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想認認真真地望著她:“這次聽我的,咱們換個地方工作。”
“可這是為什么呀?”
郁香實在有些郁悶,搞了半天他心情不好的原因,竟然又扯到‘她的工作’的問題上來了。
還偏偏是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
一邊是虎視眈眈的希希,身旁有擁護者江湖,兩邊倒卞小真,和暫時立場不明的樓一茗。
一邊是突然不再支持的程想。
單靠沒什么權利的舞者,和說話沒有份量的樓芪,她根本沒有信心成功捍衛(wèi)主唱的寶座!
郁香:“你明明支持我的,怎么就突然變卦了呢?”
程想知道自己這樣,出爾反爾的純屬至賤打臉。但是只要一想到之前她在那些人面前被起哄的一幕就哪兒哪兒的都感覺不舒服。
“我想明白了,那種地方不適合你,你別去那兒干了,至于工作我可以幫你找?!彼f。
“不是這個問題……”
郁香欲言又止,一副想說又不知道從哪里說起的模樣。
然后她沉沉嘆了聲:“總之現(xiàn)在不是時候,我還不能離開。”
“為什么不能離開?我可以給你找更好更有價值性的工作,你不是喜歡音樂公司?我?guī)湍?。?p> “不行?!?p> 如果就這樣走掉,她不甘心。
“哪里不行?”程想不懂,酒吧唱歌又不是什么高檔工作,怎么就舍不得放棄呢:“姑娘家家要什么樣的工作沒有,你怎么想的,為什么非要留戀那種煙花之地?!”
煙、花、之、地?
郁香難以置信睜大了眼。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種膚淺的詞語,竟然是從他的嘴里冒出來的,這、這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程想嗎?
不對不對。
看來她是被這幾天親切的程想蒙蔽了雙眼,讓她忘記了以前的程想就是這種毒舌。
郁香點頭冷笑,手指慢而有節(jié)奏地敲擊在餐桌面上,說:“那又怎么的呢,你以為會寫個小說,話里頭帶個‘之’字顯得文鄒鄒的就是文學家了???你就一宅男?!?p> 她還咬牙切齒重復:“沒見過世面的宅男!”
喜歡待在家里就是宅男?
這什么歪論?
程想簡直要被她氣笑了:“你別說我,那你呢,你把在酒吧唱歌這份工作引以為榮???什么正經(jīng)的賺錢方式不好,偏偏選擇在那么多人的面前賣唱,你還、還……”
“我還怎么了?。俊?p> 女孩突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實打實的聲響嚇了程想一激靈。她用這么大的力氣,手不疼啊?
他一直以為他們是在爭論,和大學時候的‘辯論’是一個道理。
但她怎么好像發(fā)起火來了?
“等等,郁香,我覺得你可能錯誤定義我們爭執(zhí)的性質,現(xiàn)在我們得冷靜一下,互相檢討?!?p> 互相檢討不就代表她也有錯?
郁香并不覺得自己有錯,但也稍微把態(tài)度放緩了些:“我覺得我在酒吧……賣唱和你寫書是一個道理,你用你的文字獲得讀者青睞,我用我的歌聲,這兩者并不矛盾?!?p> “可是衡量一個工作的好壞,看的不僅僅是性質,還有地點。你可以去更有價值的地方,而不是出入酒吧這種低級的賺錢方式?!?p> 低……級!
今晚堵在郁香心里的這口濁氣在這一刻仿佛“砰”地炸開了。
她氣得連嘴唇都在發(fā)抖,并猛地站起來,惡狠狠地在他面前比出一根食指,臉色鐵青鐵青的:“我告訴你姓程的,我們只是租客和房東的關系,你可沒資格管我?!?p> “暈,你怎么又說這個?”程想見她竟然要走,情急之下捉住她準備縮回去的手指:“我對你不夠好?你難道看不出來我……我……”
掌柜有糖
如果有二更,會在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