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洲?
平靈素瞪著一對大眼,兩只手掐著莊洲的耳朵,給他提到附近的墻根,壓低嗓子問道:“大晚上的,你在干嘛?想嚇?biāo)览献???p> 莊洲呆站著,任憑一對耳朵被平靈質(zhì)揪得通紅。何止是耳朵,他從腮幫子紅到耳后根。
略施粉黛,穿粉簪花的瓊林第一紈绔,活了這么久還是第一次見。
“靈……靈,平……平……”他結(jié)巴了半天,委屈道:“委實是你嚇我一跳,反倒冤枉我?!?p> “你看看?!逼届`素指著頭頂?shù)脑铝?,“這么晚了,你在我家門口遛達(dá),捉鬼呢?”
“我……”莊洲今晚,結(jié)巴的毛病是好不了了。他現(xiàn)在,滿眼珠子都是平靈素那張涂了胭脂的小嘴,隨著那張小嘴的微張喘氣而心煩意亂。
平靈素揪著莊洲耳朵的手舍不得放下,頭倒是往家門的方向多看了幾眼,確認(rèn)沒人后從懷里抽出張面紗來蒙在臉上。她這副模樣,可千萬不能讓人看見。
“我們今天,沒見過面?!逼届`素抽出一只手來,手指尖點在莊洲胸口,以命令的語氣道。
“嗯……嗯……”莊洲不敢抬頭,應(yīng)了兩聲,“路上小心點。”
“過了街就到,您老人家就別費心了。”平靈素剛走幾步,想到莊洲從此地回家倒是甚遠(yuǎn),又回頭囑咐道:“你回家小心點。”就轉(zhuǎn)身離去。
轉(zhuǎn)身時,她眼角看到身后少年的傻笑,突然自己也咧嘴一笑。
急匆匆過了街,平靈素來到自家角門前,湊在門上仔細(xì)聽去:來福沒守在門口,好在這小子機靈,知道給自己留了條縫。平靈素輕手輕腳推門,“吱……呀”她靈活地跳了進(jìn)去,隨手就把門給拴上了。
“我的天,點這么多燈?”差點被門口的椅子拌倒,平靈素踉蹌著左搖右晃了幾步,終于穩(wěn)住身子沒摔倒。這才發(fā)現(xiàn)今日的平府,似乎與往日不同。
“奇怪了?!逼届`素想到前幾日平興元下朝回家時說起,帝王當(dāng)著文武百官之面斥責(zé)有些官員貴族生活過于奢華,吃穿用度出行排場等皆講究非常,實非國家之幸。越老越怕事的平興元,一回家便下令家中女眷不可添置金銀首飾,只可做麻布粗衣,連夜里點的燈油都減了用度。怎么今天這燈倒比此令沒出前還多上兩成?
“哎,想這么多干嘛?還不如早點回去睡覺?!逼届`素奔波了一天,加上又穿著渾身不自在的粉裙,只想馬上回房洗澡換衣。
順著回廊走到花園,再穿過道月亮門,就到了平興元經(jīng)常等她的那個涼亭。明知道這個點平興元肯定不會出現(xiàn),可平靈素就像每次路過這個涼亭都會見到貓的老鼠般,豎尖耳朵,保持警惕。
她抱著月亮門沿,向涼亭方向觀察了一小會,確定無人后準(zhǔn)備直接跑進(jìn)內(nèi)院回屋。就在她的身影游到?jīng)鐾じ浇?,一道透亮的藍(lán)光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是什么?”平靈素跑進(jìn)亭中,在一張小石凳上發(fā)現(xiàn)了一枚玉佩和一小片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