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這賊又不在瓊林城,就算她來了,我這尚未婚配之人,她也不惦記。”平靈素笑道。
豫王點頭,從袖口拿出張?zhí)拥溃骸皽?zhǔn)備一下,下午申時我來找你?!?p> 平靈素接過請?zhí)瑥倪@冊子的紙張就能感受到主人身份的尊貴。
“這是?”他問。
“初十大理寺少卿大婚,咱哥倆去湊湊熱鬧?!痹ネ醯馈?p> “初十?”平靈素想到七月初十是每年一次的平府義診,雖說他醫(yī)術(shù)不精卻也跟著父親學(xué)到了些皮毛,更是在針灸推拿方面頗有天分。往年這時他都要從旁協(xié)助。
平靈素正愁該如何推脫,豫王倒先開了口。
“平老弟,你可不許推辭。今晚去,明天若是事情辦的順利,明晚你就可以先回了?!?p> 平靈素一聽松了口氣,又問:“爺,辦什么事???”這請?zhí)系牡刂房墒菬煶牵苫ǖ哪咐匣⑦€沒捉到,這個節(jié)骨眼上豫王邀他同去,還是問清楚些心里有譜。
“咱倆還能辦什么事?喝花酒去呀!煙城萬花樓的頭牌牡丹,明日生辰,將舉辦一場前所未有的生日宴?!痹ネ跽f到此處,聲音漸小,神秘地從袖口又拿出兩張請?zhí)麃?,在平靈素眼前晃了晃,“二樓雅間兒。”
“爺,可以啊?!逼届`素笑道,心里卻感嘆:男人啊,為了出去吃個花酒容易嗎?找個大理寺少卿大婚的由頭,做著看花魁的正事。
正說著,門外一個小廝敲門道:“豫王殿下,黎夫子差人來說今日家中有喜,特請休學(xué)一日。”
“知道了,讓管家備席,請公子們用了午膳再回。”豫王轉(zhuǎn)過后看向平靈素,“下午別去聽曲了,回家準(zhǔn)備準(zhǔn)備吧?!?p> “是,爺?!?p> 平靈素在豫王府用過午飯,上了莊洲的馬車,沒有直接回平府,而是丟給墨雨一句“尋個陰涼地方”就在馬車里合衣睡下。
“公子你看!”墨雨向馬車內(nèi)憤憤然揪著鼻子,一回頭看到莊洲正趴在車底,連忙也鉆過去幫忙,“公子,小的來拿。”
莊洲卻快了一步,從車底的木箱中抽出一條薄毯來,他邊上車邊說:“平公子這兩天累了,讓他多睡會?!?p> “可是……”墨雨想說,可是夫人吩咐下了學(xué)就要馬上回家,昨天新來一批貴女畫像等著莊洲去看呢。
“我正好也不想回去,這幾天……”莊洲進了馬車,后半句話被他咽了回去。就這眨眼功夫,平靈素竟窩在車里睡著了。
墨雨對著窗戶問:“公子,咱去哪兒?”
莊洲急忙掀開簾子,“噓!”他指了指平府方向,壓低聲音道:“送平公子回去。”剛說完,他又道:“牽馬慢走,讓他多睡會?!?p> “好嘞?!?p> 莊洲縮回馬車,輕手輕腳給平靈素蓋上薄毯,手剛準(zhǔn)備抽開,正好被平靈素一個翻身,將他的手壓在身下。
做了這么多年的兄弟,這還是莊洲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和平靈素靠在一起。他一雙眼睛正好落在平靈素精致的臉上,看著看著,突然想到書上說的“唇不點而朱,眉不畫而黛”,這心也就跟著“呯呯”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