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韓樂商討崔來兮的事情,她分身乏術(shù),重金金融那邊好幾日沒有露面,她忖著自己現(xiàn)在很難去做什么決定,抱著逃避的心里能混則混。
沒想到葉時鎮(zhèn)先不樂意了。
“董事長說我太慣著你了。”他在餐桌上面夾菜給她十分云淡風(fēng)輕的說。
其實,那天葉昌青憤然離席,他就知道這次必然是勃然大怒,她的不按套路出牌直接毀的是葉氏集團三年的計劃,人事、項目、投資都因為這個暫且擱置。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要鬧?”葉昌青問他。
他沒吭聲,他不知道,但是也不是說毫無征兆,張拉兒畢竟是他秘書室的人,有些機密數(shù)據(jù)還得需要他授權(quán),但是他并沒有阻止張拉兒查下去。
“你真是糊涂。”葉昌青用手里的紫檀木鐫龍紋的拐杖狠狠敲了兩下地板,“你就不擔(dān)心她接著還有什么動作,你知道論及心機你不如她,論及心狠手辣你也不如她,這次被她欺上你該怎么掙脫?”
“她只不過在乎重金,她對葉氏沒有野心?!彼n白的解釋,知道連自己都很難認可。
“好啊,我倒要看看沒有野心,她今天拿出八千萬,明天就能夠拿出一個億,她在暗處,你在明處,等到她劍全部出鞘,你就沒有反擊之力了?!比~昌青很了解自己女兒的個性,她爭強好勝,凡事不甘人后。
他利用了她很多年,用喜歡著她的騙局,騙她一次次為他鋪路,如今,她看破他的虛偽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重擊他,是想要把一切都拿回去?
面前的葉瑩仍舊在安靜的吃著飯,全然不理會葉時鎮(zhèn)的問話,更是對他夾來的菜一動未動。
“你現(xiàn)在和我是連最基本的禮貌都懶得裝?”他果真是太慣著她了。
“是你說的事情很荒唐,慣著我?你們那么多人對這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預(yù)謀奪去她的職位,她就不能稍稍抵抗么?你們冠冕堂皇的理由就是繼承人需要是重金的總經(jīng)理,那么為就想問,重金才成立幾年,這是你們的慣例還是霸王條款。”她索性不吃了。
“你?!比~時鎮(zhèn)的俊臉都氣到扭曲,就算她這么做,他都沒有朝她說半個任性,她倒好,這還先動怒。
“葉時鎮(zhèn),要不是因為你是我名義上的哥哥,我現(xiàn)在根本不想看見你,不想和你坐在一個桌子吃飯,更不想聽你對我說些禮貌之類的屁話,我討厭偽善的人。”她實在是無法冷靜的對待葉時鎮(zhèn),她很難將范晴晴的記憶抽離。
在她眼中的葉時鎮(zhèn)一直是白楊一樣干凈、溫和的男孩子,讓人如沐春風(fēng)。
她見不得現(xiàn)在的他,靠近太陽之后被那真相撲面襲來的灼熱燙傷,她每每想起他明明有女朋友還能夠為了權(quán)勢金錢屈服于葉瑩,虛構(gòu)著一個不可能實現(xiàn)的未來來欺騙葉瑩,她就更加憤怒。
她氣呼呼的上樓。
留下握緊雙手的葉時鎮(zhè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