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物沒讓她等太久,趁士兵換崗的間隙很快摸索進(jìn)來。
那抹黑影躡手躡腳的靠近床榻,掀開被子一陣猛刺。
等她發(fā)泄夠了,扔掉匕首,蘇毓才漫不經(jīng)心的松開手里的繩子。
起身,點(diǎn)燃蠟燭,慢慢走到獵物身邊。
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笑嘻嘻的問,“好玩兒嗎?”
陳憐被從天而降的網(wǎng)罩住,怎么都掙開。
本該命喪黃泉的人,此刻卻主宰自己的命運(yùn),氣得她恨不得咬死她。
幾次嘗試都失敗后,她只得惡狠狠的瞪著蘇毓,“賤人,我遲早要?dú)⒘四?!?p> “嘖嘖嘖~”蘇毓撿起地上的匕首把玩,“你看看你,帶著兇器進(jìn)來,反而落入我這么簡單的陷阱,我說你是蠢呢?蠢呢?還是蠢呢?”
“賤人就是命大?!标悜z不甘心,但又只能認(rèn)命,“如今我落入你手,要?dú)⒁獎幭ぢ犠鸨??!?p> 蘇毓冷笑,“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p> 看陳憐咬牙沒回話,她輕嗤一聲,扔掉手中的匕首,起身坐回塌上。
拿起面目全非的枕頭,一邊撫摸一邊說,“殺你?我怕臟了自己的手。不如拿你犒勞一下日夜兼程的士兵吧。
他們都是通情達(dá)理之人,應(yīng)該很樂意教你如何尊重我這個(gè)九小姐。
來人,將這個(gè)女人拖下去,好好調(diào)教一下?!?p> “是?!?p> “你說什么?”陳憐驚恐的看著應(yīng)聲而入的士兵,“你不能這么做,你這瘋女人。我要?dú)⒘四??!?p> 蘇毓看她在地上蠕動,真是又好氣又好笑,伸手示意士兵站住,對她說,“我說你是不是傻?我又不是綁了你的腿,你不會站起來跑嗎?”
陳憐驚醒,努力起身,頂著網(wǎng),往門口沖。
這一沖,悲催了。
她慌不擇路,一腳踩在網(wǎng)上,摔了個(gè)狗啃屎。
如此來回兩三次,終于摔到了門口。
士兵要阻攔,蘇毓擺擺手,隨她去。
陳憐摸不透蘇毓的想法,只得再次努力站起來向外走。
只要出了這門,她就能編出一百條理由活下去。
可惜她剛站起來,就被踢了回來,倒在地上噴血。
楚擎昱負(fù)手站在門口,整個(gè)人籠罩在陰影中,看不清表情。
此情此景蘇毓不樂意了,“沒看到人家有多努力嗎,干嘛將她踢回來,傷到她怎么辦?”
“你要放她走?”楚擎昱問。
“你管我!”蘇毓帶著怒氣。
“我就管,你能怎樣?”楚擎昱這回沒甩手走人,反而走進(jìn)來,坐在蘇毓身邊。
蘇毓往邊上挪,拉開兩人距離。
他直接伸手將她撈進(jìn)懷中,不準(zhǔn)她動。
蘇毓的氣不打一處來,“你就像先前一樣視而不見很難嗎!”
她這是在生他的氣?
楚擎昱微微一愣,終是沒忍住輕笑一聲,“不行。”
這笑,竟比顧城白的還要溺上幾分。
蘇毓虎軀一震,任由他抱。
楚擎昱心情大好,看著地上的人,對士兵說,“給她吃軟筋散?!?p> 士兵合力將網(wǎng)扯開,粗暴的喂陳憐吃下一粒藥丸。
陳憐吐了好多血,身上的無力感告訴她,這藥入口即化,怎么吐都沒用。
只見她慢慢倒在地上,看著榻上人,滿是不甘和害怕。
楚擎昱沉著臉,“既然知道害怕就早點(diǎn)說清楚,不然就依小九剛才說的,讓外面的幾百士兵輪流調(diào)教你?!?p> 蘇毓:“…………”人家只是嚇嚇?biāo)脝帷?p> 陳憐聽后果然害怕,想逃,又挪不動;
想死,卻連咬舌的力氣都沒有。
她絕望的看著頭頂?shù)娜?,不得不交代事情的原委?p> 她本是東昭一個(gè)小縣城縣令的女兒,庶出,不得寵。
父親想升官,就讓她進(jìn)京攀附權(quán)貴。
哪個(gè)皇親貴胄不是閱人無數(shù),哪看得上她這么個(gè)姿色中等偏上的女子。
那些達(dá)官貴人家的公子不是看不上她,就是玩玩而已。
所以她一直沒能達(dá)成父親交代的事情。
幾番無奈之下,她只得犧牲色相,攀上六公主這條線。
原本六公主也看不上她,但她通過別人給六公主出了一些主意,讓六公主在昭京的小姐圈兒出了些風(fēng)頭,所以才得以面見六公主。
見面后,六公主要她出主意整九公主。
若此若事成,榮華富貴不在話下;
此事若敗,她就活不成。
“所以,我生日宴上那些事是你策劃的?”蘇毓很適時(shí)的插話。
陳憐點(diǎn)點(diǎn)頭。
若是按九公主以往的行事風(fēng)格此事必成。
為什么這次就不行呢?
陳憐眼中又是恨又是惑。
個(gè)中緣由都搞清了,蘇毓忍不住問她,“你知道你為什么會失敗嗎?”
陳憐搖頭。
蘇毓心情大好的為她解答,“因?yàn)槲铱蓯蹎h,哈哈哈~”
楚擎昱也跟著笑。
陳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