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漫山遍野都是翠色盈盈,風光如畫。那如綠毯一般鋪開來的嫩草,總讓人忍不住的想要趴下去躺一躺,去撫摸一下那柔軟的綠?;蛘?,就在上面打幾個滾,聞一聞泥土清新的香味!那偶爾夾雜期間的不知名的小花,也都趁著這風和日麗都綻開了嫵媚的笑顏,迎接夏天的到來!
龍門縣通往長安的官道上,平日里只有甚少有人通過的道路上,今日出現(xiàn)了一大隊人馬,一整排的馬車在一行人的簇擁下行駛著,人數(shù)大約有上百人。
隊伍的正前方三名青年端坐在駿馬之上,只見這三匹駿馬各有風采,全是絕世良駒。
正是薛寒薛仁貴姜塵三人帶著隊伍準備趕往長安。
自從薛仁貴大婚之后,薛寒跟隨酈老頭在山中待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酈老頭也沒有藏私將自己一身的武藝在這一個月里全部教給了薛寒。
可能是穿越的原因,薛寒發(fā)現(xiàn)自己的大腦好像比以前好使了很多,老頭所教的東西,基本上不用第二遍,非但如此,往往還能起到舉一反三的地步,這讓老頭嘖嘖稱奇不已,以至于最后老頭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沒有什么可以教了,剩下的不過是火候跟經驗的問題了。
這期間薛仁貴也經常上山跟薛寒進行切磋,有這樣一位戰(zhàn)神給自己喂招,使得薛寒的槍法達到了突飛猛進的地步。從開始一招都接不住薛仁貴的方天畫戟,慢慢的一招兩招,到最后甚至能夠跟薛仁貴過個十招而不敗,可謂是奇跡。
時間一天天過去,薛寒也想起了曾經與杜鵑那位三爺?shù)囊粋€月之約就要到了,準備找老頭說這事的時候,發(fā)現(xiàn)老頭又一次不辭而別。
于是薛寒跟薛仁貴商量之后,即刻啟程前往長安。
對于小村的村民來說,心情是復雜的,既激動又忐忑,還有一種對新生活的向往。原本薛寒還對舉家搬遷發(fā)愁,不過見到村民的行李后發(fā)現(xiàn),只有一些簡單的衣物,再無其他。
這一日,走在隊伍前面的薛寒,突然勒住了馬匹,看了看地形,知道前方幾里外就是當初的那座破山神廟,轉頭對薛仁貴說道:“大哥,今日暫且在此休整吧,當日師父與人定下約定,我去赴個約,去去就來?!?p> 薛仁貴不知道薛寒要赴什么約,以為此地有什么朋友之類的,于是點點頭道:“早去早回。”
薛寒點點頭,剛要走,姜塵一臉嬉笑的道:“我跟你一起去。”薛仁貴不知道薛寒要赴什么約,但是姜塵可是知道的,當初薛寒為了套出姜塵的仇家,才說出來的。此時一聽薛寒要赴約,當然要一起去,也好有個照應。
薛寒這一個月武藝突飛猛進,姜塵也沒閑著,之前是因為家仇的羈絆,功夫才一直停滯不前??墒钱斎崭且粦?zhàn)之后,心中的羈絆已經放下很多了,知道報仇非一日可能辦到的。
心中羈絆一去,這功夫自然增長的極快,畢竟師父在那擺著呢,師兄都是能夠橫掃十八路綠林道場的主,自然是不差的。
二人相視一笑,直奔遠處的關帝廟。
再臨關帝廟,薛寒心中不禁有些感慨,當日要不是自己師父,自己估計就交代于此了。
進入關帝廟內,看得出這里近幾日下過幾場雨,地面上的長出了許多青苔,當日落到地面上的鮮血此時也被沖刷的干干凈凈。
在關帝廟內轉了一圈之后,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的情況,也不知道傅云博后來有沒有再來過。
“薛公子還真是一言九鼎,而且還比較守時?!本驮谘舜蛄空麄€院落的時候,突然關帝廟門外出現(xiàn)了一隊人,個個手持唐刀,黑色的面紗遮擋著面孔。
薛寒回頭一看,為首的正是當日刺殺自己的三爺。輕笑道:“三爺就不怕我在附近設下埋伏?“
”哈哈哈,你薛公子是正人君子,自然不屑做這種事情,再說我們也不是沒有準備?!叭隣敼恍?,看上去胸有成竹,估計為了今日,沒少做準備。
薛寒將手中鐵槍往地上一杵,道:”我一直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人如此恨我,非要致我于死地?!?p> 三爺仔細觀察了一下薛寒手中的鐵槍,眉頭不由的一皺,不過隨即舒展開來,緊接著微微一笑道:”你知道嗎?我們本來已經撤掉了殺你的單子,可是買家竟然又加了三倍的錢,整整一千五百兩啊,殺了你,能在長安城買座宅院了,所以人為財死鳥為食亡?!?p> “哈哈哈,看來我薛寒還是很值錢的,廢話不多說了,三爺今日帶了多少人來殺我?可別失望了?!毖南肽侨说降资怯卸嗪拮约喊?,千萬別讓我逮到你,不然非得切碎了喂狗不可。
“那就看薛公子的本事了?!闭f完輕嘯一聲,唐刀出鞘直奔薛寒而來。這次三爺可是沒有了想要在旁邊觀戰(zhàn)的想法,作為殺手本能的發(fā)現(xiàn),今日的薛寒似乎與一個月前有了很大的不同,為生變故所以只想速戰(zhàn)速決。
薛寒右手抓起鐵槍,一雙凌厲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沖過來的三爺,就在三爺離自己只有五步距離的時候,手中鐵槍如怒龍出海,直奔三爺喉嚨刺來。
三爺一閃上身避開刺來的鐵槍,手中長刀則是直接奔著薛寒肩頭劈來,瞬間兩人就打在了一起。
跟隨三爺一起來的十幾名殺手見自己頭已經交上手了,自己顯然不能袖手旁觀,一個個抽出長刀加入戰(zhàn)場。一旁的姜塵也早已經按耐不住,手中銀槍一抖,瞬間接住五六名殺手,招來過往就打在了一起。
薛寒一條鐵槍舞的槍芒四射,一槍比一槍快,也一槍比一槍重,此時的薛寒越打越順,以往領會不到的招式,今日如決堤之水一般暢通無阻,心道看來還是生死戰(zhàn)斗才是磨練自己槍法的最好途徑。
也不知道刺了多少槍,包括三爺在內的七八名殺手開始慢慢變的被動了,手中長刀竟然開始用來自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