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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二十年

第三十三章 被虐的嚴方任失去夢想

青玉二十年 HPL 2066 2019-05-23 10:00:00

  此話一出,滿座皆驚。薛老五雷轟頂,指著嚴方任,氣的渾身顫抖,半天說不出話來。

  第五榮也震驚了,上下打量嚴方任,沒想到一年不見這孩子倒是有點出人意料:“確有此事?”

  嚴方任被薛琳琳一句話砸的頭腦空白,飛速翻了一遍自己過去一年的記憶,確信自己并沒有做出什么不知廉恥的舉動,聲音有一絲干澀:“方任未做過此等事?!?p>  薛琳琳泫然欲泣:“嚴哥哥,你不記得了嗎?那晚……”

  薛老重重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一陣丁零當(dāng)啷亂響。要是他是習(xí)武之人,怕不是桌子已經(jīng)沒了。薛老對嚴方任大聲道:“你小子難不成說老夫女兒用自己的清譽欺騙在場的這么多人嗎?!”

  沒等嚴方任說什么,第五榮冷冷的一眼已飄了過來:“嚴方任,跪下,道歉。”

  嚴方任聞言迅速再次跪下,嘴唇動了動,道歉的話卡在舌尖。他愣愣地抬起手,放在自己嘴上,舔到一點方才被第五榮用鞋底碾壓帶來的血腥和塵土。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短短時間里,這是他第二次發(fā)揮失常。

  第五榮看他說不出話,薛家人又緊緊盯著,頓覺面子掛不住,站起身,便又是重重一腳。

  這一腳他用了內(nèi)勁,踢在不設(shè)防的嚴方任腹部。嚴方任空蕩蕩的胃驟然一縮,一股咸腥涌上喉頭,沖出他緊閉的牙關(guān),滴落在骯臟破損的手上。

  第五榮看到他咳血,依舊涼涼地道:“說話。平時伶牙俐齒的,怎么這會兒連道歉都不會了?”

  連天的精神緊張,再被這么緊密壓迫,嚴方任感覺自己的精神已經(jīng)游走在蠶絲上,隨時要崩斷。他臉色泛起青白,身體也開始不受使喚。

  第五榮見他依舊不說話,以為他脾氣上來了,語氣愈發(fā)冷漠:“出去了一年,本以為你至少能學(xué)到點什么,沒想到毫無長進。一路上毫無進展不說,又惹薛大小姐無端煩憂,現(xiàn)在連做過的事都不敢承認。你要是這么沒用,也別拖累人薛大小姐了,還活著干什么?”

  “是?!眹婪饺蔚吐暤?。

  聲音太過細微,第五榮沒聽清,問道:“你說什么?“

  嚴方任好似突然被抽干了力氣,琥珀色眼眸里的生命力迅速流失,聲音細小得還不如窗外的柳絮:“是方任無能。發(fā)生的一切,都是方任的錯?!?p>  由于嚴方任低著頭,發(fā)絲垂在臉側(cè),擋住了第五榮的視線,他完全沒注意到嚴方任的變化,道:“知錯就好。唉,我怎么從候選人中選了你這么個無用的人。要是當(dāng)初選了旁人,哪來這些事兒?!?p>  第五榮話越說越重,連薛老都有點聽不下去了。他輕咳一聲:“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道歉也道了,還說說接下來怎么辦吧?!?p>  第五榮聞言,立刻順著臺階下,對嚴方任說:“既然薛老都這么說了,你先起來說話吧。”

  嚴方任沒有動。他已經(jīng)聽不見外界的聲音,眼前也是一片夢境般的混沌。他手無力地滑在身側(cè),原本挺直的脊背也疲倦地彎了下來,整個人突然松弛到顯出一絲老態(tài)。

  混沌中,隱約有幾雙眼睛隔著迷霧死死地盯著他,嘴一張一合,發(fā)出恥笑的聲音:“看啊,這么多年,踩著我們的尸骨,你得到的還是無用二字?!?p>  他竟將在清醒的狀況下墮入噩夢。

  第五榮見他又是半天沒有反應(yīng),心想這孩子不是一直溫溫和和的,什么時候脾氣這么大了。他一把將嚴方任拖起,這才發(fā)現(xiàn)嚴方任已經(jīng)近乎失去生氣,半睜的眼睛像蒙上了陰翳的琥珀。這下他也慌了,面上鎮(zhèn)定地提溜著嚴方任,對薛老說:“我?guī)鋈ヒ惶耍群退麊为氄務(wù)?。?p>  薛老忙道:“好好好?!?p>  第五榮拎著嚴方任剛走出幾人的視線,步伐立刻加快了幾分。一路尋了個空屋子,放下嚴方任,確認一圈周圍沒有多余的眼睛耳朵,便關(guān)上門。

  他手在嚴方任眼前晃了晃,嚴方任沒有一點反應(yīng)。第五榮回身在屋里尋了根蠟燭點燃,把蠟燭湊到嚴方任眼前。燭芯的熱量把嚴方任額頭蒸出一層薄汗,額前的碎發(fā)也被烤得卷曲,散發(fā)出淡淡的焦味。而嚴方任本人毫無察覺,甚至瞳孔在面對火焰時都沒有任何變化。

  放下蠟燭,第五榮又試驗了幾次,發(fā)現(xiàn)嚴方任除了最基礎(chǔ)的生理反射,已經(jīng)喪失了其它對外界刺激的正常應(yīng)對能力。他搖搖頭,從懷中掏出個小藥瓶,滴了幾滴混在水里,捏開嚴方任嘴給他灌了下去。

  有水灌入,嚴方任本能把水吞咽了下去。片刻后,他瞳孔驟然一縮,幾乎要拉成一條細線。被劇烈痛苦的催動下,他脊背向后反弓,骨節(jié)發(fā)出警告的摩擦聲。

  第五榮按住嚴方任痙攣的手,說道:“醒醒?!?p>  感受到外界的溫度,嚴方任頭轉(zhuǎn)了轉(zhuǎn),似乎恢復(fù)了一點神志。第五榮抬起手想要收回去。

  “別走,帶我一起?!笔稚险灰粵?,嚴方任驚慌地向空中舞了舞手,干啞的喉嚨擠出一聲虛弱的乞求。

  第五榮立刻又制住他,聲音大了幾分:“清醒一點。你看到了誰?”

  嚴方任認出了他的聲音,手指緊緊繃著,瞳孔漸漸放松,旋即又一緊。他眼珠動了動,定格在第五榮臉上,眨了眨,終于是清明了過來。

  小藥瓶里裝的本來是在拷問期間讓人保持清醒的藥,第五榮沒想到竟然有一天用在了嚴方任身上。

  好在是讓他恢復(fù)了平靜,沒被藥死。

  嚴方任看清眼前的是第五榮后,慌忙要起身,結(jié)果身體不太聽使喚,整個人一下跌在地上。

  第五榮:“算了算了,你坐著吧?!闭f著把嚴方任扶到椅子上放好,“醒來了?說說吧?!?p>  嚴方任回想起大堂上的事兒,之后就陷入夢魘斷了片,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到了這兒。他抬眼看到第五榮嚴肅疏離地盯著他,小時候的恐懼和羞恥感突然回歸,他抓住第五榮壓在他左手上的手:“是方任的錯,方任不夠強大才導(dǎo)致了這一切麻煩。堂主,請?zhí)弥鞑灰獟仐壩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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鋪了一個月終于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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