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姐獨自去見網(wǎng)友,夜不歸宿,失去聯(lián)系,即使是晚珍也多少感到了不對。
“蘭姐昨天只是說了要去見網(wǎng)友,至于地點她并沒有說明,只大概知道是在體育中心那一塊?!?p> 想起昨天自己還極力幫助蘭姐去赴約,晚珍心中便更是忐忑了。
“那位網(wǎng)友連蘭姐都沒有照片,我又怎么知道呢?”
“喂喂,適江你別嚇我們啊……蘭姐失聯(lián)只半天時間,或許是其他事情耽誤了呢?”見晚珍明顯有些慌了,塘清安撫道。
“塘清,你還自己郝天放的事情吧,我的直覺可是準到連我自己都害怕。報警吧,起碼報個失蹤也好?!?p> “報失蹤得二十四小時?!?p> “對……不過我們或許可以找一找人?!鄙洗吸S警官和李方潛,許志剛過來回訪時,曾給過適江他的手機電話,此時剛好可以派上用場。
黃仁輔此時已經(jīng)出了院,回歸了工作崗位,雖然還吊著繃帶打著石膏,但是其他的狀況倒是沒有大礙。
但是他傷的是雙手,兩手都骨折,行動不便,連翻找資料都得手下幫忙。此時更多的是擔當一個顧問的角色,用他的經(jīng)驗,和腦子動動嘴皮子,給些建議和意見。
其他的案子暫時是不需要他了,黃仁輔便轉而調查起郝天放那件事。雙手不便,但是有些事情還是可以看的,比如看資料,查監(jiān)控。
他要來了郝天放家附件所有能要來的監(jiān)控,不停地翻看那些視屏,試圖找到那晚打傷自己的‘小丑’。
很快他就有了收獲,不過發(fā)現(xiàn)的并不是小丑,而是適江。那天適江去郝天放家調查時,留下過不少的痕跡。
“她怎么會跑到這里來?”
黃仁輔疑惑地看了看屏幕右下角上標注的的時間,那正是郝天放被抓當天的下午。
屏幕是街道攝像頭錄下來的畫面,里面適江站在一個士多店前面在和攤主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還時不時指指隔壁大樓的三樓,似乎是在詢問著什么。
隔壁就是郝天放所住的大樓,“她為什么要去調查郝天放?”黃仁輔心中更是奇怪了。
嗡嗡,嗡嗡……桌面的手機震動起來,是一個陌生的來電。
黃仁輔接通了電話,按下了免提,“喂,哪位?……陸……同學?”
沒想到他剛剛還在想著這小姑娘的事情,這邊就接到了她的電話。
“陸同學,你今天突然打電話過來,是有什么事嗎?……要報失蹤?具體的情況是怎樣的呢。……昨晚具體是幾點出的門?……之后就一直都聯(lián)系不上嗎?”
黃仁輔大概理清了事情的經(jīng)過,“陸同學,這個人口失蹤屬于刑事立案,是非常復雜的事情,立了就不能撤,而且需要拿出大量的警力。
所以才會有失蹤二十四小時才能立案的條件,這你清楚吧。你同事失聯(lián)到現(xiàn)在最多只能算十三十四個小時,是立不了案的。”
適江本來打算找找熟人,看能不能通通門路,畢竟李勝男現(xiàn)在極有可能已經(jīng)死了,而且不是像車禍這種意外,很大可能是謀殺。
如果能早一些立案,就能早一天找到兇手。而李勝男要見的那個男網(wǎng)友,則是適江主要懷疑的對象。
昨天她試圖阻止李勝男去會面時,黑靈是有退化的跡象的,這表明李勝男的死劫和這次的會面脫不了關系。
如果不是路上出了意外,那么李勝男要見的人必定脫不了干系。
可惜,黃仁輔的回答表示,他這個后門走不通。
“是那樣嗎,那打擾黃警官了,我們再等等吧,打擾了?!边m江蓋上了電話。
對于李勝男的事,她有幾分的內(nèi)疚,又有幾分的憤怒。要是她能再心寬一些,要是李勝男能理智一些,或許就不會有現(xiàn)在的事情了。
黃仁輔這邊看著手機屏幕轉回了主界面,又轉向了監(jiān)控錄像暫停畫面里適江的臉上。
“查?!?p> 黃仁輔身后傳來了李方潛的聲音,顯然他也聽到了剛才的電話。
“查?”
“對,去查一查李勝男的事情。如果我沒有猜錯,她應該已經(jīng)遇害了?!?p> 廣寒宮調派了兩名玉兔來惠城,郝天放和小丑的事情就交給了他們?nèi)フ{查,李方潛則是坐鎮(zhèn)警局,其實是在養(yǎng)傷。
警局的運轉自有規(guī)則,李方潛隸屬廣寒宮,雖然有著很大的特權,但此時此地他也就是閑人一個。正想著來找黃仁輔聊聊天,沒曾想恰好聽到了適江的電話。
“遇害了?你的意思是……陸適江殺了人,然后賊喊捉賊地主動報案,以混淆我們查案?”作為辦案經(jīng)驗豐富的老警察,黃仁輔很快就從以往的案件里找到了一個合適的解釋。
“如果真是這樣就好了,我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盤她了?!崩罘綕摽粗O(jiān)控里的畫面,確信自己當初對于適江的判斷是正確的。
言不盡詞不實,不可信。
“行,我馬上吩咐下去?!?p> 黃仁輔對于適江雖然沒有李方潛那么大的懷疑,但是好奇總是有的,對于李勝男的事也多少有一些興趣。
“我想請你親自去雅夢酒店一趟。”李方潛補充道。
“您的意思是……把她也帶回來?”
黃仁輔話頭醒尾,馬上就了解到李方潛是想借協(xié)助調查之名,把適江給請到警局里來。
“老王他們下來的時候,帶了幾件新設備,正好再檢查一遍。這件事情,還勞黃隊長費心了?!?p> “哪里,都是分內(nèi)事。正好我也有些疑問想要問一問這位小姑娘?!秉S仁輔拿上手機,轉身走出了辦公室,招呼了一個手下,就往雅夢這邊趕了過去。
而此時惠城人民醫(yī)院,一間ICU病房里,劉望溪也接到了小吳的電話。
“有結果了嗎?”
“郭敘梁和陸適江都是奧深孤兒院出去的孤兒,郭敘梁,1974年生,離開孤兒院后被奧深介紹到了雅夢,最初只是導游員,因為能力出色,慢慢就爬到了總經(jīng)理的位置?!?p> “至于陸適江,2003年生,在校成績優(yōu)優(yōu)異,曾遭受過校園霸凌。中考之后在奧深留了一年,一個月前來到雅夢做前臺文員。”
“就這些?”劉望溪的語氣冷了下去。
“他們兩人暫時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問題,倒是郭敘梁的妻子蔣素葭,有大問題?!彪娫捘穷^,小吳的語氣還是平平直直,絲毫不受老太太的情緒影響。
“有什么問題?”
“我們找不到任何關于她的數(shù)據(jù),我們懷疑她被青面洗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