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陳北安猶豫不決,只是冷冷地看著沈夜。
“李掌柜?!鄙蛞瓜驑窍潞暗溃八麄兊木棋X付了沒有?”
“沒有………!”
聞聲李掌柜忙跑了上來,他不知道樓上發(fā)生了什么?
以為今日太子陛下到來,沈夜看在太子陛下的面子上給他們免費(fèi),自己好上去給太子留給好印象。
將來有朝一日還得求太子照顧。
當(dāng)李掌柜來到桌前看著幾人,幾人表情僵硬,特別是太子與沈夜雙雙對視,目光如冰霜,如兩頭發(fā)情的母獅在爭搶一頭雄壯的公獅。
他們之間存在著滿滿的憤怒之色。
沈夜轉(zhuǎn)頭看向李掌柜道:“算一算他們的酒錢?!?p> “三百兩銀子?!?p> “李掌柜最近豬肉加價了為什么酒錢還不加價?!?p> “豬肉和酒有關(guān)系嗎?”李掌柜尷尬笑了起來。
“有關(guān)系啊,我吃豬肉啊,像太子陛下這種有錢人可以多收,吃不窮的,三千兩吧!”
劉單跳起來道:“你算什么東西,敢在這里指手畫腳?”
“我是這里的老板?!鄙蛞估浜撸边@是我的地盤?!?p> “什么?”
幾人轉(zhuǎn)目用質(zhì)疑的目光看向一旁的李掌柜。
“老板你說了算?!崩钫乒顸c(diǎn)了點(diǎn)頭道。
“行了,你記下吧?!鄙蛞菇又?,“去忙吧?!?p> 李掌柜松了一口氣,太子總算沒刁難自己,不知道沈夜腦瓜子是不是被門踢了?
當(dāng)今太子都敢刁難,太子是未來的皇帝,整個月龍國的天下都是皇帝陛下的,皇帝陛下想殺死沈夜相當(dāng)于捏死一只螞蟻。
想到這里李掌柜替沈夜捏了一把汗。
然而眾人都想不到沈夜竟是這個酒家的老板,都在震驚之中,一旁的楊三小廝在沈府這么多年竟不知道沈夜還有這個酒家。
他只知道沈夜變化很大,曾經(jīng)就像別人所說那樣傻乎乎的,現(xiàn)在看來非常聰明,這讓人摸不著頭腦。
現(xiàn)在知道這個酒家是沈夜的,這完全不合邏輯的出乎預(yù)料,無論是誰都會感到震驚神奇。
既然是沈夜的酒家,劉單也找不到撒嬌的借口,不過他是不會放過沈夜的。
他的臉色從紅潤變得鐵青,活了這么多年,從未遇到過今日的恥辱,心中暗自開始盤算,要讓沈夜做不下去生意。
重重的將拳頭打在桌子上。
“啪………!”
碗筷振得高高彈起,一腳踢開凳子,甩了甩袍子與沈夜擦肩而過。
其他人紛紛起身跟太子一同走,他們知道如果這個時候不跟太子離開,會被太子記仇到時候吃不了兜著走。
陳北安抱著長劍走到沈夜旁小聲道:“小子你闖大貨了?!?p> 沈夜扭過頭看向他小聲道:“人應(yīng)該相互尊重,我不想當(dāng)猴耍。”
“可這個社會就是這樣?!?p> 語畢,陳北安搖了搖頭跟著下樓。
最后,燕九籬擦了擦嘴緩緩起身道:“好酒,好菜!”
“未來的皇后,你看我惹了太子,你替我求求請唄?!?p> “不行,我就是想看著你死?!?p> 說完,她站起身來微笑,加快腳步追了上去。
這什么人?
沒一點(diǎn)同情心,不是說女性,天生自帶這母愛嗎?
母愛在哪里?
或許沈夜覺得,自己把這個世界想得太簡單了,這不是人人可以講平等的社會,也不是可以用法律保護(hù)自我的社會,這究竟什么社會,單憑借助歷史去思考是想不明白。
親身經(jīng)歷一番才能真正了解。
小廝接著道:“少爺你惹了太子我怕………!”
“既然都這樣了還能說什么?”
“要不,你暫且逃跑吧,可以逃到西芒去找塔斯娜?!?p> “如果我逃了,這酒樓怎么辦?你知道著酒樓象征著什么嗎?它象征著塔斯娜與我的生命,如果沒有酒樓前老板,我不能活到現(xiàn)在?”
這番言語如一場大雨淋在楊三頭上,猛然之間清醒過來,曾經(jīng)被污淀的心被沖刷干凈。
發(fā)現(xiàn)自己竟是個小人之腹,完全就是個小人,沈夜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更像一個君子,此時的沈夜比起自己,他是真正的少爺。
“少爺,我們回府吧?”
沈夜點(diǎn)了點(diǎn)頭,下了樓,對于酒館隨便交待了一兩句,接著上了馬車。
隨著車子搖晃,沈夜接著道:“楊三回府去,把我哥沈浪的小廝與丫鬟踢出去,至于哪些人你比我更清楚,另外這幾天我忙著準(zhǔn)備考核,你經(jīng)常來酒館看看,劉單肯定會做手腳,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你盡管來告訴我?!?p> “是,少爺………!”
沈夜輕咳了起來,冒犯太子說不緊張那是假的,腦海里想著太子各種刁難,自己想著各種對應(yīng)之策。
電視里或者小說中都是,天子腳下行事,處處小心才是,除了主角誰都傷不起天子。
可自己無緣無故穿越到這個世界算主角嗎?
為什么沒有我一個強(qiáng)大的光環(huán)?
沈夜抱怨,要死便死了算。
想著這些回到沈府,府門門口的石獅子旁靠著一位白衣青年,青年男子懷中抱著長劍,看上去正氣凜然。
一股瀟灑之氣從他身上無端散發(fā)出來,鋒利的眼神中帶有一點(diǎn)安詳。
看他的樣子好似在等沈夜,待沈夜的馬車靠近,他終于站直了身子,抱著長劍慢吞吞走了過來。
沈夜下了車,他只是微微對沈夜點(diǎn)頭道:“沈二少爺回來啦?”
沈夜疑惑地打量著此人道:“你在等我?”
他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
無論是沈夜前生之主的記憶,還是穿越過來的記憶,都沒有這個人的影子。
“我們認(rèn)識嗎?”
中年男子微微笑道:“快了,怎么不請我進(jìn)去坐坐?”
“請………!”
回到府內(nèi),兩人到后花園去,沈夜命小廝沏茶。
不過青年對后花園的美景不怎么感興趣,對于藍(lán)藍(lán)天空更感興趣,抬頭看著藍(lán)色天空。
“藍(lán)天美嗎?”沈夜好奇問青年男子,“美,為什么總感覺皇宮內(nèi)的天空沒有這里的美?”
“可能皇宮里面的氣息不好吧?”
“或許。”
“有時間經(jīng)常來我府上看看天空應(yīng)該很好?!?p> 這名青年男子名叫唐梨,是王爺劉蕭然的手下,然而人們只知道他是王爺?shù)氖窒?,并不知道他來自哪里?p> 雖然是王爺手下,沒有人見過他真正的利用懷中那把長劍出手過。
他就像一層未掀開的面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