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若蓮剛要反駁,就被尚夢婷拉住:“媽,這次我爸做的對,咱們不能聽姑姑的!”
“為什么?”
“你想啊,裕昌表哥做了那種事,剛從監(jiān)獄出來,以后肯定不能再進集團,他不想被發(fā)配到國外,只能拼力一搏,但我哥卻不一樣,他現(xiàn)在是財務(wù)部長,以后前途無量,如果真聽了姑姑的話,把集團拆分,以后叔公醒過來,看到四分五裂的宏遠國際,他會怎么想?還不得讓咱們給氣死?。 ?p> “可是醫(yī)生說你叔公清醒的幾率不高……”
“那萬一呢?”
尚夢婷道:“叔公在集團向來說一不二,他一句話就能把咱們打回原形,連帶著我哥跟我爸也會被叔公惱上!我姑她出這個主意,就是想把咱們拉下水,她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破罐子破摔,咱們卻沒必要跟她一起冒險!”
“不許這么說你姑!”尚志才訓(xùn)斥。
尚夢婷吐了吐舌頭。
尚志才指著許若蓮道:“我看你就是財迷心竅,咱們家是缺吃的還是缺喝的?是沒米下鍋了嗎?就非得去占我大伯的便宜?”
許若蓮感覺有些別扭,嘴硬道:“我還不是為了你們好!”
尚志才冷哼。
“好了,別吵了!”
裕朗做慣了和事佬,此時道:“媽,集團是叔公的,除非他親手交給我,否則我是不會接的!”
“你就是傻,從小就不知道搶東西,小時候上幼兒園,天天被人欺負,回家了也不吭聲,要不是……”
許若蓮逮著兒子使勁數(shù)落,裕朗苦笑,老實當(dāng)受氣桶。
揭過這段,話題就輕松了。
“爸!”
“什么?”
“沒事!”
裕暄原本想說以姑姑的性子,估計不會就這么放棄,以后可能還會鬧出別的事情,但看著獨自喝酒的尚志才,他最終沒有說出口。
……
……
東海日報。
作為東海市最具權(quán)威性、公信力的主流紙質(zhì)媒體,其報道內(nèi)容也是出了名的嚴(yán)謹(jǐn),力求實事求是,杜絕弄虛作假。
報社自創(chuàng)建起,就開通了公眾來信通道,一方面收集新聞素材,一方面為民眾答疑解惑。
如往常一樣,周編輯在門衛(wèi)那里取了信件,回到辦公桌查看。
可沒看一會,他就火急火燎的跑去主編辦公室。
原來他在一封信件里發(fā)現(xiàn)了幾張照片,還有一張紙片,上面赫然寫著——【宏遠國際董事長尚成鈞病危,如今在東海市醫(yī)院救治】
照片拍得不是很清楚,但能看出來是在醫(yī)院走廊里,醫(yī)生推著病床,旁邊陪同的都是尚家人,神色焦急慌亂。
熊主編快速看了一遍,皺眉問:“誰寄來的?”
周編輯道:“是匿名投遞,留的電話也是假的,打不通!”
熊主編扶了扶眼鏡,陷入沉思。
宏遠國際可是東海市的支柱產(chǎn)業(yè),而尚董事長,不管在商界還是政界,都擁有極大的影響力,如果這條消息屬實,那么必然會引起諸多動蕩。
“這件事你誰也不要說,我去請示社長!”
熊主編裝好信封,匆匆離開辦公室。
東海日報社長姓孔,是東海本地人,他暫時把消息壓下,并向宏遠國際求證。
相比于黨政報刊的慎重克制,那些八卦娛樂小報卻沒有那么多顧忌。
在收到匿名信后,他們欣喜若狂,迫不及待的登出去,一時間,尚董事長患病垂危的新聞充斥大街小巷,引起一片嘩然。
尚董事長久不露面,更是在無形中佐證了這條新聞,使得越來越多的人懷疑起來。
股民們?nèi)诵幕袒?,宏遠國際的客服電話都快被打爆了。
……
安陵市。
伴著一道鈴聲,市一高校園里頓時變得熱鬧起來,穿著藍白色校服的學(xué)生嘩啦啦的涌出教室,遠看著好似一片海洋。
石木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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