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玫靈收拾桌子上的麻將時,閔良走上前輕問:“你不是說這最近要找工作嗎?怎么還天天在家里打麻將?”
“沒有合適的嘛,反正在家里無聊,所以就玩玩咯?!?p> 玫靈滿不在乎的回答,忽見閔良今天的情緒不對,她倒是上前來安慰他了,“阿良,我不工作也不和社會脫軌???你要去什么場合我陪在你身邊照樣光彩照人,你身邊的人也只有羨慕的份,不是嗎?再說了,工作,就是生活所迫才去工作,我又不缺錢花,干嗎傻呼呼的去打工看人臉色?。课易耘鞍??”
“你怎么這么想呢?”一直以來閔良都遷就她,可看她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他煩惱了這種狀態(tài),說:“玫靈,工作只是為了充實自己,提高自己,讓自己覺得活著更有價值。我知道你有個好老爸,不愁錢花,可是我需要的是一個能夠與我肩并肩,與時俱進的女人你明白嗎?我討厭每天回到家就看到你懶洋洋、不求上進和那幫狐朋狗友在一起吃喝玩樂,我覺得你是在浪費時間?!?p> “我——”玫靈瞪起眼想頂嘴,突然被手機鈴聲打斷了,她給閔良翻了個白眼,接了電話。
“喂!哪里?魅力一百?好啊…,吃好飯過去?……”
收起手機后,玫靈又得意的對閔良說,“看到沒?我業(yè)務多忙?。磕挠袝r間浪費?”
閔良無奈至極,嘆著氣說:“一天到晚就知道玩。早上睡到十二點,下午有麻將局,晚上還有夜店混,你的應酬多得比總理還忙?!?p> 見閔良不開心,玫靈嬌氣的挽著他的手,用似水柔情企圖湮滅他的火,“哎喲,你喜歡工作就工作,我喜歡玩就玩唄。不然你白天去上班了,我多無聊啊,總也要找事情來打發(fā)的嘛。我們這叫兩不誤,各有各自空間,瞧多和諧?。课覀冓s緊吃飯,一起去吧?”
“我不去了?!遍h良轉過臉去。
“去吧,都訂好場子了,你上了一天的班也挺累的,需要放松放松。不然晚上我不在家,你也怪悶的嘛?!?p> “我有事,我還要去公司加班。”閔良知道溝通無用,他便丟了個借口婉拒。
粗枝大葉的玫靈仍是不以為然,對著他喊,“咦,真不給面子。既然你不想去,那我就不求你了。晚上我要是回來晚了,你就先睡哦?”
*
醫(yī)院的病房里,海藍在她的好友曉西的陪同下看望她的家人。
病床上躺的是她十五歲的弟弟海風,因受腎病困擾的他正躺上病床在做透析,隔著玻璃能看出海風痛苦的表情,還有時不時發(fā)出的痛苦呻吟聲。
除了久治不愈的疾病磨難煎熬,還有長期住院為高昂的醫(yī)療費用家貧如洗,一家人都奮力與病魔及醫(yī)藥費抗爭。
“啊——,啊——”隨著海風的哭痛聲傳來,門外的母親已經哭成淚人。
海藍握緊了曉西的手,她第一次眼見弟弟受著如此巨大的痛苦折磨,她紅著眼眶不敢讓自己的難受表現(xiàn)出口,因為她發(fā)現(xiàn),曾是家中支柱的父親此刻也在大庭廣眾之下悄悄的抹眼淚。
無疑,雙親都為兒子受病痛及治療的折磨操碎了心。
上個月的母親節(jié)剛過,又迎來了今天的父親節(jié),而海藍發(fā)現(xiàn),她卻將自己的雙親落在醫(yī)院里勞累,陪護,滿臉滄桑,為人子女如今的渺小竟如此的蒼白無力。
很快,護士就將海風推出透析室,送往住院病房。
海藍瞧著青春期曾叛逆稚氣的弟弟,如今的他在病痛的折磨中浮腫的臉部及四肢,以及身上插滿的管子,已然失去往時機靈的模樣,作為姐姐,心里的那種酸楚無人能體會。
或許人生的磨難只是一種考驗,生活也應該繼續(xù),她的心只是酸,弟弟是痛,雙親是苦,此刻最應該加把勁的是她啊,海藍正是這么樂觀的設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