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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安亂

第一百零二章 接受身份

靖安亂 芥子清 2179 2019-05-28 06:51:10

  靖遠侯和楚天聽到木清安的話,神色微變,接著,靖遠侯有些頹然的坐了下來。木清安的話他聽得明白,心里也越發(fā)的涼了。

  自己的女兒性子自己怎會不知。雖然楚漓是自己捧在手心養(yǎng)大的,但并沒有姑娘家的那種嬌氣,可愛率真的背后也是頗有幾分風骨的。雖然自己之前并不看好她喜歡端木玨,但也是因為嬌慣著她,任她胡鬧,想著以后她便會明白,端木玨和她的不合適。但沒想到,女兒因為父兄身陷囹圄,被人威脅的時候,卻是端木玨不顧自身安危去救的。試問不論是他,還是楚天,都做不出一個人獨闖千軍萬馬的大營,甚至數(shù)次獨闖的事兒,也做不出當著天下人的面兒去搶皇子的親的事兒,更做不出冒天下之大不韙不顧禮教國法的行為。漓兒……眼光果然不差。

  靖遠侯不再說話,謝玄也不開口,只涼涼的看著他們。袖子中的手伸出來捏了木清安的手一下,木清安心里一抖,這是,因為自己狠狠的夸了端木玨,不高興了?他怎么不說他剛剛也夸來著?木清安瞪了謝玄一眼。

  “王爺王妃,楚天愿意趕去惠州,助端木二公子一臂之力。若是萬一……楚天愿以命代之,護得端木二公子周全?!背煊謫蜗ス蛳碌?。

  “你去與不去,端木玨的命都是他自己的。他若是有本事,自然能成事,若是沒本事,本王倒不如成全他對楚漓的一片心意?!敝x玄冷聲。

  “楚天身為兄長,卻只能見漓兒因我而身陷囹圄無能為力,實在慚愧。還望王爺恩準?!背煸俅握埱蟮?。

  “靖遠侯,端木玨生死由天定,但本王還是要替他問你一句,若是他將楚漓救了,還活著,你待如何?若是他無能,沒能救出,結(jié)果你也可知,到時你又待如何?”謝玄無視楚天,而是看向靖遠侯問道。

  “這……不管成與否,漓兒能得二公子如此相待,也不枉她喜歡一場,對漓兒來說,想必都值了。既如此,我能有何話可說?二公子愿娶漓兒,我楚家便認了這門姻親。若萬一……只怪漓兒命不好,我楚家愿將二人合葬一處,永為我楚家之婿。”靖遠侯沉聲道。

  “好,楚天,本王便讓人帶你趕去惠州。不管最后如何,本王希望侯爺和世子能信守承諾。如此,本王也算對端木玨兄弟一場,有個交代?!敝x玄道。

  “楚天領(lǐng)命!”

  “本王在虎陽關(guān)外埋了一只伏兵,成王,靖遠侯,若是虎陽關(guān)有難,你們可派人前去求援。本王只要虎陽關(guān)無事,南疆人不能踏足一步。”謝玄對著二人道。

  “我等領(lǐng)命?!?p>  成王和靖遠侯對視了一眼,都點頭。成王心里更是五味陳雜,皇帝皇子們忙著爭權(quán)奪利,倒是武賢王一心為了中原江山。而且,自己這皇子的身份,謝玄也并不看在眼里,連伏兵都告知了,要么是還有后手,要么是有那個底氣相信自己不敢有動作。

  想罷,成王收斂了頹然之色,只想著如何守好這數(shù)百年的關(guān)隘不落入蠻荒之手。

  祁玉景醒來時,木清安正好來看他。謝玄和靖遠侯還有成王他們在商量城防之事。

  睜開眼,看到木清安一席水藍色衣裙,祁玉景的眸子縮了縮,想要從木清安的臉上找到一些與沈之安相似之處,他記得之前的事情,心里也更難受,那樣的妙人,居然是謝玄的王妃么?

  “玉景,你終于醒了?!辈煌谏蛑矔r候刻意壓低的聲音,此時木清安的聲音清脆溫和,整個人溫婉大氣,如同在書卷里泡過一樣。可能又因為木清安常與草藥打交道,整個人散發(fā)著一種讓人倍感親切的氣息。

  “該叫你之安,還是王妃?”祁玉景有些恍惚的艱難開口,神色微暗。

  “玉景,之前是我不好,但你也知道,我有許多事兒要做,那個時候,身份不能暴露?!蹦厩灏草p聲解釋道,她知道,這件事兒不解釋,定然會讓祁玉景心中難以接受。

  “他們,都早就知道的是么?”祁玉景問。

  木清安當然知道他問的是誰,端木玨,楚天,云無涯……

  “是,他們跟靖安軍都有牽扯,我的身份,也都清楚。”木清安點點頭。

  “那我呢?我已經(jīng)讓大哥將祁家作為籌碼壓在了謝玄身上,難道不算跟靖安軍有牽扯?”祁玉景情緒有些激動,但是他傷得確實重,激動之下一動,傷口處包扎的地方又滲出血來。

  木清安見此,心里有些急,但也知道,若是不跟祁玉景說明白,怕是以后都很難交心了,她不想失去祁玉景這樣的朋友,欺騙他本就是她不對。

  “是我不好。玉景,我沒有想過騙你,但那個時候,我不希望因為我讓你牽扯進來。沒想到,你還是這樣做了。之前的事兒,說的再多,也是我對不住你。但玉景,不管我是木清安,還是沈之安,你都是我心里認下的朋友。這一點不會變。若是你不愿,我便同祁家主說一聲,祁家自此不再與靖安軍牽連,無論最后如何,祁家都能平安。若是你愿,那么,木清安依然愿與你傾心相交。得玉景一人為友,木清安也此生無憾?!蹦厩灏参⑿χ粗钣窬埃Z氣無比的真誠,正如他們以往的每次一樣,純粹的不能再純粹。

  祁玉景微微的怔忪,眼前的人兒雖然換回了女裝,是名清麗婉約的女子,但那說話的語氣和感覺,卻仍然是他心里的沈之安。想到之前,知道沈之安是謝玄的人,被皇家逼迫生死不知時,自己心中的焦急和決斷,想到那時,沈之安的鋪子商路被查封阻斷時,自己的決定,再想到前幾日,得知木清安以身為餌的做法時,自己的擔心。還有那日,中了刀,木清安抱著自己時的模樣,祁玉景的心里微微發(fā)酸。

  沈之安是他纏綿病榻二十多年后的希望,也是他二十多年唯一的知交好友,他認同他,也愿意為他付出所能,甚至那些,比他自己的命都重要。而沈之安,除了身份上隱瞞了他,其余的,也并沒有對不住他的地方。他為了木清安擋刀,木清安也為了他報仇,他還記得木清安接住他的剎那射出的那一道寒光,想必那是木清安保命的手段。如此,木清安也當真沒有欠他什么,他和大哥兩條人命,都是木清安救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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