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古斯特行駛到半路,云念的電話響了。
“一閃一閃亮晶晶,留下歲月的痕跡……我依然愛你,就是唯一的退路……”
不到三秒云念接了:“喂,師傅~”
聽到小徒兒甜軟的聲音,白憶庭也不覺柔軟了幾分:“丫頭吶,最近怎么樣???”
云念看了看專注開車的云琛,心情不錯的回答:“師傅,我很好,您有沒有按時吃藥呀?我不在您可別整天在實驗室里加班,我會打電話給師兄的。”
白憶庭眼角抽了一下,心里默念:這小丫頭片子怎么像有千里眼似的?
穩(wěn)住心神,白老頭敷衍的再次開口:“知道了知道了,怎么比我還啰嗦!”
國外這邊正是晚上,白憶庭一邊開口一邊脫下白大褂,用洗手液洗了手就出了實驗室,生怕云念真的打電話讓她師兄來確認似的。
伴著徐徐晚風,白憶庭試探性的開口:“丫頭啊,師傅跟你說個事好不好?”
云念心里有種不祥的預感,果然,下一秒她師傅渾厚的聲音再次傳過來。
“恐怕你的假期要提前結(jié)束了?!?p> 云念桃花眼微瞇,眼里寫滿了不開心:“師傅,您說好的兩周假期,您說話不算話?”
云念扁嘴,一副寶寶有小情緒了的樣子。
云琛微微側(cè)過身,騰出一只手將小女人香軟的手握到嘴邊親了親以作安撫。
白憶庭無奈的抓了抓脖子:“丫頭,別生氣呀,這不是有特殊情況嗎?”
云念抿唇,“那您說,什么特殊情況?”
白憶庭,“就是之前艾爾莎負責的那個醫(yī)藥研發(fā)項目現(xiàn)在進入了中期,發(fā)現(xiàn)了一處缺陷,需要一個中藥藥劑師來彌補?!?p> “中藥學技師那么多為什么偏偏需要我?”云念不滿加重,畢竟這縮短了她跟云琛待在一起的時間。
白憶庭停頓了兩秒,斟酌著出聲:“就是…額…那天艾爾莎非拉我喝酒,喝多了……就…忽悠我把你借過去幫幫忙,因為你是這里面藥劑敏感度天賦最高的嘛,又是我徒弟,所以……”
“師傅!”云念拔高了音量,耳朵紅彤彤的。
“丫頭,別生氣嘛~”白憶庭理虧,底氣不足。
云念耷拉著眼皮,似在控制體內(nèi)的洪荒之力,“師傅,您說說,第幾次了?每次您都被艾爾莎老師忽悠,忽悠就算了,每次還把我賣出去?”
白憶庭自知理虧,“哎呀,我的好徒兒,都怪艾爾莎那老太婆太奸詐了。”
云念捏了捏眉心,嘆了口氣,她師傅就是不長記性:“您知道就不能防著點?”
“這不是…不是……一沾酒就防不勝防嘛。”白憶庭此時走到科研基地的長椅上坐下,看著天上的月亮喃喃道。
云念深呼吸,算了算了,不能跟愛喝酒又沒酒量的老頑童講道理,自己認的師傅自己跪著都要負責。
“好吧好吧,我兩天后回來,不許催我,不然您就是被艾爾莎老師綁去做實驗體我都不管您了!”云念看著面前握著她手開車的男人回復道。
“好好好,不催你,不催你,等回來師傅給你做好吃的好吧?”白憶庭忐忑的心終于放下來了。
云念應聲說好然后囑咐他記得吃藥就掛了,吧。
白憶庭也從長椅起身帶著一路清輝慢悠悠的往基地宿舍走去。
這時黑色古斯特也停在了藍灣半島別墅。
云琛剛把幾箱果子和酒搬進來,合上密碼門,懷里就多了個香香軟軟的小人兒。
云琛將小姑娘一把抱起來,小姑娘的頭就靠在他懷里,不說話。
他知道他的小姑娘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