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用吸管戳著奶茶里的冰塊。
“我姨來電話了”萌萌沖莫騅說著，語氣有些興奮。莫騅示意她把免提打開，然后坐到了她旁邊，兩個人耳朵都貼手機很近。
“喂，姨”
“萌萌啊，是這樣的”
“嗯”
“她們錄的是今天去的另外一個女生”
萌萌聽到這話肩膀都往下沉了半厘米，那邊緊接著又過來聲音，
“不過這不是你的問題，我和她們說了，你明天和錄上的那個女生一起去做助教”
“可是”萌萌頓了一下，“你問了她們?yōu)槭裁礇]選我嗎”
“問了，不過這個答案要你自己去找”
“啊?這么高深的嗎”
“提前接觸一下社會嘛，也早點學(xué)得靈泛些”
“好吧，那要是我找不到答案怎么辦”
“那就只能我告訴你嘍”
萌萌頭馬上跟小雞啄米一樣放肆點，“好的”
“姨這邊有人找，先掛了啊”
“嗯”
莫騅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望著萌萌，萌萌馬上get到了她這位好朋友的小眼神，
“我知道你要問什么，不過我也不知道”
“哇這都被你發(fā)現(xiàn)了，不過你姨怎么把這事說得神秘兮兮的，還自己去找答案?”
萌萌也無奈地慫慫肩，莫騅接著嘟囔，
“她越這樣說我越好奇了，真的”
“誰不是呢”萌萌張開手臂往后靠在沙發(fā)上，“我姨還說這不是我的問題，哎好復(fù)雜，不想了”萌萌放下靠莫騅那邊的手，撫上莫騅的臉，“來，妞兒，小爺帶你兜風(fēng)去”
“好咧”莫騅跳著起身。
“怎么，不怕死了啊”
“能不能別烏鴉嘴”莫騅故意回頭瞪了還坐在沙發(fā)上的萌萌一眼。
第二天一早，賈陽就等在了攝影工作室門口。
“喲來得挺早的嘛”創(chuàng)業(yè)小哥下了車精神抖擻地走過來拍拍賈陽的肩，然后從口袋里掏出一包煙，抽了一根遞給賈陽，“給”
“我不抽煙”賈陽晃晃手笑得一臉燦爛。
“沒事，都要大學(xué)生了，遲早要會的，我先教教你，來來來”創(chuàng)業(yè)小哥說著就幫賈陽點燃了煙，剛吸一口就把賈陽弄得夠嗆。
“哈哈哈哈哈，習(xí)慣就好，習(xí)慣就好啊，走吧我們進(jìn)去”
“早上好?。 蹦K看見他們兩個馬上飛奔過來，“欸?你身上怎么一股煙味”莫騅又湊近賈陽身上聞了聞，然后她一低頭看到了他手上還在燃著的……煙。
賈陽馬上把拿著煙的手往后縮了縮，莫騅見狀對著他的手臂就是一拍，
“嘿，縮什么縮啊，不就抽個煙么，怎么見了我還帶怕的”
“額”賈陽沒想到莫騅這么想得開，雖然他自己并沒有覺得抽煙怎么樣，但是總感覺很多這個年紀(jì)的女生對抽煙有成見，因為家長啊老師總是各種教育什么的，而女生又歷來比較吃這種安利，不過現(xiàn)在看來……
“我還以為你會……”賈陽看著莫騅的眼睛，“會……”
“會怎么?覺得你是壞小孩?”
“大概，就是這么個意思吧，就那種不求上進(jìn)頹廢的青年?嗯”
“首先你不是孩子了，況且”莫騅望了望創(chuàng)業(yè)小哥又把視線移回來，“抽煙和求上進(jìn)有什么沖突嗎”
“那當(dāng)然沒有”創(chuàng)業(yè)小哥走上一步搭上他們兩個的肩往前走，“看來我這次是找對人了，沒碰上只會念書的書呆子，哈哈哈哈哈”
莫騅從創(chuàng)業(yè)小哥的手臂底下鉆過去跑到賈陽另一邊牽住他的手。
“哈哈哈哈哈，也太不給我面子了吧”創(chuàng)業(yè)小哥忍不住打趣。
“那哪能啊，我這不是怕你手臂熱所以來禍害賈陽了么”莫騅在那邊牽著賈陽的手蹦蹦跳跳的。
“誒呦，這小嘴甜得，等下可得靠你幫我攬生意”
“好說好說”
賈陽只低頭一臉好笑地看著莫騅，眼里有星星。
“你好，你們這里現(xiàn)在正在營業(yè)嗎”
“在的在的”莫騅正幫忙清理資料呢，見有人就趕緊迎上去。
他們剛開門沒多久，都還在準(zhǔn)備階段，前臺也還沒來。
“噢，我昨天在網(wǎng)上看到你們這個工作室覺得還不錯就來了”女的大概二十七八的樣子，化著妝但沒太蓋得住毛孔，眼睛很大，但略見疲態(tài)，頭發(fā)做得很好，可嘴唇有些干。
“對，我們今天特意早點來，希望今天能拍一套”旁邊站著一個中年男人，身材保持得很好，不像其他這個年紀(jì)的男人那樣大腹便便，手插在牛仔褲口袋里，上身一件輕薄的白色夾克款式夏衣，舉手投足之間依稀看到風(fēng)流。
“好的好的”這是莫騅招待的第一批客人，她可不能弄砸嘍，
“來這里是我們工作室的畫冊，您先看一看選一選，我去給你們倒杯水然后把我們這里最好的攝影師叫過來”
“嗯好的”女人坐到了椅子上，男的依舊站著，陪女人看著畫冊。
莫騅倒好水給他們，然后退后一步，
“這就是我們工作室最好的攝影師”她回頭給創(chuàng)業(yè)小哥使了個眼色，小哥馬上心領(lǐng)神會。
男的馬上轉(zhuǎn)身和小哥握了握手，
“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小哥回握過去。
“不知道你喜歡什么風(fēng)格的呢”小哥彎下腰問還在看畫冊的女人。
“嗯這些我都很喜歡，不過我今天想要拍完”
“那你只能選一套拍了”
“欸你放心，錢管夠，多來幾個攝影師一起拍嘛”旁邊的男人拍著小哥的肩膀。
“欸老板，這不是錢的問題，真的是時間不給啊，我們一套照片有十五張，還要換不同的景，就拿我們畫冊上主打的這一套吧，要換三個景呢，一天拍一套說實話都有點趕呢，我們是一個追求質(zhì)量的工作室啊”
“那好好好，我們聽攝影師的”男人邊拍小哥的肩膀邊看看坐著的女人。
“嗯，那我來選一套啊”女人開始低頭認(rèn)真地斟酌起來。
“你的手機響了”女人邊翻著畫冊臉上沒有絲毫波瀾，除了嘴巴之外其他地方甚至連動都沒動一下，莫騅總覺得她刻意控制住了臉上其他肌肉。
“噢”男人慢悠悠地掏出手機，其實它已經(jīng)響了很多次了，只是他都沒有接，小哥和莫騅他們也不好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