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人相互簡單的試探之下,結(jié)束了這場無趣的晚宴。
蠻荒和宮崎川子一起走出了居酒屋的門口,宮崎川子稍稍落后蠻荒半個身位以示對蠻荒的尊敬。
二人走出居酒屋后,皆是覺得不對勁。
此時已經(jīng)到了夜晚十一點多近十二點,而歌舞伎町又有不眠之街的美譽。按理說此時應(yīng)該是最繁華熱鬧的時候,而此時整條街道上都是冷冷清清的,一個人都沒有。
街道兩邊的店鋪門雖然沒關(guān)上,但一眼望過去竟然看不到一個人影,如果只是一兩家店鋪這樣子,還情有可原,但每一家都這樣,就是個傻子也能看出不對勁來了。
“對不起蠻荒君,這應(yīng)該是沖著我來的。連累你了,實在抱歉?!?p> 宮崎川子滿懷歉意的對蠻荒說道。
其實就算宮崎川子不說,蠻荒也能猜得出來。
能將歌舞伎町在短短的一個來小時之內(nèi),變成這個樣子,背后之人的能量可想而知了。
而蠻荒是今天才到的扶桑國,而且也沒得罪過人。所以不可能會有人擺出這么大陣仗的來對付自己。
而如果說是因為自己的身份暴露,引來一些老怪物的話,那么更是無稽之談了。
無論是誰,想要將魔爪伸向地府少主,那么都會先掂量掂量自己是否能承受的了地府的怒火。
就算掂量好了以后,決定動手,也絕對不會只是眼前這樣的小孩子過家家的情景。
真想對付蠻荒的話,早直接出動一些老怪物了,而且還務(wù)必是擁有一擊即中的把握才會動手。
這將歌舞伎町變成這樣,而蠻荒又貴為地府少主,戾無極等人有在蠻荒身上布有后手的話。估計敵方還沒動手,地府的人就先趕到了。
所以蠻荒十分的肯定,對方擺出這場面是沖著宮崎川子來的,而且來者還不善。
宮崎川子也看出了這些,并很誠懇的跟蠻荒說清楚。這讓得蠻荒心里那一絲別扭也隨著煙消云散。
當(dāng)蠻荒和宮崎川子在居酒屋里邊吃飯的時候,蠻荒就發(fā)覺宮崎川子這人十分的聰明,很多事情不需要說太多,對方就能猜到。但宮崎川子這位御姐也很懂得中庸之道,明白后,并不會將其說破。
當(dāng)兩人一發(fā)現(xiàn)不對勁后,蠻荒之所以沒有開口說話,就是想看看宮崎川子會怎么處理。
如果宮崎川子裝做什么都不知道的話,看在那頓飯的份上,蠻荒會盡自己的能力去幫她,但過后不會再跟她有什么交集。明知是因為自己的原因而連累別人,事到關(guān)頭還裝傻充愣,那么這種人的人品絕對有問題,太過于自私,只想著利用別人。這種人蠻荒一向都不屑與之打交道。
而宮崎川子一看到這種情況,第一反應(yīng)就是向蠻荒道歉,很坦然的將該屬于自己的責(zé)任給攬了下來。
從這點蠻荒就能看出宮崎川子這人,雖說聰明和中庸,但也很坦蕩。這種人在打交道之中,在自己背后捅刀子的幾率會小很多。
當(dāng)然,蠻荒接觸宮崎川子的時間很短,暫時還無法看出更多的東西。
雖然想了很多,但所用的時間很短。
就在這時,幾聲似牛哞又似虎嘯的聲音將蠻荒的注意力拉回到了現(xiàn)實。
只見街道的頭尾,都出現(xiàn)了幾頭怪物,甚至在一些樓頂都能隱約的看到這種怪物的影子。
怪物擁有一張猴子般的臉,頭頂生有一對尖銳的牛角,身軀猶如虎軀,四肢牛腿,無爪而是牛蹄,尾巴是牛尾,而在前肢的腋下有一對蝠翼。
此時的蝠翼呈收縮狀態(tài),怪物看起來有三米高,體長約有八米出頭,這還是沒算上尾巴的長度和蝠翼張開后的寬度。
宮崎川子看清楚怪物的樣子后,原本嬌艷如花的臉色,瞬間唰的一下就變得慘白。
被嚇到的宮崎川子,咬了咬牙后,伸手對著虛空一握,一把雪白閃爍著寒光的唐刀就出現(xiàn)在了宮崎川子的右手之中,宮崎川子對著蠻荒說到:“這些怪物叫牛鬼,是羅生門所獨有的怪物,雖說牛鬼不會什么法術(shù),但卻力大無窮,而且還會飛,十分的難纏。一會打起來后,我負(fù)責(zé)纏住它們,蠻荒君你找到機會就趕緊走。”
蠻荒一聽到宮崎川子的話,差點沒氣笑了。
自己一個大男人逃跑,然后讓一位女的給自己斷后?這像話么?雖然蠻荒不知道宮崎川子目前是什么修為。但是無論宮崎川子什么修為都好,身為一個男人,有什么事情,讓女人斷后,然后男人撒腿就跑,那么這男人還是男人么?
而且還有一點,牛鬼要是有別的能力的話,蠻荒可能還會懼它三分,但如果只是比拼力氣的話,蠻荒還真不噓。
蠻荒沒有言語,但從其取出裂虛劍的行動來看,無疑說明了蠻荒不會丟下宮崎川子一個人。
不知道從哪里忽然傳來了一聲戾嘯,所有的牛鬼在聽到戾嘯聲后,皆是咆哮一聲,皆是對著蠻荒和宮崎川子二人就沖了過來,
看著眼前因為牛鬼沖鋒而引起的地動山搖的場面,蠻荒臉上毫無畏懼。反手握緊了裂虛劍,蠻荒對著前方的牛鬼就沖了上去。
只見雙方就要短兵相接的時候,蠻荒右腳用力一蹬,整個人便高高的跳了起來,將裂虛劍高舉過頭頂,對著下邊一頭牛鬼就狠狠的斬了下去。
按理說這頭牛鬼已經(jīng)避無可避,只能選擇硬接蠻荒這一記跳斬。
但可惜的是蠻荒算漏了一點,算漏了牛鬼是有翅膀,會飛的。
身軀龐大而臃腫的牛鬼,此時卻是極為的靈活,原本收縮起來的蝠翼,一下子就展開,并迅速的向后飛去,險之又險的將蠻荒這一記必殺技給躲了過去。
不過蠻荒這一記跳斬也并不是全無收獲,雖說這頭牛鬼的動作已經(jīng)很快了,但還是慢了一點點,只見這頭牛鬼頭上的雙角被裂虛劍斬落了一半。
不過蠻荒在斬落牛角的時候,自己也陷入了險境,在空中無法借力,而此時好幾頭牛鬼抓住這個機會對著蠻荒便撲了過來。
面對著險境,蠻荒直接將手中的裂虛劍狠狠的對著下方就擲了下去。
空出來后的雙手,對著距離自己最近的一頭牛鬼的雙角就抓了過去。
這頭牛鬼的雙角是被蠻荒握緊了沒錯,但因為慣性,整頭牛鬼都狠狠的撞在了蠻荒身上,只這一下就讓蠻荒全身的氣血翻涌不止,一口血就噴了出來。
雖說挨了這一下并不好受,但也因為這頭牛鬼的撞擊,將蠻荒撞出了牛鬼群的包圍圈,也算是棄車保帥吧。
蠻荒怒吼一聲,雙手緊握住手中的牛角,用力的將其舉起,將手中這頭牛鬼當(dāng)成了武器,對著又圍上來的牛鬼群就狠狠的掄了一圈。
受傷后的蠻荒,只覺得一股暴戾之氣直沖腦門,在不知不覺之中,雙眼變得血紅,戰(zhàn)斗的風(fēng)格也變得十分的野蠻。
完全沒有防守,只知道抓住手中的牛鬼,將其不斷的掄砸出去。而周邊的牛鬼在蠻荒的這種野蠻暴戾的打法下,硬是沒有一頭能近的了蠻荒的身。
蠻荒此時就像一機器人似得,永遠不知道疲倦,不斷的將手中的牛鬼對著周圍砸出去。隨著咖嚓一聲,牛角在蠻荒的掄砸之下,終于結(jié)束了它的使命,斷了……斷……了……
牛角的斷裂,讓蠻荒從暴戾的狀態(tài)清醒了過來,愣愣的看著那頭原先被自己抓著,現(xiàn)在因為牛角斷裂,慣性作用下飛出去的牛鬼。
此時這頭牛鬼七孔流血就不說了,四蹄血肉模糊也不說了,最慘的還是半拉身子都沒了。這豈是一個慘字能形容的了啊。
蠻荒這一愣神的功夫,周邊的牛鬼又撲了過來,這一下子就讓蠻荒連續(xù)被撞的了好幾下,更甚于其中一頭牛鬼還將牛角狠狠的插進蠻荒的手臂里。
原本蠻荒已經(jīng)從那暴戾的狀態(tài)之中清醒了過來。
但牛鬼的舉動,無異于捅了馬蜂窩。
蠻荒的瞳孔瞬間被血色又覆蓋了起來,左手對著插在自己右臂上的牛角就狠狠的抓了過去。在牛角退出去以后,左手拽著牛角將牛鬼的頭生生的壓了下去,右膝對著那猴臉就狠狠的撞了下去。
膝與臉一接觸,只見牛鬼那如猴子般的臉龐瞬間就跟西瓜一樣的炸裂。
瞬間擊殺了一頭牛鬼后,看著自己耷拉著的右手,蠻荒只覺得心中的戾氣依然難消,在這股暴戾之氣的作用下,蠻荒體內(nèi)的氣血就跟原本風(fēng)平浪靜的大海,瞬間掀起了滔天巨浪似得一直在洶涌澎湃。
抬起腳,對著死去的牛鬼的頭部狠狠的踢了過去,牛鬼一下子就挑了個頭,蠻荒將牛鬼的尾巴抓在心里,掄圓了就對著牛鬼群就沖殺了進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蠻荒只覺得左手越來越酸,越來越軟。不過原本幾十頭的牛鬼,在蠻荒的沖殺之下,也只剩下了稀稀拉拉的兩頭,而且這兩頭的目光中皆是充滿了恐懼,完全不敢靠近蠻荒。
“啊!”一聲慘叫,讓蠻荒一下子將頭轉(zhuǎn)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