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重陽在臺上不斷閃躲著,不在與仲午正面接觸。仲午見許久不曾得手,嬉鬧心情瞬間變成了狂怒,每一拳下去都是力道十足。馬重陽見狀嘴角微微閃過一絲狡黠。
馬重陽縱身跳出遠(yuǎn)方,調(diào)整了一下身子,不待仲午反應(yīng),徑直朝仲午跑去。仲午短暫的愣神,隨即臉色猙獰猶如看著死人一般盯著奔跑過來的馬重陽,握緊拳頭計算著,出拳時機(jī),拳很重,一拳擊出,本該在拳下的馬重陽卻不見了。仲午更加憤怒了,他感覺馬重陽猶如跳蚤一樣,逃來逃去。怒吼一聲。
“喂別叫,我在你身后?!瘪R重陽的聲音在身后響起,仲午轉(zhuǎn)身一拳揮出,但是那一拳貼過馬重陽臉頰。馬重陽只感覺耳邊有風(fēng)聲刮過,他不做任何停留,乘著仲午揮拳的瞬間,也開始了他的本場第一次反擊,一拳擊向了仲午的腹部,力道不大,但是右拳剛收左拳緊接著而來,還是腹部。就這樣馬重陽的拳頭不斷著落在了仲午腹部,仲午吃痛,不斷后退,馬重陽的拳頭緊緊跟上。不一會就仲午就退到了場邊,馬重陽見狀也沒任何猶豫,大吼一聲:“馬氏重拳。”音落拳到,一拳重重的擊在仲午腹部,本來一路倒退的仲午,早就麻木了,在馬重陽最后一擊下,因為在場邊了,身體站立不穩(wěn),順勢倒在了臺下。
全場人看到這一幕都驚呆了,但是有個人除外,那就是一直盯著云輕的威業(yè)。全場角斗打斗威業(yè)連眼角都沒看下,在他心里這場角斗最后的贏家一定是他。他現(xiàn)在只想看到從欣喜到絕望的云輕。那個過程他是很享受的。他看到一直愁容的云輕,臉上掛上了笑,既然面帶笑容的朝他這邊看來一眼。威業(yè)也回已微笑。
前排的人都驚呆,本來喝水的嘴巴,水倒進(jìn)了嘴還沒來著急咽下,看到這一幕,竟停頓了。水又從開著的嘴角潺潺流下。后排本來對馬重陽一直閃躲的行為不滿的本來在謾罵著,現(xiàn)在也張著嘴巴發(fā)不出一點聲音了。武威兩家的公子也驚呆了,本來還在喝茶的二人此時也端著茶杯不在動了。臺上的瘦高個此時也驚呆了,在他的印象中馬重陽應(yīng)該直接被仲午一拳干掉的,但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既然會是個大冷門。作為本場主持的他,表面上還是保持著震驚,但是內(nèi)心開始活絡(luò)了起來了。
馬重陽打完長長的呼出個口氣,扭動了下全身筋骨,活動了下手腕。然后才看向全場。對他們的反應(yīng),馬重陽也沒有太多的在意,在他意料中的事。他走到還在震驚中的瘦高個身邊,伸手捅了捅他。瘦高個假裝從驚呆中醒來。
“你該宣布結(jié)果了。”馬重陽提醒道。
“哦,是。”瘦高個從震驚中醒來高聲宣布道:“朋友們,剛才仲午倒地,勝者馬—重—陽?!?p> 瘦高個的聲音驚醒了全場人,全場人買了神秘贏的賭徒將手中的票據(jù)全部砸下了倒在臺下的仲午。
看臺上巴頓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轉(zhuǎn)身回到自己的休息室,他知道馬重陽馬上會有個短暫的休息時間,那不是主辦方給馬重陽休息的時間而是主辦方準(zhǔn)備再次吸金的時候。
另外一邊的看臺,林雨菲激動的將云輕摟住,喜極而泣:“云姐姐,他贏了。”
云輕將這個小丫頭摟在了懷里柔聲道:“是的他贏?!彪S即轉(zhuǎn)頭看向了不遠(yuǎn)處的另外一邊的看臺對威業(yè)送去了一個笑容,然而她沒想到威業(yè)會換她一個笑容。在她的想來此時的威業(yè)想必應(yīng)該滿臉怒容才對,而剛才那個微笑并不是假裝的而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云輕扭過頭,皺著眉思索了片刻釋然,她相信威業(yè)剛才一定沒看角斗還是對他的機(jī)會充滿了信心。但是云輕她看了,對這個自己的一時沖動充滿了信心。
“朋友們,這場角斗已然結(jié)束,剛才有下注馬重陽小勇士的,現(xiàn)在可以投注站進(jìn)行兌換了。然后第二場角斗將在半個時辰后開始?!笔莞邆€說完對著身邊的馬重陽做了個請的手勢。馬重陽明白,從來時路又回到了巴頓的休息室,此時的巴頓也剛從看臺回來。
“小子你行?。∵@個仲午拳頭你都敢硬接。當(dāng)年我就是敗在他的手上了?!闭f完一陣唏噓。
“哦,你跟他在黃金臺上的?”馬重陽好奇的問。
“不是,黃金臺就是生死臺哪有說開就開的,仲午還有個身份就是收關(guān)人,每個想從這里出去的斗士都必須打贏他……”巴頓回憶著。
“少林寺十八銅人陣?”馬重陽插嘴說了一句。
“啥?”巴頓聽到馬重陽的插嘴不明白什么意思。
“不用在意,請繼續(xù)?!瘪R重陽沒有就十八銅人這個問題跟巴頓說,而是讓巴頓繼續(xù)剛才的事說下去。
巴頓見狀知道馬重陽不想說,他沒在問了。繼續(xù)說:“我們這種斗士如果打滿一百場,是有權(quán)力出去獲得自由身的。但是必須要打過角斗場安排的出關(guān)人,每次都有三個,只有打倒這三個人,角斗場才會放我們出去。這三個人不是固定的。你打倒的那個仲午,是最頻繁的一個?!?p> “你們?”馬重陽很好奇這個。
“我們都是戰(zhàn)犯或者俘虜,被賣到九州國各個州郡角斗場,做角斗給富人們觀看。有時是人,有時是獸。獸都是事前餓過好幾天的。你要知道饑餓中的獸,比平常要兇狠幾倍不止。為此有人反抗過但是沒用,后來想到了一個折中的辦法,那就是你在角斗場上角斗百場可以提出闖關(guān),沒百場一次機(jī)會,如果成功,可以去除努籍。剛開始有人通過這個出去了。斗士的流失就是角斗場的損失,為了這個角斗場開始派厲害的人守關(guān),所說現(xiàn)在的難度加大了,但還是擋不住人的好奇。我就是其中一個。這個傳統(tǒng)不管是在哪個角斗場都保留著。”
“真像羅馬。如果這個時候有個斯巴達(dá)多好?!瘪R重陽在心中想到。
“先會跟我打的胖墩,來的時間比我稍微長些,他曾經(jīng)在七年前一次闖關(guān),斷他出去的念頭,他后來跟我說過,他說他碰到的根本不是人而是野獸,不論速度還是攻擊力度都不是常人所比的?!卑皖D繼續(xù)回憶著。
馬重陽聽到這個好奇了,“知道是誰嗎?”
“不知道,我當(dāng)時就這么聽聽沒在意。不過我想你應(yīng)該會碰到?!卑皖D回道。
“有點意思。”馬重陽摸著下巴。
“你不害怕嗎?”
“害怕有用嗎?”
馬重陽的反問,巴頓無言了。
巴頓不想糾結(jié)這個而是很好奇,“生死臺明明可以下死手,你為什么會將他踢下臺去。”
“殺人什么的最討厭了,人活著不好嗎?”馬重陽一臉坦然。
“但是如果有人想殺你,你也不會反殺嗎?”巴頓問道。
“如果我在他出殺招之前,把他的殺招粉碎了不就好了?!?p> 巴頓看著眼前的馬重陽,不知在想什么。這時的黃金臺的鑼聲又響了。馬重陽跟巴頓告別了下,就出了休息室,走向黃金臺。接下來時他的第二個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