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千萬不能被發(fā)現(xiàn)
莫名心虛,忽然不敢接著看下去。
居然連忙低下頭移開視線,心中卻有些不愿,仿佛遺憾,又似乎不舍。
猶豫了一下,他還是順從本心又看向晴空,卻覺得心跳的特別厲害,臉上也更加火燒火燎,似乎快喘不過氣了。
自己這是怎么了?
難道手臂的擦傷真有那么嚴重,都引發(fā)炎癥了?
居然抿了抿嘴唇,壓下心里荒誕的念頭,略顯匆忙地移開視線,卻正好跟蔣華的撞個正著!
蔣華坐在他倆斜前方,這會兒正擰著身子扭頭往后看,也不知道這樣盯了多久。
想到蔣華一直在看,居然頓時更局促了,連忙避開他的視線。
可想想又覺得不對,自己又沒做什么,為什么要心虛,于是理直氣壯地看回去,還自認為坦蕩地笑了笑。
看他那樣,蔣華不禁在心里臥了個槽,都這樣了還天天嚷著只是妹妹,騙鬼呢!
蔣華跟居然當了這么多年兄弟,就沒見他用這樣的眼神看過誰,簡直是奶糖融化在了眼睛里,又粘又甜。
前段時間李楠和郝國強天天在私底下管晴空叫大嫂,蔣華卻一直持保留態(tài)度,因為居然的目光太坦蕩了,好像真的只把她當哥們朋友,只是性別不同而已。
現(xiàn)在,看到這樣的居然,蔣華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遲鈍太過?。?p> 情不知所起,本人也沒察覺?
蔣華在心底嘆了口氣,以居然的情商,這是很有可能的,真是替他著急!
再不趕緊拿下,有他后悔的時候。
蔣華轉(zhuǎn)回頭,忽然皺了下眉……
還是說,是因為有自己這個五千瓦大燈泡在這,影響到他們了。
付學霸拿出傷藥的時候,他是不是就該自覺退走?
是他太沒眼色了!
一時間,蔣華心里百轉(zhuǎn)千回,萬分感嘆,當下決定為好兄弟掃清自己這個障礙。
“還是晴空細心,我們這些男生看到他的傷就跟沒看到一樣。”蔣華將帶來的書整理好,隨便找了個借口打算離開,“你們繼續(xù),我忽然想起有點事要找李楠,先下去了?!?p> 見蔣華要走,晴空忙里抽閑跟他揮揮手,禮貌地道別后繼續(xù)低頭上藥。
這一低頭,卻差點跟居然撞在一起。
不知道什么時候起,他們已經(jīng)挨的那么近了,頭挨著頭,手碰著手,膝蓋也頂在了一起。
之前光顧著上藥,她竟然沒發(fā)現(xiàn)!
晴空眨了眨大眼睛,兩扇睫毛像晨風中微微顫動的蝶翅。
居然看著她,感受到近在咫尺的溫熱呼吸,不自覺地也跟著眨了眨眼,兩排濃密的睫毛像兩把小扇。
兩個人就這么近距離地瞪著對方,看似面無表情,其實早已經(jīng)后頸發(fā)熱,心如擂鼓。
居然不知道怎么了,明明已經(jīng)換了短袖校服,卻在五月天里熱的受不了,臉上熱,心里更熱,還覺得渴,好像只有晴空周圍能涼快點,不自覺地想往那邊靠靠。
他這樣想,也就這樣做了。
晴空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人,眼睛不由得睜大,同時也在他那雙如高原冰湖般清澈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呆若木雞的臉。
“大華,剛來就走啊?”門外突然傳來劉文龍的聲音,晴空猛地低下頭。
居然也嚇了一大跳,大夢初醒般停住動作,也不明白自己剛才怎么了??粗阱氤叩陌l(fā)旋,再往前幾厘米他都要親上去了,不禁略顯尷尬的往后挪了挪,用另一只手撓了撓額頭。
事情只發(fā)生在一瞬,可都被門口的蔣華看在了眼里,眼中不禁染上促狹的笑意,廢了好大勁才忍住。
幸好自己出來的及時,否則文龍又該受打擊了。
蔣華一手樓上劉文龍的脖子,二話不說將他拖走:“有點事,打算下樓找李楠,正好遇上你,也過來幫幫忙。”
“哎,啥事?等會不行嗎,我這有道題不會,還打算問師姐呢。”劉文龍抖了抖手里的練習冊,卻也沒跟蔣華硬來,順著他的勁被拖走了。
“走走,問題不著急,等找到李楠再說?!笔Y華嘴上敷衍著,手里也沒放松,心想著自己這也是為了文龍的心理健康著想?。?p> 聽著兩人的聲音越來越遠了,居然不禁松了口氣,松完又覺得自己這氣松的有些莫名其妙。
晴空低著頭,心不在焉地繼續(xù)給居然上藥,一邊上藥一邊胡思亂想。
剛才自己心跳很快臉很燙,一定都紅透了,他,沒有看出什么吧?
都怪自己太大意,光顧著給他上藥,竟然沒發(fā)現(xiàn)兩人已經(jīng)挨得這么近。
剛才真是緊張得差點蹦起來!
要是那樣,肯定會被他發(fā)現(xiàn)的,以后就沒法當朋友像現(xiàn)在這樣自在相處了。
千萬不能被發(fā)現(xiàn)!
晴空再次在心里給自己打氣示警,然后偷偷瞄了瞄他們挨得很近的手臂。
之前,他們的手臂是挨在一起了吧?沒有隔著衣服,直接碰到了。
后知后覺的晴空突然覺得自己的臉又燙起來,右臂外側(cè)指甲蓋那么大的皮膚也火燒火燎的,而且那燙迅速蔓延全身,一直到了心里。
剛剛冷靜了不到五秒的心臟又加速跳了起來,而且越跳越快。
晴空連忙加快上藥速度,上完藥盡量自然地坐正身體,離他的胳膊遠了點,假裝若無其事地收拾桌上的棉棒藥瓶。
付晴空,冷靜,你一定可以,千萬不能被他看出來。
居然看了看被悉心涂過藥的手臂,又看看跟平時沒什么兩樣的晴空,覺得自己可能是最近肉吃多了上火,要不怎么那么熱呢。
至于情不自禁什么的,根本不在居然考慮范圍內(nèi)。
“謝謝啊。”居然晃了晃手臂,上過藥涼絲絲的,不腫脹也不癢癢了。
“怎么不上藥?”聽他道謝,而且自己的臉也沒那么燙了,晴空就盡量平靜地開口問。
說完這句,覺得自己的聲音足夠平靜,應該不會泄露什么,她就接著說:“那時我的臉只是腫了,你都會幫我上藥,現(xiàn)在自己傷成這樣,怎么不知道上藥了?”
“那不一樣,你是女生,傷在臉上當然要小心處理,我一大男人,這么點小傷,過段時間自己就好了,沒必要?!本尤桓緵]把這擦傷當回事,又沒多重,上藥怪麻煩的。
晴空對他的直男論調(diào)不以為然,但也不予置評,只問了問受傷原因:“怎么傷的?打架了。”
昀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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