的冤魂碰撞自己。
它們發(fā)瘋一樣撞自己,就是想擠掉自己體內的靈魂好取而代之。
活,命也。
不知走了多久,蘇毓終于迷失了方向,不過她沒像電視劇的炮灰一樣只往昏暗的地方走。
為了保命,哪里亮,她就往哪里沖。
說來奇怪,宮中不是有N多宮女太監(jiān)禁軍什么的嗎,怎么走半天一個也沒有?
這大晚上的,唱空城計給誰看呢。
還好有燈亮著,不然真會嚇死個人。
蘇毓停在一處奢華的宮殿外,尋思著怎么才能找個人帶自己出宮。
正當她左顧右盼時,聽到一些哼哼唧唧的聲音傳來。
以她在楚伶倌的經驗來看,此地不宜久留。
只是好不容易碰上個人,真的不去問問路嗎?
就是這片刻的猶豫已經讓她面紅耳赤心跳加速,要是真的要在這里等他們完事,還不得要了她老命。
聽了一會,實在不敢再聽,蘇毓只得捂著臉離開,再次踏上尋找?guī)啡说穆猛尽?p> 只是她還沒找到帶路人,就被人從背后砍了一下脖子。
眼前一黑,暈過去了。
漆黑潮濕的山洞回響著雜亂不堪的腳步,跌撞聲吃痛聲,還有諜諜的怪笑回蕩。
光亮~
就算淡如星光,蘇毓也從未沒如此渴求。
她向著光點拼命奔跑,將身后的恐懼遠遠甩進黑暗……
又是這個可怕的怪夢,蘇毓明知是夢,卻怎么都醒不過來。
她只能像以前一樣拼命跑拼命掙扎,可身后的怪笑越發(fā)清晰詭異。
突然,她被石頭絆倒,怎么都爬不起來,只能認命的看著身后的黑暗中慢慢凸顯一個高大怪異的身影……
“不要!不要~”
在最后關頭,蘇毓終于掙脫夢魘的束縛回到現(xiàn)實。
呃~
還不如做夢的好。
看她醒來,盯著她看的人起身,雙手抱在胸前,繼續(xù)盯她。
蘇毓剛醒過來就看到一張放大數倍且凹凸不平的臉。
那人亂糟糟的胡子還好死不死的落到她下巴上。
現(xiàn)在又被他像物件一樣看,著實有些不爽。
“是你把我打暈的?”
老頭摸著胡子點頭。
蘇毓氣,“你誰?。{什么把我打暈。”
老頭理直氣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千毒怪是也。憑什么打暈你?就憑你長得順眼。怎么?有意見?”
“草,劫色?。 彪m然被夸好看,但蘇毓一點也不覺得開心,反而更生氣。
看老頭還在看她,氣得她哇哇大叫,“我知道我好看,但我還只是黃毛丫頭。你看我要身材沒身材要臉蛋沒臉蛋,就連霄皇城里的宮女都比我好看百倍。
你把我放了,重新抓一個順眼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