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很亂,準(zhǔn)確地說是害怕,我真的不想?yún)⑴c到柳家與姜家的斗爭中,他們一個是虎一個是狼,我擔(dān)心自己一個不注意會被他們撕碎。
柳莊生將握著我的那只手放到了柳樹安的手里,“露兒,我知道發(fā)生的這件事讓你感到害怕了,所以等你和安兒成婚后就去國外生活吧!”
我一時有些茫然,看了柳樹安一眼,卻被他眼里的堅定所震撼。
柳莊生身體不好,在做通我的思想工作以后就離開了,但下令讓柳樹安陪著我,免得我又想起那些不好的經(jīng)歷。
一時之間,空氣莫名的尷尬。
柳莊生的離去讓我很是局促不安,而柳樹安也有一些不知所措,我感覺我們像兩個別扭的孩子。最后還是柳樹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像是下了什么重大決定一樣,突然將我抱在懷里。
我心里一悸動,慌亂中伸出雙手去擋,正好將手按在了柳樹安的胸膛上,耳邊傳來柳樹安粗重的喘息聲,腰間雙手的力量也陡然加大。
柳樹安似認(rèn)命般地嘆了一口氣:“你不知道,你失蹤的這些天是讓我多么地提心吊膽?!?p> 輕柔地語調(diào)讓我的心也跟著柔了起來,我靠在柳樹安懷里,輕聲說:“那天你在姜彭面前對我的維護(hù),我很感動!”
我感到圈在腰間的力量逐漸增大,甚至勒地我骨頭疼。
“露兒,等我們結(jié)婚了,我會更加讓你感動的!”炙熱的氣息噴吐在我的脈窩,讓人心癢癢的。
“那沈小姐呢?”
“什么?”
柳樹安并沒有從我的肩頸出抬起頭來,而是更加的往我脈窩里鉆。
“沈心月只是權(quán)宜之計,你不要計較好嗎!等我們出國了,這里的一切都不再重要?!?p> 對了,還有這一茬,剛才我就很納悶兒,為什么要在這種關(guān)頭往國外跑,正常的思維不應(yīng)該是同仇敵愾嗎?
“我們?yōu)槭裁匆谶@種時候出國啊?姜柳兩家現(xiàn)在斗得你死我活的,我們不應(yīng)該留下來出一份力嗎?”
我清晰地感受到柳樹安胸膛的震動,繼而聽到他輕笑一聲。
他從我的懷里退出來,輕笑著刮了我的鼻子一下:“瞎操心,從我有記憶以來,類似的事兒都不知道發(fā)生過多少次?你放心吧!以前能夠安然度過,這次也沒有問題!再說,我們只是出國去度蜜月而已,又不是不回來了!”
是這樣嗎!可我感覺柳莊生對將我們送出國的事情急不可耐。
柳樹安揉了揉我輕皺的眉頭:“你呀!就是太閑了才胡思亂想,不然,從明天開始和我一起準(zhǔn)備我們的婚禮事宜吧!你是不知道父親親自下的命令,讓我一定要親力親為,辦一個讓你滿意的婚禮?!?p> 柳樹安很是委屈地訴說,說完靜靜地看著我。我頓了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他是在變相的求安慰。
我的心跳越來越快,諾諾地開口:“那你辛苦了?!蓖炅藢?shí)在不知道說什么,鬼使神差地冒出一句:“早點(diǎn)休息吧”
柳樹安眼神一亮,復(fù)而回答:“好!”
我急忙跑去開門,站在門口一副‘送君出門的樣子’。
柳樹安一愣,臉上暗紅,可能是房間太熱,又或者是這幾天真累著了吧!
柳樹安走到門口,一只手抬到我臉旁,卻又是乎無處安放,最后不得不又放在身后。
“早點(diǎn)休息!”
躺在床上,回想起我與柳樹安的交流,胸腔莫名的涌出甜蜜之感。
第二天,柳樹安確實(shí)早早地就來叫我,帶著我去看婚禮流程,倒是不需要我親自動手,而是詢問我是不是喜歡,我看著龐大而繁瑣的婚禮流程,當(dāng)真是體會到了柳樹安的辛苦,這么多事肯定也不是一天兩天可以安排好的。
現(xiàn)在我是真的相信柳樹安的話了,他們確實(shí)是沒有放棄我,讓姜彭帶走我是權(quán)宜之計,否則也不會安排這么盛大的婚禮。
這么一天應(yīng)接不暇地看下來,我的眼睛是真累,遂在柳樹安不那么興致勃勃地向我炫耀他的戰(zhàn)果時,我瞅了一個空,找了一個安靜處,偷個懶,歇一會兒。
’呵’
一聲輕笑打斷了我放空的思想。
我抬頭四處張望,沒有人影,難不成是我的幻覺。
‘哎吆’
突然腦門一疼,我捂著腦袋惡狠狠地盯著罪魁禍?zhǔn)住?p> 柳研,我發(fā)現(xiàn)家伙閑來無聊時,總喜歡跑來消遣我。
柳研仍然是那副吊兒郎當(dāng)?shù)哪?,似笑非笑的招牌動作掛在臉上?p> 這貨見我瞪他,非但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笑得更歡。
這貨,欠收拾。
于是我先發(fā)制人:“別人都忙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你卻在這里躲清閑!”
柳研摸摸鼻子,不緩不慢,中肯地評價道:“嗯,少夫人的架勢夠足!”
我突然被逗笑,也就不計較他的有心之失了:“嗯,提前上崗!”
誰知柳研嘴角的笑容卻漸漸消失,神氣…嗯…怎么形容,有點(diǎn)陰郁。
我……
柳研突然伸出一只手將我拉到身前,一只手掌握住我的下巴,讓我看著他的眼睛,死死的,使我沒有一絲一毫反抗之力。
“我一直認(rèn)為你很聰明,但你能告訴什么是感恩之情?什么是男女之情嗎?”
“我…
本來我也沒有想清楚這兩者之間的區(qū)別,因?yàn)槲覐膩頉]有區(qū)分過。但當(dāng)我碰觸到柳研的眼神時就完全的禁聲了。
柳研平時總是一副浪蕩貴族的模樣,眼神自噙三分瀟灑,三分多情,三分貴氣,還有一分自信,到今天他的眼睛就像一汪深泉,幽深靜謐,還有一股神秘的吸引力,讓我不由自主地深陷其中。
柳研摸了摸我的鬢角,邪氣一笑:“你累了?!?p> “小安安,你這未婚夫做的也太不稱職了,瞧瞧,露兒小姐都累成什么模樣了?”干凈爽朗的嗓音震碎了我迷糊的神經(jīng)。
我在柳研的引導(dǎo)下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下一刻,柳樹安就跑到我身邊,關(guān)切道:“怎么樣,累了就別看了,回去休息吧!”說著不容我反抗地將我扶著往回走。
愣神兒之中,我往回看了一眼,身后早沒了柳研的影子。
皓月當(dāng)空,照的世間似乎一切陰謀詭計都無處遁形。
卻有一挺拔的身影立于八角蓮?fù)ぶ?,久久地,一動不動,讓人誤以為那可能是挺拔之松的身影呢!
皓月偏移,一個黑球跪于身影后,悄無聲息,不易察覺。
流年似芳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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