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余肖的掙扎,畫面回到面包車這里。換下來的靈蛇,對于適江兩人顯然并不感興趣。只在剛換崗的時候看了一眼車廂的兩人,之后的目光便更多地集中在大樓上。
那里可是有一場好戲要上演呢。
他默算著余肖到達會議室的時間,隨著時間一點點推移,減少,他的臉上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出笑容。
可惜沒能參與,他心中這樣想著。正想找機會也教訓兩個囚犯一番,沒料到他們竟然主動給了個機會。
余肖走的匆忙,自然不可能將車廂中間作為格擋的貨物碼好,而且換崗的人一般也會做一些檢查,他這個動作是根本沒有必要的,只會引起來人的懷疑。
而此時的適江不知怎的,從座椅上倒了下去,卡在車廂門和作為隔板的大件貨物之間。由于雙手被綁,無論她怎么鯉魚打挺,就是起不來。
他冷笑一聲,走上前來,提起適江的衣領(lǐng),啪啪就是兩巴掌過去。
聽到同伴被打的斯落似乎想要幫忙,一邊根據(jù)聲音判斷著方向,向車門這邊移動過來。
就在第三聲巴掌響起的時候,斯落整個人朝著看守這邊撲過來,結(jié)果由于被蒙著眼睛,方向判斷失誤,撞到了車門上。
看守冷笑地看著斯落自作自受,心里滿是鄙夷。就在這時,他一直關(guān)注的大戰(zhàn)終于大響。身后的大樓里傳出了嘭嘭的打斗聲。
玻璃的碎裂聲,墻壁的碰撞聲,不停地傳進蛇靈的耳朵中。吸引著他轉(zhuǎn)過了頭去:真希望自己也能參與那場戰(zhàn)斗啊,畢竟這可是教會里難得的內(nèi)斗啊。
就在他舔著嘴唇,幻想著自己作戰(zhàn)的英姿時,他那抓住適江衣領(lǐng)的手被適江雙手死死固定住,然后猛地往車廂里面一拽。
由于事發(fā)突然,看守被這股力一扯,整個人一個踉蹌,往車廂里面倒去。
但是他畢竟是異能者,靈蛇纏著自己的腰部,蛇尾作為一個支架往自己倒下去的方向插下去。
這一切都發(fā)生在一瞬間,看守的頭甚至都還沒有回轉(zhuǎn)過來。
等他轉(zhuǎn)過頭來的時候,看到的卻是一抹刀光。
那個自己撞上車門的滑稽小丑,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把眼罩和手縛給解了,手上還反手拿著一把小刀。
那是去年教會去巴厘島旅游時,大主教給他們買的禮物,人手一把,沒想到他竟然會死在這把刀上面。
鮮血噗嗤地噴了出來,噴在前面少年的臉上,衣服上,畫面是那么的美艷。如果這是那少年自己的血就更好了。
他想要感慨一番,結(jié)果聲音來到脖子那里就變成了“咯噗咯噗”的聲音:真是失敗的人生啊……
作為一個解剖過不少尸體的疑醫(yī)學生,斯落的手法可謂相當?shù)母蓛衾?。大動脈,喉管,一刀兩斷。
至于這把刀是怎么來的?
剛才斯落故意制造混亂,讓余肖打自己,其實他只是為了接近他,給他提個醒而已。
正所謂投桃送梨,在剛才斯落被打的混亂中,并不是只有斯落給了余肖提醒,余肖也給了適江他們一些幫助。
就在靈蛇下來喚他上去開會的時候,他愣了一會,那段時間他做了一些小動作——給適江的手里,塞了一把一指長的小刀。
這是他的應(yīng)急反應(yīng),正如之前命名明明已經(jīng)過了蒙眼的最佳時間,他依舊補上了這一環(huán)。無他,以防萬一而已。
給適江小刀也是同樣的理由,哪怕他不相信羅吉會對他動手,不過以防萬一,他還是給了適江一把自救的小刀。
在看守關(guān)心著樓上的戰(zhàn)斗什么時候打響的時候,適江就利用小刀割斷了手上的繩子。之后便是偷摸著把斯落手上的繩子也割斷了。
也不知是出與異能者的自信還時為樂避免重蹈余肖的覆轍,看守對于兩人并不在意。這才給了他們偷摸的時間以及機會。
斯落沒有再看仰面倒下的看守,關(guān)上車門,推倒中間的貨物,鉆到了司機的位置上。
適江此時也脫下了眼罩,下了車,從另外一邊上了副駕的位置。
“你怎么知道樓上一定會發(fā)生戰(zhàn)斗,而且還能預知的具體的時間的?”
割繩子解綁更多的是幸運使然,但剛才行動的時機簡直就是神預判了。
斯落一邊抽出打火的線路,一邊回答道:“你沒察覺到換下來的看守,對我們有點過于放心了嗎?這很不正常,我猜他是知道了余肖因為和我們合作而被計劃清理這件事,所以才會刻意和我們保持距離?!?p> 適江在車窗后面抬頭看著樓上傳來聲音的地方,觀察著他們會不會突然探出頭來,發(fā)現(xiàn)了樓下看守的尸體。
“幸虧這是一輛老車,不然我還真的搞不定。”斯落說著終于找到了要找的線路,開始試觸點火。
當然他也沒有忘記給適江解答之前的問題,“既然我們知道了教會的計劃,那么我們就要考慮余肖的行為了。如果他中途就跑了開去,那么這場戰(zhàn)斗還是打不起來。
可惜余肖的性格太拖沓了,在沒有確定教會會對自己動手的情況下,他會偏向于保守的結(jié)果,也就是教會不會動手。這樣他就不需要作出改變,只需要正常地去開會就好了。
所以,他不會半路逃走,必定會去到羅吉的包圍圈中去,自投羅網(wǎng)?!?p> “可是時間呢,你怎么確定他到達的時間,并以此來安排自己的行動的呢?”
樓上的打斗還在繼續(xù),激烈的碰撞聲在預兆著那將會是一場漫長的打斗。
“正如我之前所說,他這個人見小利而忘義,做大事而惜身,那并不是我隨便說的。他非常的怕死,所以在沒有絕對的證據(jù)證明教會會對他動手的時候,絕對不會主動表露自己反意。但是呢雖然不會直接跑路,但是不代表他完全不會考慮那種可能性。
這個抽搐會減慢他的腳程,你沒有聽見看守的呼吸在我們行動前的一分鐘里,變得急促了起來嗎?
我就是根據(jù)他對余肖的推斷,結(jié)合之前的判斷去推斷余肖真正達到的時間,從而采取行動?!?p> “這也太玄了吧,呼吸聲這種東西你怎么聽到的?”
嗤嗒,嗡嗡嗡嗡……汽車順利啟動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