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屋子可能是朝臣開小會用的,是個富麗堂皇的大殿。
面積不算大,王座以下,另有四五張座椅。茶幾上的茶杯里,還有一些清茶,甚至葉樟恍惚間,感覺到還有裊裊煙霧飄散。
禁制不少,葉樟最終只拿到了王座幾案上的白玉鎮(zhèn)紙。
鎮(zhèn)紙呈乳白色,看起來像是藍田玉,觸手生溫。
葉樟嘗試著輸入元氣,隱約之間能感覺到鎮(zhèn)紙有一些神異之處。葉樟收了起來,這個地方可不適合做研究。
又一道門戶浮現(xiàn),葉樟踏了進去。
這間大殿比較大,人也比較多。葉樟的出現(xiàn),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等葉樟看清楚,就有些惱怒。
“龍珠,怎么回事?”
龍珠身上穿的衣服,是龍族的寶物,水火不侵,刀槍不入。一般跟龍珠勢均力敵的人,也很難損壞??涩F(xiàn)在,一截袖子變的絲絲縷縷。
“我沒事。快來看看他?!饼堉樗坪鹾敛辉谝?。
“她行不行?我們可只有一次機會?!?p> “要是不行,我們大家就都栽在這里了?!?p> “放心吧,我姐姐比我厲害多了。”
聽到龍珠這么說,一群人也不再言語,直接給葉樟讓開了一條道。實在是剛才龍珠的彪悍,讓人吃驚。
地上躺著一人,臉色黑紫干枯。葉樟從衣服上判斷,這個應該就是胡亥。
“他怎么了?”
“應該是中毒吧,我們進來他就這樣了。”
“都沒有解藥?”
“解藥不管用。你看那里。”一個人指著胡亥旁邊的地上,那里有一行快要消失的字跡。
大意就是,不管是誰找到這里,都要承受始皇帝晚年的痛苦,這種毒素怎么產(chǎn)生的不知道,怎么分解也不清楚,反正始皇帝到死都沒擺脫。解除整座大殿禁制的方法,就在這毒素里。毒解了,一切自見分曉。
葉樟用元氣包著自己的手,拿著胡亥的手腕,探了探,發(fā)現(xiàn)跟之前萬花宮非煙體內(nèi)的毒素類似,心里有了底,就放下了胡亥的手,站了起來,看向眾人。
“這是怎么回事?”葉樟指了指龍珠的衣袖。
“哎呀,樟兒,不怪他們。是我自己弄的,我以為他們是壞人,打了起來。還弄壞了他們一件仙尊法寶?!?p> 葉樟有些無奈的看著龍珠,孩子太老實了,也是問題啊。
“說起來,是不是要陪我們一件法寶啊?”之前跟葉樟搭訕的那個人,又過來和葉樟說話。
“還未請教,你是?”
“我叫趙瑾,我妹妹趙菁?!壁w瑾這個名字,莫名的熟悉。
“樟兒,我看這個妹妹很厲害,我要和她做朋友?!?p> “和誰做朋友,是你的自由。但是你們不是剛打了一架?”
“不打不相識嘛。兩位姐姐好?!壁w菁也是個活潑的性子,一身鵝黃的衣裙,像蝴蝶一樣輕盈。
“喂,別聊了,趕緊救人吧?!?p> “救人當然沒問題,救人之后呢?這里都有什么好東西?到時候怎么分?”葉樟一邊拉攏盟友,一邊不慌不忙的觀察四周。
“能不能救人還在兩下,現(xiàn)在就考慮分東西,是不是有點不合適?”
“那還是算了,各憑本事吧?!?p> “這里邊的禁制,都是仙尊級別,憑我們幾個,可是拿不到的?!?p> “那個叫什么樟兒的,你真的可以救活他?”
“說話客氣點。救不救的看我姐姐的心情。怎么,不服?來打一架啊?!饼堉楸緛砭褪呛脩?zhàn)分子,這有了葉樟在身邊,就更是肆無忌憚了。
葉樟其實心里也發(fā)毛,她雖然是真仙境,可這里每個人都是真仙境,指望她給龍珠撐腰,可是有點不現(xiàn)實。
她之所以表現(xiàn)的有恃無恐,就是想要震懾眾人,以為她有什么殺手锏,要不然,她和龍珠兩個,還不得任人魚肉?
“這樣吧,不如我來做個見證,你負責救人,等胡亥醒來,再一起商量怎么分配。至少保證你們?nèi)种坏氖找?。?p> “可以?!薄百澩?。”
葉樟有些吃驚,這趙瑾是什么來頭,他只有四個人,就敢要三分之一的收獲,別人還居然都贊同?
“怎么樣?五公主?勞煩你動動手吧?!?p> “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葉樟嚴重懷疑,龍珠是不是跟趙菁認識后,透漏出來的。
“當時我有去觀禮,公主貴人事忙,不記得在下了。”
葉樟只能呵呵,其實就算見過他,也不一定記得,葉樟不光是路癡,還有些臉盲。不在她面前出現(xiàn)三分鐘以上,她是不會有印象的。
“你是女皇殿,趙氏一族的小王爺?”臉認不出來,重要的年輕人的資料,她還是了解過的。
“正是在下。”
“失敬,失敬。我們互相叫名字就行了?!比~樟還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人心隔肚皮,誰知道這些人里,有沒有黑了心的呢。
其他人雖然疑惑,卻也沒有追根究底,萬一有什么惹人垂涎的寶物,不知道身份的話,還更好下手一些。
葉樟開始用自己的元氣,來解除胡亥身上的毒素。這個毒,比起非煙的,似乎更容易一些,它只有一層覆蓋在經(jīng)脈上,并不和經(jīng)脈糾纏。
清理完胡亥體內(nèi)五條經(jīng)脈上的毒,胡亥就已經(jīng)醒了過來。他并沒有動,看著葉樟的側(cè)臉,略微有些猶豫。
他昏迷的時候,只是屏蔽了外界的感知,在他自己的腦海深處,曾經(jīng)有一段對話。
“我的后代,你終于來了?!?p> “你是?”
“讓我來看看,哦,居然是我兒子?看來是天不亡我啊?!?p> “你還有什么遺愿?”
“遺愿?你要奪舍?”
“我所有的孩子里,你最聰明了。自從你和那個女人走了以后,我們就再也沒有見過了。想一想,好幾千年了吧?我也在這里,沉寂了好幾千年了,真的好寂寞啊?!?p> “你……”胡亥想意識體瑟瑟發(fā)抖,對面的始皇帝,體型龐大,快要占滿胡亥的識海,他自己的意識體,相比起來,就像芝麻和西瓜的比較。
“噓,別說話。你是無力反抗的,我等了這么久,不會失敗的。”
“該死,你識海里怎么會有佛光?你不會是出家了吧?這可不好,咱們老秦家可不能從你這里斷了,等以后,我代替你,多去找?guī)讉€美人,也讓你這身體快活快活。”被佛光照耀的幾近潰散的龐大意識體,有些惱羞成怒。
“啊,這該死的佛光,居然不是你的?了不起啊,居然能得到圣人的關(guān)注,不過以后就都是我的了?!睂O悟空彈飛胡亥時,留下的一道保護佛光,在一擊之后,也消失了。
“是誰,是誰,居然能夠瓦解我的意識體?啊,不要,不要……”然而,始皇帝的恐慌,這才開始。
一道有些無限蓬勃生機的元氣,進入胡亥的經(jīng)脈,透過經(jīng)脈進入胡亥的識海。這讓兩個人,一驚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