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母親就安排在莊子上生活,你去我的酒樓里繼續(xù)干你的老本行,我一月給你開五兩銀子,你看如何?”雖然有一部分錢的原因,但是細節(jié)上可以看出來,這小二做事很認真,這袁老五很合自己的胃口。
袁老五也并非本地人,戰(zhàn)亂年代一路逃荒才來到渭南縣城的。聽到薛寒的話,袁老五感覺自己的骨頭都酥了,在這里半年都賺不到五兩銀子,現(xiàn)在竟然給自己一個月五兩,這是多大的造化啊。
雖然興奮,但是袁老五并沒有立刻答應(yīng),而是說道:“對不住公子,我得回家問問我的老母,看看她老人家怎么說?!?p> 薛寒點了點頭,看來這袁老五還是個孝子,心里不由得又滿意了幾份。
“恩,應(yīng)該的,我在這渭南縣城或許還要待上個三五日,如果想好了,就來城南找我,門口貼著紅紙的那家就是?!?p> 說完提著竹籃就離開了客棧,這畢竟只是一個小插曲,當務(wù)之急是要治好姜塵的傷。
回來住處,薛寒先給姜塵煎了一碗清熱解毒的藥灌了下去,然后拿出竹籃里的碗,看著碗里的綠毛,一時間薛寒心里沒底,不知道這綠毛到底管不管用。
這前世最簡單不過的消炎藥,沒到現(xiàn)在卻是最難的事情。
薛寒知道再不救治的話,姜塵估計活不了幾日了。所謂病急亂投醫(yī),薛寒一咬牙,首先把姜塵的傷口簡單的清洗了一番,然后用大蒜在傷口上面擦了一遍。
最后用筷子將綠毛抹到了姜塵的傷口處,做完這一切之后,薛寒感覺自己整個后背都濕透了。幸虧現(xiàn)在的姜塵是昏迷著的,否則還不知道要受多大的罪。
可即便這樣,昏迷中的姜塵,眉頭還是緊緊的皺起。
用布條給包扎好之后,薛寒一屁股坐到床邊,看著昏迷中的姜塵。
“能不能熬過去,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p> 就在此時,薛寒突然想起自己是穿越過來的,但是不確定自己是魂穿還是整個人都穿越過來了。
“不知道自己的血液有沒有穿越過來,不過看自己之前傷口的愈合速度,應(yīng)該是有抗體的吧?”
薛寒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拿出匕首,輕輕在自己胳膊上劃開了一道口子,鮮血順著胳膊就流了下來。此時薛寒趕緊找了個碗接住。
不過讓薛寒無語的是,開始割的傷口不大,還沒流多少血呢,竟然停止了,更過分的是傷口已經(jīng)出現(xiàn)愈合的跡象了。這不禁讓薛寒猛拍了一下額頭,皺著眉頭又割了一刀。
在自殘了三刀之后,碗里終于有了小半碗鮮血。
“看來這體質(zhì)太好,也有利有弊啊?!?p> 薛寒端著碗來到姜塵身邊,將小半碗鮮血又給喂了下去。
弄完一切之后,薛寒站起身,擦拭一下手中的匕首,回頭看著姜塵,此時的姜塵可能是疼痛已經(jīng)過去了,睡的特別安詳。
”兄弟!你先睡著,我去去就來。“說完打開房門,只見人影一晃,幾個縱身就消失在了這座宅院當中。
渭南縣府衙,縣令王舒一臉難色的坐在書房內(nèi),這鄭虎被人給廢了命根子,現(xiàn)在就住在自己的府衙內(nèi)。原本想要抓住兇手也好給滎陽鄭家一個交代,但是到現(xiàn)在自己派出去的人也沒有回來,甚至鄭家的幾名供奉也沒有了音訊。
雖然自己王家也是名門望族,不見得就怕了鄭家,可是畢竟還是不得罪的好,而且兩家還經(jīng)常通婚,這讓王舒頭疼的很,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三更鼓響,整個渭南城除了府衙還有零星燈光閃爍之外,其他地方一片死寂。
突然府衙內(nèi)的一座偏院的屋頂上,一個黑影站在那里,靜靜看著腳下的院子里來來往往的下人們。
“啊,我要殺了他,你們這些廢物,連個人都抓不住?!狈块g內(nèi)傳來陣陣慘叫聲,而身邊的人聽到慘叫聲,一個個低垂著頭顱不敢說話。
見半天沒有人回應(yīng)自己,鄭虎一把拉過一名丫鬟,啪啪兩巴掌下去之后,一把抓住丫鬟的頭發(fā),死命的拉扯,許久之后,在丫鬟的慘叫聲中,抓下來一大把頭發(fā)。
薛寒此時站在屋頂上,原本還以為來到府衙找尋鄭虎需要很大的功夫,可是剛到府衙就聽到這里不時傳出的慘叫聲,過來一看還真是鄭虎。
“滾你們都給我滾?!弊ハ乱话杨^發(fā)之后,鄭虎心里的怨氣卻沒有得到任何的緩解,抬頭看向眾人,讓鄭虎感覺每一個人都再嘲笑自己一般。
下人們一聽鄭虎的話,趕緊跑出了偏院,那速度生平罕見,生怕這位閹貨反悔。
薛寒心中一動,正準備想個辦法在不驚動別人的情況下將鄭虎帶出府衙,沒想到這貨這么配合,自己把人給趕走了。
真真天助我也,也活該你鄭虎倒霉。
見眾人離開,鄭虎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面如死灰,直接癱倒在了屋內(nèi),撐開褲子想要看看里面,可是下體傳來的一陣陣刺痛,讓自己無法面對。
“說了讓你們滾蛋了,難道想找死嗎?”就在這時,鄭虎就感覺門口來了一個人,開始還以為是下人們,可是抬頭一看來人,瞬間一怔,道:“是你?”
薛寒邁步走進屋內(nèi),來到鄭虎身邊,蹲下身子道:“沒想到吧鄭大公子?!?p> 鄭虎接著往薛寒身后看了看,確定后面沒有其他人了,道:“在這里見到也是緣分,你能不能幫我找個人,事成之后我給你一千兩?!?p> 估計這鄭虎也是把姜塵恨瘋了,張口就是一千兩,不過這足矣說明世家到底多有錢了。
聽完鄭虎的話,薛寒一愣,心說我們的關(guān)系到這種地步了嗎,這心是有多大啊,這么單純的人到底如何活到現(xiàn)在的。
“人我已經(jīng)抓住了,我?guī)闳ィ俊?p> 一聽薛寒的話,鄭虎心中一喜,剛要答應(yīng)薛寒,可是轉(zhuǎn)念一想,還是讓府衙派人帶著自己去比較好,到時候一定把那個小子給碎尸萬段,想到這里說道:“等我通知縣令,然后我們即刻啟程?!?p> “呵呵,那太麻煩了,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說完一把抓住鄭虎的脖頸,右手化成手刀狠狠的砍在后腦上,只見這人瞬間就昏倒在地。
雙手一用力,將鄭虎放在肩上走出房門,緊接著幾個縱身就出了府衙,消失在了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