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娘,丹娘。”
牡丹緩過氣來,睜開通紅的雙眼。第一印象在女人心里占據(jù)主導(dǎo)地位,哪怕這人救過自己的性命。她一睜眼,就看到趴在自己胸口上方盯著她看的平靈素。毒發(fā)時難忍的酷熱,讓她脫得只留蔥綠抹胸,一痕雪脯。
這臭小子竟然盯著自己的胸!賊眼珠子,看得一動不動!
“啪!”
平靈素右臉腫了起來,“你!”
“流氓!”牡丹側(cè)過身,靠在言武懷里,轉(zhuǎn)身間完成了一只母老虎蛻變成小奶貓的過程。她聲音發(fā)嗲,柔柔道:“武…哥…”
“丹娘,靈素他是來幫你看病的?!?p> 丹娘回過頭來瞄了平靈素一眼,又藏回言武懷里,嘀咕道:“就這小白臉?我還是吃師哥給的解藥好了?!彼×艘活w解藥服下后盤膝背對二人坐著,雙手置于膝上。一絲白煙從她后腦升起,周圍空氣越來越熱,隱隱之中,以丹娘為中心,猶如日頭最旺的太陽般,將她身體里的熱量都散發(fā)出去。
平靈素和言武二人,頃刻間全身濕透。平靈素抬手擦了下頭上的汗,她下意識地對手心的汗珠吹氣。誰知汗珠連著濕透的衣服一并,以肉眼可見速度變干。平靈素嗓子眼發(fā)癢,喉嚨干得緊。她拿起桌上茶壺也不倒進茶杯,直接對著嘴壺就喝起來。
“咳咳!”剛喝一口,她就猛咳起來。茶壺“啪”一聲摔得四分五裂,壺里的茶葉全變成了茶葉干,用手一摸嘎嘣脆。還有一部分茶葉干被她吸進嗓子眼,痛得她眼淚差點掉下來。
“沒事吧,靈素。”言武的嗓子也啞了。
“沒事。”平靈素一開口,才發(fā)現(xiàn)自己比言武沙啞得多,說話時嗓子燒得生疼,她努力咽唾沫,指了指牡丹:“我確定,解…藥…是真的?!?p> “當然是真的了,你這江湖郎中還算有眼力?!蹦档な展ζ鹕?,在空中轉(zhuǎn)個圈,一件淺粉色的襦裙已然穿在身上。很顯然,解藥發(fā)揮作用,一顆下去,牡丹又是那個牡丹了。
“我…我…你…你”以平靈素得理不饒人的性格,她平家人竟被說成江湖郎中?能忍嗎?不能忍??上ぷ訉嵲谔鄣脽?,全身水分快抽干的感覺讓她覺得再耽誤下去她這個平醫(yī)仙的大公子怕是面子沒掙回來,人就要被撂倒于此。
她對著言武拱手告辭,咱走還不行嗎?伺候不起,爺走了。
“靈素,靈素?!毖晕渖硢≈ぷ右鰜?,被牡丹拉住,“武哥,算了。我們幽冥殿的毒可不是那么好解的。據(jù)說當年只有素問師太座下的一個女弟子復(fù)制出了解藥,后來被殿主下令追殺。在黑道里,可是起了好一陣風(fēng)波?!?p> 牡丹打了個哈欠,嘴角撇了撇:“好笑不,讓我們追殺做出解藥之人,也不知道殿主怎么想的。我們誰不想找到那個女人,然后求她給我們解毒啊?!?p> “那人是誰?”言武問。
“不知道,聽說后來江湖上就再沒素問師太的蹤跡,可能是想保護她那個弟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