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隊,這是?”紅河問。
無形的地面上屹立在他們眼前的是一塊石核,石核像心臟那樣有規(guī)律地閃著紅光,紅光照亮了周圍的海水。
“這就是那處陣法,等會你們一人一個角落站定。”素傾城對十夜的五個成員說。
“這應該如何驅(qū)動?”空龍這樣問。
“由我來驅(qū)動,你們站定就好了?!彼貎A城回答的同時又看向不人不鬼的兄弟,“至于你,不斷覆蓋冷氣讓陣法啟動之時巨大的能量可以冷卻下來?!?p> 成員們看著說話中的隊長,保持沉默。但其實這之前,隊長還是經(jīng)常會對他們露出微笑,僅僅只是不愿和他們說起自己談論接下來要做什么事??勺詮纳洗我估锏囊淮瓮獬龊?,回來的隊長就徹底放棄了笑容,徹底變得冷淡。
那一次他往西北的方向去,是直達塞哈翁的列車。紅河就來自那個地方,也是在那里遇到了歸鄉(xiāng)的銀和羽,經(jīng)兩人考驗加入新生十夜,而那時候聽說,前十夜隊長陳川,就住在海上的一處孤島。
加入十夜之后紅河本就覺得不滿,更因為前不久應是見過陳川之后徹底變了個人的素傾城,而對陳川抱有種厭惡的情感。
五個新生十夜成員各自站定,圍繞著素傾城分站在五個位置。無形的地面出現(xiàn)紅色的紋路,仔細看去像是一柄長槍,才僅是最初,就感覺到上面散發(fā)出灼熱之感。
黃泉冷氣從頂上覆蓋而下,保護著陣圖中的六人,避免人體突然自焚。陣法周圍竟然有著蒸汽出現(xiàn),看樣子是因為陣法的能量使得空間外的海水擠進了些許,而在巨大的熱量下迅速又蒸發(fā)開。
計劃在運轉(zhuǎn)著,另一邊陳川一伙兒也接著尋找素傾城在這里邊留下的陣法。
尋找陣法依靠著陳川的感應,而奇怪的是阿謙似乎也有這種感應,兩人幾乎同時發(fā)現(xiàn)某處的異動,開始向那里跑去。
他們到了異動傳出的地方,卻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而就在這時陳川口袋里的那瓣玫瑰飄了出來,懸浮在空中緩緩地向前方飛去。就像是開門的鑰匙,當玫瑰觸碰到前方某處的一扇無形大門時,一瞬間紅光爆發(fā),陣法展現(xiàn)在眾人眼前。
玫瑰上有一滴紅色的液體滴落,圍繞著滴落的位置,不斷有著紅色的圓圈出現(xiàn)。最后停下的地方,也就是最外圈,便是這個陣法的范圍。
“接下去呢?”廉邊問。
“我怎么會知道?!标惔ㄕf。
“你神經(jīng)病啊你不知道?!”阿謙和藍狼一起喊了出來。
“我來這里只是為了幫素傾城把玫瑰帶到這里來,剩下的自然而然都會解決,而我最主要的,是來教訓下那家伙,必須得好好教他做人?!标惔ǖ鹌鹣銦?。
“意思是我們靜待就好?”白沙忍不住也問。
“你們可以接著和我們一起,當然如果想回出去也隨你們。”陳川接著說,“不過你們最好出去,因為敵人不屬于你們的認知范圍,就像我一樣?!?p> “這次的敵人和你對等,可別死了哦。”廉邊說,他決定回出去,畢竟如果萬一陣法阻止不了千年墨,還是使得整個洛哥亞陷入危機,他還要幫著疏散人群。
當然白沙和藍狼也有著同樣的打算。
“你呢?”陳川又問。
“我留下,就算死也沒關系,反正也都活這么久了?!卑⒅t擺了擺手說。
“那就走?”陳川笑笑。
兩人離開這片區(qū)域的時候,陣法真的自己在運轉(zhuǎn)著。
“你會回來奪回位置嗎?”外界,廉邊三人已經(jīng)重新登陸平臺,正要回去洛哥亞地牢。突然白沙停下腳步,轉(zhuǎn)身問。
“我?”廉邊停頓了一會兒,“應該不會的吧,現(xiàn)在雖然新的國王只是傀儡,但至少國家還是繁榮向上不是嗎?沒理由再因為我的回來而又一次引發(fā)戰(zhàn)爭。”
“那如果長老們和外人串通一氣呢?”白沙又問。
“你偷偷有過調(diào)查?”
“我和空龍。我們經(jīng)常意見不合,我們的盔甲就是兩種基色,黑和白。但最終我們各自的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敵人已經(jīng)深入了洛哥亞的高層,而就在你傳出死訊的隔天,我在王城里碰到了匆匆忙忙的國王,他說素隊在王的房間里和高層談了些話,他說高層們是通過陰影出來的,而且說得很模糊,應該是嚇得不輕。”
“這么重要的事情你現(xiàn)在才說?!”藍狼大聲喊。
“如今的高層是被控制的,素傾城和高層說的事情,也有可能已經(jīng)被敵人知道。國王都說了些什么?”廉邊問。
“很多都是害怕的話,他說他跑出房間之后癱倒在地上,聽見房間里素隊說的第一句話。當我追問的時候,國王卻一直搖頭,說的話語也莫名其妙,只是當中有一個讓我在意的名詞,十夜星,這應該是個地名,而素隊同時還和高層說,可以幫助他們殺了陳川?!?p> “我和空龍說了這些,讓他留意最近的動向,再然后就是來到這處空間,素隊應該也來了,還帶著空龍他們,剛才第二平臺上的幾個人應該就是他們。他們也知道陳川會到這里來,所以計劃在這個無法逃離的地方抹除那個大麻煩?!卑咨痴f。
廉邊沉默了很久,他們也已經(jīng)回到了洛哥亞的地牢。聞言他沒有打算回去尋找陳川,因為他知道自己去了也幫不上忙,再有他的身邊,還有那個阿謙一起。
………
素傾城坐在陣法中心,忽然他把眼睛睜開,但就在他睜眼的同時,圍繞著他站立的五人都紛紛倒地。
他們虛弱地看著地面,面色蒼白,就像被抽干了鮮血。
素傾城忽然哈哈大笑起來,隊員們聽著那刺耳的不屬于隊長的聲音,愣在原地,而其實他們本來也就早已無力動彈。
素傾城站起身,手中提著一柄紅色的尖槍。
“偽裝這么久真的辛苦你了…”忽然有一道聲音響起,素傾城看著前方,空中飄浮著一條黑色的巨龍。
素傾城猛地扭頭,發(fā)現(xiàn)一角站立的身穿黑色盔甲的男人不見了。
“你到底是誰?”空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