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妙和林唯安坦露了心里的秘密后,心情輕松了不少,雖然暗戀這件事她說不出來,但當(dāng)面對林唯安說了藏在心里這么久的感謝,自心里冒出來的快樂也藏不住的流露出來。
林穗穗重新走過來時,就看見齊妙臉上罕見的自不住的笑意,眼睛和嘴角都彎成了月牙。
“聊什么這么開心呢?!绷炙胨胙酃庠邶R妙和林唯安之間來回打量了一圈。
“原來當(dāng)年我六年級時就與齊妙見過面,女大十八變,竟然這么久都沒認(rèn)出來。”林唯安回道,他沒有提齊妙被欺負(fù)的事情。
林穗穗自然知道林唯安和齊妙之間的開始,齊妙毫無隱瞞的告訴過她,此時聽林唯安這樣說,一下就明白過來,齊妙這是和林唯安說開了心中的秘密。
林穗穗看向齊妙,齊妙克制著激動的心情對她點(diǎn)點(diǎn)頭。
林穗穗伸手挽住齊妙,也為她開心,藏在心里這么多年的秘密終于在當(dāng)事人面前揭開,是值得慶賀的事情,也是兩人關(guān)系的一個進(jìn)展機(jī)會。
“好吧,雖然我知道你們可能回憶過往有些意猶未盡,不過我還是想要提醒一下兩位,時間不早了,這夜風(fēng)也快把我吹成冰棍了,所以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你們兩位之后再約時間慢慢聊?”林穗穗問。
“走吧,我送你們回家?!绷治ò驳溃藭r他才發(fā)現(xiàn)秦豐沒有過來,看了一圈也沒見到人影。
“秦總自己先走了。”林穗穗看林唯安找人的動作,開口。
林唯安有些疑惑,不過也沒有問,秦豐事情多先離開也不是什么大事情,雖然沒有打招呼,但也可能事情著急所以離開的急。
“那我送你們。”
“謝謝林總?!饼R妙道謝。
“現(xiàn)在又不是上班時間,叫什么林總,應(yīng)該叫林學(xué)長,謝謝林學(xué)長?!绷炙胨爰m正齊妙的稱呼。
齊妙被林穗穗鬧得臉發(fā)紅。
林唯安聽兩人的話,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有拒絕林穗穗的套近乎。
三人上車后,林唯安先開車送林穗穗,等林穗穗下車后再送齊妙,到了她住的小區(qū)門口,齊妙下車后,關(guān)車門時道謝。
“謝謝林……學(xué)長?!绷炙胨氲脑挶凰犨M(jìn)了耳朵里,她厚著臉皮現(xiàn)學(xué)現(xiàn)用。
“不用謝,齊學(xué)妹。”林唯安溫柔的笑著回應(yīng)。
齊妙被林唯安的笑鬧得滿臉緋紅,轉(zhuǎn)身趕緊往小區(qū)里面走,連揮手再見都忘記了。
到家后,齊妙回到自己房間,放下包包往小沙發(fā)中一坐,終于忍不住捂著通紅的臉開心的笑起來。
雖然過往的經(jīng)歷很難堪,但是因?yàn)檫@段經(jīng)歷,遇到了林唯安,再難受的日子似乎也淡化了許多。
此時此刻,她這么多年的堅持,終于有了一點(diǎn)獲得。
“林學(xué)長……唯安哥哥……”齊妙低低的念著,對未來升騰起了期盼。
Z城知名的酒吧此時音樂喧囂,震耳欲聾的勁爆音樂似乎讓人的心跳聲也加速起來,引得眾人紛紛隨著音樂搖擺身體盡情蹦跳,偏偏一個人影靠在座椅中跟沒聽到似的,只一杯酒接一杯酒的往嘴里送,跟喝水似的。
另一個男人從舞池中走回來座位,在他身邊坐下:“秦豐,叫你出來喝酒作樂,你只顧喝酒,這是遇到什么事了借酒澆愁?”
秦豐將杯中酒倒入嘴中,咽下,抬眼瞄了一眼來人:“何云軒,跳你的舞去,少管我的事。”
被不客氣的懟了一句,何云軒也不生氣,樂呵的朝一旁的酒吧服務(wù)生招手:“過來,把我這哥們兒的酒管夠了,讓他喝到開心?!?p> 男服務(wù)生忙上前來,拿起桌上的酒要給秦豐滿上。
秦豐手指捏著酒杯,也不往桌上放,只在手指間慢悠悠的轉(zhuǎn)。
何云軒見他這模樣,揮手叫服務(wù)生退下去,正了臉色,問:“還真遇到事了?”
秦豐想起齊妙和林唯安言笑晏晏的模樣,心里就一陣刺痛,他垂下眼瞼藏起眼底的難受和失落,道:“你最近怎么樣?伯母身體好一些了嗎?”
何云軒聽到秦豐提到家里的事,原本還有笑意的臉頓時變得陰沉,他也靠向椅背,嘴角浮起冷笑:“就那樣,時好時瘋的?!?p> “換個地方去看看呢?”
“她那毛病是心病,醫(yī)生治不了,能治的只有那個人。可惜,那個人不樂意治療,不管她的死活?!焙卧栖幚淠恼f。
秦豐聽他這樣說,沒有接話,伸手拿過桌上的酒瓶給何云軒倒了一杯,又給自己滿上,朝他舉杯。
何云軒也沒有再說話,端起酒杯與秦豐碰了一下,然后一仰而盡。
一杯酒下肚,何云軒又給秦豐倒酒,再自己滿上一杯,與秦豐碰杯,問:“你去年回國后就一直在S城,我上回去那邊約你也沒空,家族事業(yè)正式接手了?”
“嗯,老爺子有這打算?!鼻刎S淡淡應(yīng)道。
何云軒的眼中閃過一絲羨慕:“還是你好,家庭關(guān)系簡單,沒有什么意外,不像我……”
秦豐道:“自己打拼也不錯,沒有太多條條框框束縛?!?p> “哥們兒,你這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了。”何云軒搖搖頭,將杯中酒喝盡,“我家的產(chǎn)業(yè),必須得是我的,沒有意外,誰也不能擋我的路?!?p> “你……做事別太過,她也無辜?!鼻刎S喝了一口酒,斟酌的勸誡。
“無辜?”何云軒像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般,長眉一挑,斜目掃像身旁的男子,像頭一回認(rèn)識他一樣,“她無辜,我就不無辜?好端端的家庭,被摧毀成一團(tuán)糟,淪為全城人的笑話,還有什么資格說無辜?”
“秦豐,咱們兩人打小認(rèn)識,我家的事情你一清二楚,從不見你對此發(fā)表任何意見,怎么這次回來,忽然就關(guān)注這事兒了?難不成你在S城……”
秦豐回視何云軒的目光,目光中一片黑暗,看不出任何的波動,他冷聲阻斷何云軒的揣測:“進(jìn)入社會接觸的事情多了,看問題的角度有所變化而已,我只是勸你一句,做人留一線,不只是為別人,更是為自己留一條退路吧?!?p> 何云軒狐疑的掃視了秦豐一眼,哼一聲,將酒杯往酒桌上一擱,道:“這是我家的家事,怎么處理我說了算,你最好別插手,咱們還能好好的喝酒。再說了,也輪不到你插手?!?p> 這話說得可就比較重。
秦豐捏酒杯的手指收力,面色變得有些陰沉。一個二個,都認(rèn)為他沒有資格!
他站起身,將酒杯不輕不重的往桌上一擱,拋下一句“先走了”,邁開長腿頭也不回的離開。
何云軒看著秦豐離去的背影,覺得憋屈,他想了想,摸出手機(jī)打電話:“喂,給我查一下,秦豐和那個女的有沒有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