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曄王和墨城提審水凝,天牢獄卒們推著一個大鐵籠子來到曄王和墨城面前。
“啟稟兩位王爺,犯人已帶到!”
墨城揮了揮手,獄卒長便下去了。
水凝醒了,靠在籠子里奄奄一息,因為魔氣侵蝕的緣故,她現(xiàn)在開不了口,滿身的血污,頭發(fā)粘在臉上,衣服也是破爛不堪,勉強遮住了身子。
墨城不忍,脫下了自己的披風來到牢籠前,替水凝擋上。
水凝點點頭。
曄王站起身,對墨城說道:“皇兄當心,這可是妖物??!”
墨城對他的話充耳不聞,而是對水凝說了一句“受苦了!”
水凝搖搖頭。
墨城起身回了案前,曄王便喝令道:“堂下何人,報上名來!”
墨城一臉無語,“我說曄王殿下,犯人都說不了話了,還怎么給你報上名?”
說得曄王一臉尷尬,只好干咳一聲,對身旁的無慈說:“道長,有勞了!”
無慈便對曄王鞠了一躬,走到水凝面前,遞給她一顆紅色藥丸讓她吃下去。
趁著無人注意,便偷偷對水凝說道:“圣器……”
水凝接過藥丸便吃了下去。
墨城一驚,“道長,你這是要殺人滅口???”
無慈笑道:“靜賢王可真會開玩笑,老道哪有這個膽子!敢在二位王爺面前殺人?!?p> “不是?那你給她吃的是?”
“這是傳話丹,吃了之后就可以說話了!”
“喲!這么神奇!”墨城一臉驚訝。
“廢話不多說,大膽妖婦!”
曄王一拍桌,大喝道:“速速將罪行招來,你是如何殘忍殺害當今圣上的?快說!”
一旁的墨城挖挖耳朵,不耐煩地對曄王說:“我說皇弟啊,你這么快就給她定了罪,是有何居心?。咳思叶歼€沒說話呢?!?p> “這么著急讓她說,說不定人家還有同伙呢?!?p> 水凝不答話,只是看著無慈道長。
無慈張了張嘴,水凝看到他的口型:圣器在我這里。
臉色大變,突然對曄王和墨城說道:“我招,我都招?!?p> 墨城從椅子上彈起,對水凝說:“招什么招?還沒問你名字呢?”
“靜賢王殿下,你這是想要拖延時間嗎?放心吧,不會有人來救她的!”無慈說道。
“審犯人總是要按流程走的,不知道她的名字后面要怎么定罪?”
墨城坐回椅子上,看著曄王說道。
“我招,人是我殺的!”水凝低著頭道。
曄王大喜,無慈滿意地捋了捋袖子。
“但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曄王讓我做的?!?p> 水凝突然抬起頭,盯著曄王說道。
曄王也不知道她會有這一招,有些措手不及,不知道如何應對。
“他跟無慈道長早就密謀已久,說是要奪取皇位,這樣一來,他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一國之君?!?p> “你胡說!”曄王嚇了一大跳,無慈的臉色也變了。
“你確定嗎?”墨城笑問水凝。
“確定以及肯定!他們說如果不這么做的話就會殺了我和姐姐,所以我不得不……”
“你胡說……”曄王臉色瞬間蒼白無血。
“來人啊,把曄王和無慈道長抓起來,就地處決!”
墨城下令道,獄卒們蜂擁而至,一上來就要去抓無慈和曄王。
無慈卻是冷笑道,“哈哈哈……”
突然一把掐住墨城的脖子,把他往墻上按。
“沒想到,居然是被你壞了我的大事?!?p> “原本還想著能夠順便掌控人族的朝廷,看來是我太心急了!”
墨城淡淡地看著他,“要怪就怪你找的傀儡實在太爛了!”
“你……”無慈手上剛想用力,卻被一把短劍刺穿了身體。
墨城冷笑道:“可能你忘記了,我也是半個神!”說著一把推開無慈,任憑他倒地。
在倒地的瞬間,化成了一只蝙蝠,然后灰飛煙滅。
墨城冷冷看了一眼曄王,“接下來就是你了!”
假曄王連連后退,“那個,皇兄你不能殺我,我可是你……”
墨城一把揪住他的領子,俯身在他耳邊低聲道:“這一劍,是你虧欠我弟弟曄王的!”
說著一劍刺穿了假曄王的胸膛,墨城狠狠地抽出短劍,假曄王也隨之化作一團黑煙消散不見了。
墨城一揮劍將籠子劈開了,“你沒事吧?”
水凝搖搖頭。
“走吧!”
墨城攙扶著水凝走出了天牢,并對身后的獄卒們說:“曄王勾結妖道,篡權奪位,謀害天子,已就地正法!”
“是!”
傍晚的時候,水凝在墨城的攙扶下回到了蘭芳閣,小白叫來了布不施,兩人早已等候多時,正好為水凝和風之清把了脈。
“他們怎么樣了?”
布不施搖搖頭,不說話。
小白急了,對著他的后腦勺就是一巴掌,“能說話嗎?”
布不施摸了摸被打疼的腦袋,“急什么,我把脈呢,怎么說話?”
“那你把完了嗎?你說話呀。”
“體內仍有魔氣逆行,如果真想完全肅清的話,最好帶她們上神族的天池,泡個澡,立馬見效?!?p> “那如果不泡天池呢?”小白試探性地問問。
“哦,那也沒什么!”
布不施輕描淡寫地說:“只是每月的初一十五,她們都要受魔氣逆行之苦,直到她們元氣耗盡為止,方可解脫?!?p> 小白無奈垂下頭,妥協(xié)道:“那好吧,我們泡?!?p> “主人,若是太麻煩的話就別……”
“不麻煩,我們明天就上天池泡澡去,就當度個假唄!”小白笑道。
布不施無奈地嘆了口氣,對小白說道:“讓老鳳凰帶你去,這樣我放心點?!?p> “這個我知道,不用你操心。”
待布不施走后,水凝和風之清也因為受傷的緣故,都睡死過去了。
沒有床位的小白只好走出了房間。
剛關好門,就有一雙手從背后抱住了她。小白先是一驚,隨之老臉一紅。
墨城將頭靠在她的肩膀上,輕聲道:“謝謝!”
“謝什么?你皇兄的仇是你自己報的,你該謝的是你自己。”小白低聲說。
“嗯。”
墨城將頭埋在她的脖頸處,暖暖的氣息拂在小白的脖子上,瞬間染紅了她的小臉。
小白想掙開他的懷抱,墨城卻不肯松手,只是抱著不動,“讓我抱一會兒,別動!”
“我……”小白只好任由他抱著。
月光靜謐,兩人的影子重疊在了一起。
過了好一會,小白還是忍不住問了他一句:“那個……我今晚沒地方睡,能去翠竹居將就一晚上嗎?就一晚上……”
而墨城的回復,是一連串長長的鼾聲!
“我去!這混蛋,居然站著都能睡著!”
小白頭上滿滿的黑線,真的是很想抽他一頓的,“算了,這幾天他也累了!”
隨即背起墨城就往他的翠竹居走去,邊走還邊說:“墨城……你屬豬的嗎?怎么這么重……”
小白舉步維艱,“我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嗎……”
她只想把墨城隨地丟棄,自己回翠竹居,沒想到墨城死活不肯撒手,還陰森森地在小白耳邊說:“世上本就沒有后悔藥的,這位上仙有求于人,想找個地方將就一晚,那總得付出點什么吧?!?p> “我去你的,你給我……”說著就要用漂浮術,被墨城阻止了。
“用漂浮術顯得上仙你多沒誠意啊,對吧?怎么說我翠竹居的床,是全王府最舒服的?!?p> “墨城……你大爺?shù)模」媚棠涛覍幵杆▓@!”
“上仙你這說的什么話?怎么說你也是我墨城的大恩人對吧?怎么可以讓你睡花園呢?快走吧,不然天都要亮了!”
小白只知道自己在躺上墨城那張大床的時候就已經沒有了再動彈的意思,她只想和這張床同生共死。
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就覺得有人一直在她耳旁說著什么,她覺得煩了,應了一聲便又睡了過去。
以致于一早在翠竹居醒來的時候,所有人都是對她笑嘻嘻的,只有她自己一臉疑惑。
出了翠竹居,一路上下人對她行禮道:“見過王妃!”
剛想問清楚,就聽到水凝和風之清叫她。
“前輩!”
“主人!”
兩人來到她跟前,異口同聲道:“恭喜前輩!”“恭喜主人!”
“恭喜?恭喜什么?”
“主人不知?”
“哈?你們到底在說什么?還有我這一路上他們都叫我‘王妃’的,到底怎么回事?”
“前輩,你就別不好意思了!”水凝說。
“什么啊?到底怎么了?快說!”
水凝和風之清對視了一眼,疑惑地問小白:“你不是答應靜賢王說等我們從天池回來就完婚嗎?而且你們昨晚不是一起……”
小白聽完揉著太陽穴,思索著:“我怎么不知道我答應了要完婚的?”
思索良久,還是沒有頭緒,只好作罷。
“我們還是先去神族借天池泡泡澡吧!”
說完小白就隨手抓了路過的一個下人,“你們王爺呢?”
那小廝道:“回王妃的話,王爺置辦婚禮的彩禮和酒席去了,說是等王妃回來就找裁縫為王爺和王妃做一身喜服!”
小白聽得頭疼極了,便對他揮手道:“行了,你下去吧!”
帶著水凝和風之清去尋了采桑,路過昆侖的時候,順手把封印的裂縫補了補,因為琥珀受了傷,所以也只是暫時用長明燈修補了一下裂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