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他來了。他居然來得這么快,你快停手,放棄吧。我們必須得馬上離開這里。”
“宿主,你還不停手!”
“宿主,你死了,在道義上,本系統(tǒng)還是會傷心的??扇裟阏娴乃懒恕!?p> “宿主,你若真死了,本系統(tǒng)大不了再尋找新的宿主,但你在死之前,必須將你儲物袋中那個圓球貢獻出來。系統(tǒng)先收取,這樣那圓球就不會被他發(fā)現(xiàn)了?!?p> 系統(tǒng)不斷的重復(fù)催促著,語氣也是越來越急,而且話語間很是在意那圓球!
眼看假嬰境修士就要上樓來,方遠卻沒有將古碑移動分毫。
這時,方遠也聽到了樓下的動景,他迫不得已打消了強行將古碑背走的想法,果斷的停下了轟擊古碑的動作。
說得急,那時快。方遠停下動作后,他急速單手一抓,瞬間將一枚古色的玉簡抓在手中,準備隨時捏暴。
這是一枚傳送玉簡,是他先前在宋大公子那里奪取的,以備不時之需。
“小子,看你這次往那里跑,你先到這山外之山又能怎樣,你得到了機緣又能怎樣,最后這些機緣都將是老夫的?!?p> 此時此刻,中年人也已感受到方遠的氣息。他小心思滿天飛,想著這一切的機緣都將屬于他,他終于沒忍不住興奮的心情,哈哈大笑起來。
笑畢,他一步踏出,上了虛無的靈梯,再一步踏出,右腳踏上第二階虛無的靈梯,接著第三步,第四步,……。
“你逃不了。小子?!?p> 中年神情傲然,隨著他每一步踏出,他身上散發(fā)出的假嬰境氣息也隨之越來越強盛。
先前在通道因通道墻阻礙,方遠對假嬰境氣息倒沒有太大的反應(yīng)。此時卻是不同,沒有任何阻擋,方遠受這股強大威壓影響,感覺周圍空間都凝固了,讓他呼吸都覺得困難,而且這威壓之勢讓他心中發(fā)顫,甚至連身體都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抖起來。
這種氣勢!
很強!一是一般的強!
不愧是假嬰境,光是這種氣息就讓他有些受不了。
方遠心驚,這種境界的修士不是他可以抗拒的。他咬緊牙關(guān),堅持著聚起修為將身體包裹。然后他快速的微舉右手,準備狠狠捏碎玉簡,逃離此處。
正準備捏暴,就在這時,異變突起。
方遠一直想辦法背走的古碑上,突然詭異的出現(xiàn)了一道奇異的小光環(huán),小光環(huán)呈湛藍色,直徑不過兩三公分,極不起眼,以至于開始連方遠都沒有察覺。
可接著,瞬息之間,這湛藍光環(huán)竟然飛速旋轉(zhuǎn)放大起來。在飛速旋轉(zhuǎn)放大中,一股強大的吸力頓時吸向方遠。
這一切都發(fā)生在眨眼之間,方遠剛覺察到,還沒來得反應(yīng)過來,他整個人被強大的吸力一扯,瞬間就被吸入了古碑之中,古碑將他吸入之后,光環(huán)又瞬息消失。
二樓沒有擺設(shè),只有一座古碑,這一切的發(fā)生并沒有驚奇太大的波瀾,二樓便又恢得的平靜,仿佛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一般。
中年修士的頭露出來了,接著,身子,再接著,手掌、腳,直到中年修士一步踏上二樓的石質(zhì)地面。
隨著他的到來,他的目光掃視著二樓的所有地方,掃視一遍之后,他心中不由驚異,這二樓竟然沒有那小子的蹤跡。
這小子剛剛明明還在這里。
他目光再次掃出,卻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方遠。他心有不甘,又用神識掃了一遍整個二樓,還是沒有方遠氣息。
這小子居然逃走了。
在察看中,他也發(fā)現(xiàn)了空中還有傳送的余波,估計這小子是通過傳送陣逃走了。
真是可惜。
中年修士很是郁悶,他原本準備搶奪這小子的機緣,沒想到這小子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走了。
他是誰,他是金丹境無敵般的存在,離傳說中的元嬰境只有一步之遙的修士。如今,竟讓一個練氣境的修士從他手中逃脫,想到此,他心中更是無比郁悶起來。
更郁悶的是,他還不知道這小子叫什么名字,他是那個修行門派或修真家族的。
中年修士連著嘆息了幾聲后,神情略顯疲憊,他目光再次落在眼前那一塊古碑上,剛才看這古碑時,便覺得不對勁,再凝聚神識細察之下,他猛眼間眼前一亮。
難道是界……。
這……。
中年修士眼中露出貪婪的目光。
這時,方遠被一股無形的吸力吸到古碑之后,赫然來到了一處空間,空間虛無,很是廣燎,一眼望不到邊際。
古碑中的世界?
方遠來到此處,如同外界一般,并沒有感到有絲毫的不適,他環(huán)顧四周后,薄唇翕動,眼中驚愕。
他展開神識,準備探查這虛無空間的波動。然而,他的神識在幻境中早已成長,遠遠超出了同境的修士,在此處,卻依然只能感受到百丈遠的距離。
好在,這百丈內(nèi)的距離卻有光點靈力的波動,倒像是陣法,因為他依稀感覺到了有陣眼、陣點。
方遠雖了解一些禁制,卻對陣法知之甚少,陳法與禁制雖大同小異,效果也有相似之處,卻也完全不盡相同。禁制是靠自身修為布置出來,或是用特定的靈器、法器,或是更高級的靈寶、法寶布置出來。
而陣法卻是需要陣眼、陣點按照某種規(guī)則布置,并且可以多人參與到陣法之中,威力卻是比一般的禁制威力大上許多。
方遠微微蹙眉。
身子滑向就近的一處陣法,近距離用神識觀察著。原來此陣竟是以靈力聚集而成陣眼、陣點的陣法。
以靈力為陣點,這陣法倒是有些奇特?
方遠本來收集了不少陣石,此時,他也來了興趣,身子盤膝坐下,用神識細細察看此處陣法,他越是細看,對陣眼、陣點的布置越是心奇。
他單手掐訣,一股靈力打入陣法之中,陣法本處在虛無中,不宜察覺,方遠靈力打入,陣法頓時被激起,然后呼嘯嘯乍響,陣法中數(shù)十道力刃在方圓不過一丈范圍內(nèi),突然交替飛行著射出,這些力刃在飛行中竟沒有一處相撞在一起。
真是一個不錯的殺陣。
看了許久,方遠心中領(lǐng)會,又滑向下一座陣法。
下一處陣法卻是困陣,是將修士困于陣中。
在方遠繼續(xù)在古碑中研究陣法時,二樓突然一聲驚天巨響,在一陣煙塵迷漫之后,中年修士漸漸出現(xiàn),這一擊,他終于強行破開了古碑下面的陣法。
他興奮的掃了一眼古碑,變大笑為冷冷一笑之后,走到近前,然后雙手不斷掐訣,打出一道道印記。
古碑在他的印記中,不斷的縮小,最后變成巴掌大時,他才收了印訣,將古碑放在儲物袋中。
他又查看了所有樓層,都空空如已。三樓的藏經(jīng)閣也空了,特別是看到九樓那個月牙臺時,有余流有強大氣息的波動時,他更是失望。
這小子一定獲得了不少的機緣,只是可惜,讓這小子給跑了。
中年修士認為這些空樓都是讓方遠給搬空了,中年修士卻不知,有的樓層,本來就是空的。
這讓他滅殺與搶奪方遠的決心更是重了幾分。
在確定再無機緣之后,中年修士很是失望的閃身出了樓外樓。
此行,對他來說,唯一的慰藉只有那一塊古碑了。
中年修士頓了頓神情,然后沖向迷霧,當他再次拼死沖出迷霧后,赫然發(fā)現(xiàn),第十座大山的山頂處,這個沒有禁制的地方,竟然聚集著上千的獸類。
這些獸類都對著霧山的方向,像是對著某位神祇一般,又像是對山外之山的敬意,都很是躬敬的趴伏著身子,低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喘。
中年修士立在空中,頓時驚愕,他沒想到獸潮會來得快。驚愕間,他一眼便瞧見了當首的那只四角獸,頓時心驚膽顫。
他悄悄一個印訣,將全身的氣息全部掩蓋,然后小心翼翼悄悄下移,移向他進入石洞的入口。
可他還是被四角獸發(fā)現(xiàn)了。
四角獸感受到了什么,大嘴噴張,低垂的頭猛的抬起,一眼看到中年修士后,對著中年修士如狼般的嘶吼咆哮起來。
“該死!”
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
中年修士一臉苦逼。這可是一頭實力與他相差無幾的異獸,他不愿交戰(zhàn)。更何況……。
果然,隨著四角獸的狂嘯,趴伏在地的所有獸類全都抬起頭來,慢慢的站起了它們龐大的身軀,暴怒而猙獰的看著他。
四角獸也站起了身軀,再次沖著中年修士狂嘯起來,聲音嘶心裂肺般震動著這一片天地。
“大家別激動,有什么事,我們好說好商量!”
獸群那里理他,瞬間,赤鳶扇動著巨大的翅膀,騰空而起,不惜生死,率先撲向了中年修士。
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方遠此時,正對著一處陣法耐心的研究著,絲毫沒有感覺外面的大戰(zhàn)。
而逃離到遠處的修士們,雖是停了下來,卻都驚魂未定。這時,第十座大山上響起了震天巨吼,轟鳴之聲也不絕于耳,他們更是膽顫心驚。
他們此次因獸潮,不但沒有尋到任何機緣,族人或門內(nèi)師兄、師弟生死未仆,就連他也險些喪命在第十座大山腳下。而造成這一切的原因,都怪到了方遠身上,怪到了玉清門這個門派上。
再加上龍云門暗地里的獎勵,使一些小家族、小門派的修士不再坐山觀虎斗,而是直接商量著要對玉清門弟子出手了。
當然,他們知道玉清門弟子實力也不俗,他們還沒有蠢到單獨行動,而是三五成群聚集在一起,尋找落單的玉清門弟子,若有遇到,不由分說,便直接出手。
而對于幾名玉清門弟子,他們則聚集十人以上才敢出手。
他們原來就是依附龍云門,或是宋家等大勢力的,有所依仗,所以出手也毫不顧忌。
頓時,除了第十座大山所在之處的大戰(zhàn)外,整個遺忘之地各處,不時有小規(guī)模的戰(zhàn)斗暴發(fā)。而遺忘之地的尋機緣,也演變成了針對玉清門弟子的圍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