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日子里四個人的關系升溫的飛快,他們和其他的孩子不同,一心、彌彥、小南和長門都是真正意義上的戰(zhàn)爭孤兒,他們都是失去了家人,除卻彼此一無所有。
其他的小伙伴在黑夜來臨之際都回到了父母親族的懷抱中,而他們則只能獨自在一旁取暖,這也許便是同病相憐。
不過相較于彌彥,小南和長門對一心的態(tài)度便多了許多敬重,一心給他們的感覺更多像是在照顧他們的姐姐,他們總是不會在她面前多么跳脫。
好在一心總是忙碌于修煉。
只是最近的一心卻是有些困擾,她的直覺告訴她身邊多了許多若有若無的窺視,這讓她常常聯(lián)想到自己曾經(jīng)拿著望遠鏡盯著女寢的同學,當時也就笑笑,只是放到自己身上就要雞皮疙瘩起一身。
一心可是相當信任自己的直覺,她可是憑著自己的直覺以弱擊強反殺了柊。
所以,會是誰在偷窺?
若是只想著偷師也就罷了,但問題是即便她在沒有修行的時候同樣能感受到窺視,可惜的是再強的直覺也無法幫她找出那個偷窺者,一時間沒有什么辦法,一心最后也就隨它去了,反正她修行的東西沒什么好藏的,劍道技藝可不是靠著一眼兩眼便能學會,至于洗澡之類的,她本就是用忍術洗。
讓你看,能看到什么算我輸。
于是一心仍舊是獨自在一處空地里修行技藝,糾結于窺視而止步不前可不是她的作風,只是這次有了些不同...
‘嗒’
背后傳來一聲輕響,聲音都快要被雨聲覆蓋,原本就常常存在的窺視敢越加劇烈,一心察覺到背后有足足有三道目光正注視著她。
這幾個一直窺視著她的人此刻正站在身后,一心僵硬了一瞬,隨后有些謹慎的舉起手中的短刀,裝作沒聽見身后的聲音,而那光亮如鏡的刀面反射著身后的身影,但她卻只見到兩個人影。
一個看不真切還就算了,另一個那如同捕蠅草一般的造型......
宇智波斑???
一瞬間一心便明白了身后的兩人是誰,也是,宇智波斑怎么可能對長門放心,監(jiān)視是必要的,但是為什么他會注意到自己?當時心里就是一沉,要死要死。
而且一心還敏銳的察覺到了斑已經(jīng)從她手上的刀面上觀察著她的表情。
怎么辦,在線等。
“為什么不修行忍術?相較于你的父輩,你更像是一位武士,”一心還沒轉聲,身后的斑便已經(jīng)發(fā)出了聲,像是和自己的父輩很熟悉一般,“呵,不轉過來看下我么?”
“...”一心已經(jīng)聽到了宇智波斑的聲音,但是她怎么敢回頭看,剛剛只是舉起了刀面看了下后面,但是給她的感覺無異于兩人對視了一眼,若是自己轉身正式面對面,怕不是就和某個主角一般什么都寫在臉上。
“不必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宇智波斑的聲音有些蒼老的感覺,他看到一心仍舊僵硬在原地便走了上去,這次嗒嗒的聲響壓過了雨聲,“只是...你好像認出我了?”
“...”一心知道已經(jīng)躲不過,深呼吸幾下壓下心里的慌亂,讓自己盡量沒有表情。
“還不轉過來么?”宇智波斑的聲音自她背后響起,已經(jīng)很近很近。
“你是誰?”一心慢慢的轉過身,面對著近前的宇智波斑,入眼的宇智波斑頭發(fā)斑白,面容因蒼老布滿皺紋,身著灰藍色的長衫,盡管身形有些瘦弱,但一心毫不懷疑這具身軀所具備的力量。
“我還以為你會認出我,”他輕笑了笑,隨后說出了自己的名字,“不過你應當聽過我的名字,宇智波斑?!?p> “不可能,宇智波斑早就已經(jīng)死了,”雖然一心知道答案,但是得按流程走。
“是么?”宇智波斑瞇著眼睛,擁有寫輪眼的人觀察力本就厲害,更何況是宇智波斑,他從一心的臉上讀出來可不是這個,“可是你似乎不是這樣想的?!?p> “嘶...”一心倒吸一口涼氣,眼前的宇智波斑好像來者不善啊。
“上一輩的仇恨早已應該放下了不是么,”宇智波斑所處的年代里戰(zhàn)火紛飛,在雨之國也曾有過戰(zhàn)斗,曾經(jīng)與之交過手的自然包括了葦名一族,對于這種特征明顯的家族他還是頗具印象,除此之外宇智波斑也想不到一心有什么其他的認出他的可能,“一直對我抱有敵意的話,我可是會生氣的。”
“你想做什么?”一心只得順著宇智波斑的話走,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你很特殊...”宇智波斑倒是滿意面前一心的態(tài)度,他繼續(xù)接近著,走到了一心的面前蹲下身體和她對視,隨后宇智波斑的手放到了一心的肩膀上。
“呃!”不知道宇智波斑是怎么做到的,她身體里的查克拉被飛速抽走,就像是用水泵抽一個小水桶里的水,好在宇智波斑抽取她查克拉還是有分寸,只是當他的手離開的時候,一心無力的坐到了地上。
精氣神被抽取的滋味可不好受,她此刻都開始恍惚起來。
“這就是仙術查克拉嗎?也不過如此,看來可以輕易駕馭呢?!庇钪遣ò唠m然沒有褪去衣裳,但也能知道自己胸口上多了些紋路,他仔細的感受著源自一心的查克拉,盡管抽取的查克拉量少但質量卻擺在那里。
“看來有些過了?!彼聪蛄俗诘厣险秀敝囊恍模灰娝樕n白,身體無可抑制的顫抖,看她的樣子宇智波斑毫不懷疑這個孩子受一點風雨便能大病一番,于是他抱起了一心,“這是我的錯?!?p> “哈...”一心臉色有些難看的喘了口氣,終于是堅持不住暈了過去。
宇智波斑在原地思索了一番,隨后便抱著一心向著石壁方向走去,在他身邊的一副捕蠅草造型的怪人看了他幾眼后潛入了地下。
只是走著走著宇智波斑原本穩(wěn)健的腳步變得蹣跚起來,有些陰沉的面容隨著他眼睛瞇起、嘴角上翹后便顯得和藹,雨水打濕的衣裳也讓他顯得有些狼狽,現(xiàn)在的他就像是個從遠方逃難來的人,只是誰都不會知道這個像是有些滄桑的老人身體里潛藏怎樣強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