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眹婪饺魏喍痰鼗貞艘痪洌睦锸怯行┑娜杠S的,只不過壓住了沒表現(xiàn)出來。他突然又想到某位遠走的土豪,問道:“天地無一的路線呢?”
“亦炎蘇在江南境內(nèi)的運輸很多都是和他人合作。他主要管長線和海外的線。那些線成本高運營難度大,本來就沒太多人和他搶?!比鸢矠戭D了頓,“我們暫時也用不到這么長的線。”
“哦……那門主想好怎么做了?”
“嗯。我之后慢慢跟你說。行了快去找你的佳人吧?!比鸢矠懼逼鹕黼x開嚴方任,松開手,腳往門口指了指,示意嚴方任可以滾了。
“我找她做甚?”嚴方任郁悶道,“哪有時間?!?p> “……”瑞安瀾看他一副抑郁的模樣,還以為他是嫌最近太忙,道,“那我給你點時間?”
嚴方任見她理解錯了自己的意思,思量一下,等給瑞安瀾解釋通,怕不是天都要黑了,便直接拒絕:“不必?!?p> “那桂花糕吃不吃?”瑞安瀾也不多問,伸手按住嚴方任的手,轉身從旁邊端起食盒遞給嚴方任。
嚴方任一看,原本滿滿的一盒,已經(jīng)被瑞安瀾吃了大半,估摸這點都不夠她塞牙縫,便想推拒。
然后他感覺瑞安瀾隔著睫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嚴方任就接了食盒,吃了兩塊。
等嚴方任出了門,細雨拿著桂花糕迎上來時,嚴方任已經(jīng)不想再吃一口。
好甜啊,瑞安瀾如何做到吃完一大盒還不覺得膩的?
但看細雨做了一大盒也挺辛苦的,嚴方任就在送細雨回客房的路上,借花獻佛地把那些桂花糕分給了弟子們。細雨一開始有些難過,嚴方任美名其曰,細雨平日生活多受弟子照料,讓細雨和大家親近些,處好關系。然后就放細雨一個人,自己去準備接下來的事宜。
細雨聽完又明媚了幾分,反而開心的拿過剩下的糕點,跑來跑去主動分發(fā)。
細雨理解錯了嚴方任的意思。她以為嚴方任這樣是為門內(nèi)弟子們和她混個臉熟,好為以后當女主人做準備。
畢竟在她看來,競爭力最大的,也就那位門主。那門主臉不如自己溫婉俏麗,個子高是高,但看起來偏壯實,沒有女子該有的玲瓏美感。她想,自己在當?shù)匾彩切∮忻麣獾拿廊?,看來嚴方任也終究沒法逃脫自己的魅力。
嚴方任哪有精力去分析細雨的心思。他一邊查著茜草幫的事,一旁疲于應付江湖上最近出現(xiàn)的各類謠言。
剛開始還只是說一些“瑞安門人心浮動,如釜底游魂,茍延旦夕”之類的廢話,嚴方任也懶得管。反正瑞安門本來就已經(jīng)被卡得夠死,還能變得更慘么?
放任一段時間后,謠言開始轉而指向瑞安瀾,先是指責瑞安瀾“暴虐無度,動則大規(guī)模屠殺。即使對門內(nèi)之人也毫無呵護之意”。
然后說到瑞安瀾“違法犯紀”。但是違法亂紀這點,嚴方任琢磨著這江湖上誰也沒資格說誰啊!
除了性格問題,謠言聲張瑞安瀾技術不行,之前的戰(zhàn)力都靠天地無一幫忙做假,實際上連只雞都抓不住。
甚至還拿天地無一做起了文章,稱“天地無一遠走不歸,早就放棄了對瑞安門的支持。瑞安門沒有依靠,毫無反抗之力。”
當然還有些奇奇怪怪的小道消息,比如說“嚴方任是瑞安瀾的男寵”之類的,聽得嚴方任直翻白眼。
這真真假假的傳言,這熟悉的手法,這龐大的規(guī)模,還能是誰,必然是我們的老朋友驚風閣。
看來驚風閣視程家一事為極大的挑釁,等分析完了程家的事情,便開始暗中發(fā)難。
尤其是那些有關瑞安瀾行事風格問題的謠言,嚴方任最為頭痛。
瑞安瀾其實大部分時候還好,但發(fā)作起來也是夠狂暴的,謠言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還是正確的。
瑞安瀾自己是不在乎對性格的評價,只不過想把說自己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都按住揍一頓。就怕門內(nèi)外一些不明真相的群眾聽信了這些話,產(chǎn)生逃離之意,不利于瑞安門長遠發(fā)展。
嚴方任試著控制了一下謠言的散播范圍,奈何抵不過驚風閣的輕車熟路,謠言被短暫壓制后,反而報復性地愈發(fā)囂張,內(nèi)容也更加骯臟不堪起來。
嚴方任又推開了瑞安瀾的房門。
“什么事?”瑞安瀾問道。
“門主聽到外面那些聲音了嗎?”嚴方任反問道。
“聽到了呀。”瑞安瀾頭也不抬地回道。
嚴方任抿抿嘴,決定直奔結論:“人不夠用。”
瑞安瀾抬起頭,臉上寫滿了“又要人干什么”的疑惑。
嚴方任聽外面那些謠言的趨勢,是在散布不安和煽動性,又想到印樂知可能已經(jīng)和坎水宮舊部私下聯(lián)手,怕他們從內(nèi)部策反,想和瑞安瀾申請些人手把控內(nèi)部情形。
聽嚴方任粗略解釋了一番后,瑞安瀾搖搖頭:“不給人。先搞望西風?!?p> 嚴方任皺起了眉。
瑞安瀾看他不滿,又道:“有我呢,沒事。”
嚴方任眉頭皺得更緊:“門主還有閑心情注意所有人的動向?”
其實嚴方任的真實意思是:“就算有人真的要動亂,擱您面前您也不一定能看得出來吧!”
瑞安瀾雖然沒有很明白嚴方任的本意,但還是說道:“就算人都殺到我面前,也不會鬧出大動靜的?!?p> 這得是何等的自信。
嚴方任覺得一時半會兒沒法改變?nèi)鸢矠戇@暴力狂的想法,又不想做無謂的爭吵,閉著嘴不說話。
提到了望西風,瑞安瀾便順著問道:“那望西風那事兒人手夠嗎?”
嚴方任順嘴道:“不夠。”
確實不夠。
“那你就再帶些人走吧?!?p> “???”嚴方任迷惑道,“再拿人,您還要不要門內(nèi)基本防護了?”
“我又沒說不要。”瑞安瀾也迷惑的很,“把我這兒安排的人帶走啊,反正那些人連我都打不過,留我身邊也不能保護我?!?p> “……”竟聽起來很有道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