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楚擎昱現(xiàn)在再帥,蘇毓也沒心情看他。
直接越過他,左看右看都沒看到自己想看的人,蘇毓不禁有些甩臉,“你來干什么?”
被她這么一問,楚擎昱略回神,“宮中設(shè)宴,讓你我二人進宮赴宴。”
“是不是就可以看到城白哥哥了?”蘇毓急急的問。
她沒發(fā)現(xiàn)剛剛見面時的楚擎昱帶著暖人心扉的溫度,此刻的他已經(jīng)冷若冰霜。
“不清楚?!辈粠魏螠囟取?p> 蘇毓失落的不知該看何處,“走吧,先吃飽肚子再說?!?p> 正要走,眼前出現(xiàn)一個油紙包。
這是什么意思?
她看著他,無聲的問。
楚擎昱將油紙包塞給她,“宴無好宴。先用這些將就一下,回來再說?!敝苯永氖窒聵?。
他的怒氣實在太勝,蘇毓也沒心情跟他過多口角,只得隨他去。
等他們到迎賓樓時,里面早已觥籌交錯歌舞升平,一點也不像是給他倆舉辦的洗塵宴。
“東昭昱王攜九公主到?!?p> 宮人尖銳的嗓音拖得老長,蘇毓和楚擎昱迎著所有人意味不明的笑容走進大殿。
“臣東昭楚擎昱參見陛下,陛下萬福無疆。”
“臣女東昭蘇毓參見陛下,陛下萬福無疆。”
“都是自家人,小昱不必多禮。”南洝皇帝白嘯趕緊虛扶一把,“快入座?!?p> 楚擎昱起身,領(lǐng)著蘇毓,來到殿內(nèi)唯一一處空席上。
旁邊桌的人看他們過來,擺出一副嘲諷樣,“這就是傳聞中文才武略天下第一的昱王?哼~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本王以為是何方神圣,原來不過是我南洝出去的一條狗,一條喪家狗!哈哈哈~”
周圍有人附和,一陣陣怪笑傳來,在絲竹的映襯下顯得格外刺耳。
雖然他們說的不是自己,但蘇毓還是咽不下這口氣,再怎么說她現(xiàn)在和楚擎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再怎么說名義上他是她皇叔,更是她未婚夫。
他能忍,她可忍不了。
等她坐好,才慢條斯理的故作驚訝,“哎呀皇叔,人人都說天下之大莫過南洝,南洝之大莫過洝城,洝城之大莫過霄皇城。
人人都羨慕霄皇城的奢華,我也一樣。只可惜霄皇城好是好,就是規(guī)矩亂了點。
如此重要的晚宴,竟讓這么多野狗到處亂吠。污了我的眼不說,還臟了我的耳朵。真惡心?!?p> 楚擎昱嗤笑一聲,“那便不看。”說完伸手擋住她的視線。
他倆這么一唱一和,旁邊桌的人不樂意了,跳起來亂吼,“你說誰野狗呢?你特么才是野狗,你們整個東昭都是野狗。”
蘇毓沒理他,伸手示意楚擎昱將手放下。
楚擎昱很執(zhí)著的擋住她,“有狗亂吠,小心被咬?!?p> 蘇毓笑,“皇叔不用擔(dān)心,若是瘋狗撲上來,我一個肉包子就能解決它?!?p> 楚擎昱聽后,果然把手放了下來。
旁邊桌的人快被氣瘋了,沖上來就要打人,還好被其他人按了回去。
蘇毓冷笑,拿出楚擎昱之前給她的糕點,慢慢品嘗起來。
“好好吃啊,這是什么糕點?”
楚擎昱伸手將她嘴角的殘渣拂去,“悔意樓的芙蓉糕,天下只此一家。”
“悔意樓?”蘇毓細(xì)細(xì)品味一下,贊嘆道,“好特別的名字?!?p> 楚擎昱眼角劃過一絲冷芒,“以后有機會再跟你說說這個名字的來由?!?p> “恩恩。”蘇毓繼續(xù)啃著手里的糕點。
楚擎昱本意是讓她在來的路上填肚子用,她說要當(dāng)著所有人面才好吃。
這下所有人都看到了。
東昭的土包子竟然無視美酒佳肴,自帶小食!
好死不死還是悔意樓的東西!
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她竟敢蔑視天威!??!
咳咳,貌似龍椅上的這位天威是小了點,小到可以……
但人家好歹也是天子不是。
旁邊一直亂吠的男人像是抓住一把利劍,趕緊嚷嚷起來。
“大膽賤民,竟敢拿宮外俗物玷污皇家威嚴(yán)。來人,將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賤民拖出去杖折一百,以儆效尤?!?p> “是!”
侍衛(wèi)應(yīng)聲,上前就要抓人,蘇毓依舊面不改色的吃得津津有味。
“慢!”
就在侍衛(wèi)要抓人時,一道女聲及時阻止他們。
侍衛(wèi)很自覺的退到一邊,氣得之前亂吠的男人一腳將面前的矮幾踢翻。
就算如此,他依舊不解氣,對著施施然進來的女子大吼,“八妹這是何意?”
來人正是南洝的八公主白靜淑。
她帶著端莊得體的笑容來到蘇毓桌前,對蘇毓報以歉意,“九公主見諒,我四哥就這樣,脾氣爆了點,為人還不錯。”
“為人不錯?”蘇毓一臉你特么逗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