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饒似笑非笑的看著毛虎,這家伙竟說不為難他,也就是說如果他真與那女子是一伙的,這家伙就準備對自己動手了。
要知道兩天前,他可是才救了這家伙一命,現(xiàn)在這家伙竟然就翻臉不認人了。
“毛兄,你們黑水山與馮家,是一伙的?”
毛虎道,“我們與馮家是合作關(guān)系,同氣連枝……”
他說的大義凜然,馮家人卻恨得牙癢癢,黑水山提的條件可是以后四成生意的進貢,而且如果獲得什么寶物,也要優(yōu)先進貢給黑水山,這是什么合作,簡直就是附庸。
但身后沒有過硬的后臺,生意是做不走的,他們也沒辦法。
唐饒道,“那么說,毛兄是為馮家出定頭了?”
毛虎好笑的看和唐饒,“風(fēng)兄弟,恕我直言,你可能不知道我的手段,不管你是為了什么目的來到馮家,現(xiàn)在退下的話,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我也不為難你……”
馮老太爺叫嚷起來,“不能放過他,他殺了我家那么多護衛(wèi)家丁,這事怎么可能就這么算了……而且他既然知道‘秘種’的事,就不能放他走,把他抓起來,嚴刑拷打,好好問問這消息,到底是從哪里傳出來的。”
毛虎眼睛一瞇,“說的也是,不知風(fēng)兄弟是從哪里得知‘秘種’消息的,怎么會找到了馮家來,既然如此,風(fēng)兄弟怕是暫時走不了了,這樣吧,風(fēng)兄弟醫(yī)術(shù)了得,我是很欣賞的,干脆兄弟就跟在我身邊,等這里的事辦完了,就隨我回山,以兄弟的本事,山上肯定有兄弟一把交椅,到時候大家吃香的喝辣的,一起干一番大事業(yè)……”
唐饒啞然失笑,這家伙不止一副吃定他的模樣,竟然還想拉他入伙。
那邊黑衣女子見他們聊得歡,準備慢慢退走,
卻聽毛虎獰聲道,“周家小妞,你要是再敢亂動,老子現(xiàn)在就砍了你的四肢,我現(xiàn)在還留著你,是想打聽點消息,別以為我不會殺你。”
黑衣女子身體一僵,她是見識過毛虎本事的,那是臟鳴境中都算高手的狠角色。
唐饒搖搖頭,惋惜的道,“想不到與毛兄相識一場,本以為能夠把酒言歡,哪知道還是得刀劍相見,可惜可惜……”
毛虎笑起來,“風(fēng)兄弟這是還想與我動手?也罷,不讓兄弟見識一下某的本事,怎能讓兄弟心服口服的與我上山?!?p> 黑衣女子眼睛一亮,“我們聯(lián)手,即使不是他的對手,也能逃出去……”
唐饒淡淡道,“你要是敢亂跑,我就先砍了你的四肢。我先收拾了他們,再來跟你談?wù)劯因_我的事情。”
黑衣女子表情一僵,想不到他會如此說,“你,你,你們,欺人太甚……”
毛虎要砍她的四肢,現(xiàn)在這紫衣人竟也要砍她的四肢,這是都當(dāng)她是案板上的肉了。
毛虎與馮家人一愣,沒想到這紫衣青年如此自信。
紫衣青年的身手他們剛才都見過了,最多熬骨巔峰而已,對上已經(jīng)臟鳴的毛虎,哪來的自信。
毛虎到是收起來一些輕視,混跡江湖多年,讓他知道,這種時候還信心滿滿,要不是有底牌,要不就是傻子。
這風(fēng)子堂可怎么看都不是傻子,那就只能說明其有底牌了。
唐饒信步向前,手持長劍,“毛兄聽說過農(nóng)夫與蛇的故事么?”
毛虎抽出長刀,迎了上去,“沒聽過。”
唐饒笑道,“講的是一個農(nóng)夫看見一條蛇被凍僵在路邊,見其可憐,把其收入懷中,哪知蛇醒過來后,一口咬死了農(nóng)夫……”
毛虎冷著臉,“風(fēng)兄弟這是說我是那條蛇了?”
嗆!回答他的是一道雪亮的劍光。
毛虎冷哼一聲,“來的好。”
他手中長刀帶起詭異幅度,一招抽刀斷魂砍出。
卻見對面的劍光一轉(zhuǎn),就像知道他的出招路線一般,點向他這一招的破綻。
毛虎吃了一驚,臟腑齊鳴,氣血爆發(fā),強行變招,一招亂魂式,橫掃而出。
這一次對面的長劍避無可避,
毛虎獰笑一聲,“就讓你看看臟鳴境與熬骨境,究竟有多大的差距?!?p> 鐺!
刀劍相交,毛虎想象中的,一刀砍飛對手的場景沒有出現(xiàn)。
而是一聲脆響后,兩人各退幾步。
毛虎驚訝道,“你也是臟鳴境?”
唐饒持劍而立,笑道,“我不知道什么臟鳴境,我練武其實沒幾天,不過我練的這劍法,不管對方是什么修為,都能遇強則強……剛才的對手是熬骨境,我就是熬骨境,現(xiàn)在的對手是臟鳴境,我就是臟鳴境,怎么樣,是不是很神奇?”
毛虎寒著臉,心道,神奇你妹,明明就是隱藏了修為,還什么遇強則強,真是不要臉。
其他人都被唐饒的表現(xiàn)驚了一下,沒想到他竟然也是臟鳴境高手。
馮家父子對視一眼,心中慶幸,還好去叫了毛虎來,不然今天還真就麻煩了。
黑衣女子心中吐槽,既然是臟鳴境,剛才裝什么樣,快速殺了那些護衛(wèi),說不一定現(xiàn)在連馮家秘庫都摸進去了。
毛虎完全收起了輕視之心,冷笑道,“難怪風(fēng)兄弟有如此自信,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同是臟鳴境,其中的差距也是很大的,接下來我就不留手了,刀劍無眼,傷到了可別怪我……”
唐饒淡淡一笑,“來吧,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一下毛兄,我練的這劍法,喚做獨孤九劍,專破各種武技,不管是什么武技,我都能找到其破綻,你可要注意了……”
“一派胡言……看招!”毛虎低喝一聲,縱身而上,手中長刀化為斷魂式,悍然砍出。
唐饒信步上前,不急不躁,長劍一擺,發(fā)出一聲破空之聲,一劍刺向毛虎肋下位置。
毛虎大驚,這一劍竟真的刺向了他這招的唯一破綻。
他連忙換招,一招四方斷魂殺招使出,刀光四分,猛然砍了過去。
唐饒淡淡一笑,道,“這一招雖然兇猛詭譎,氣勢駭人,但其實有一個致命破綻,那就是左下那一刀力道要比其他三刀弱,尤其是毛虎兄使出,就更是明顯,看來毛虎兄這刀法,還是沒練到家啊……”
他口中說話,手上可不慢,長劍一擺,畫了一個圓形,如同山岳一般往他說的那道刀光上撞去。
只聽咚的一聲悶響,一道身影倒飛出去,手中長刀竟然被撞得脫手而出。
所有人都瞠目結(jié)舌,沒想到這才兩招,兩人之間就分了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