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第三支。
啪!
第四支。
......
一口氣斷了五支筆,司炎空心中暗爽,只是一些碎片扎進(jìn)他的指腹中流出一些墨藍(lán)的血液,他放進(jìn)舌頭舔了一下,傷口漸漸愈合,光潔地不留一條疤痕,接著伸出手指去拿第六支筆。
啪!
這次不是筆斷的聲音,而是他的手背被路天歌狠狠地打了一下,這家伙皮膚白嫩得只剩一層皮囊,不帶一點(diǎn)脂肪,作用力與反作用力,骨骼咯到她的掌心生疼,血液漲紅一片,既管如此也不能放開控制他的那雙纖細(xì)小手。
是的,不對比不知道,一對比嚇一跳,她的手掌只有他的三分之二大,手指長度比他短了一節(jié)半,力氣上更是懸殊,使上兩只手的力氣,都沒能控制他手腕上的力量。
“你沒錢還敢斷我的筆?!”路天歌奪過筆袋藏在身后,伸手向債主討債,“還我五十支筆!”
司炎空攤開雙手,搖搖頭,“沒錢?!毖b起一副可憐的模樣。
喬欣怡正在講臺開班會,路天歌突然猛地捶了一下桌子,引起全班同學(xué)的關(guān)注,“路天歌,你這是又在鬧哪一出,沒聽到我正在開班會嗎?你起來,說一下我剛才講的內(nèi)容?!?p> 路天歌站了起來,一句話也不說,睜大眼睛瞪著司炎空。
一些女生開始嘀咕,“真心羨慕路天歌,左邊坐著夏目,右邊坐著司炎,兩個都是班上的大帥哥,也不知道她還有哪點(diǎn)不滿足?!?p> “是啊,我也想被兩個帥哥左擁右抱......”
喬欣怡察覺了路天歌與司炎空桌椅之間的溝壑,“路天歌,把桌椅給我靠起來,和司炎空同學(xué)坐在一起有這么難為嗎?”
“嗚,老師,他又捏斷我五支筆,我讓他賠,他說沒錢,你說我能不難為嗎?”路天歌醞釀的眼淚派上了用場,一滴淚珠劃過她的臉龐。
看穿不說破的夏目在偷笑,這是小歌最擅長的苦肉計(jì),小時候他也是屢次中招。
而第一次看到路天歌哭的司炎空則有些許愧疚,緩緩地垂下了頭,他只是想發(fā)泄一下心中的不滿,以及奪取她的關(guān)注......
看著流淚的路天歌,垂頭的司炎空,喬欣怡一時不知所措,無奈之下說道:“老師替司炎空同學(xué)賠給你,行了吧?你也別哭了,把桌椅給我靠起來?!?p> “老師,他答應(yīng)我斷一賠十,還是那種最貴的考試專用筆?!?p> 喬老師可是教物理的,總數(shù)是多少就不用她再說明,嘴角閃過一抹美美的得意,司炎空繼續(xù)垂頭。
喬欣怡原本圓滑的額頭瞬間爬滿黑線,這學(xué)生在明目張膽地敲詐新同學(xué)和老師,五十支考試專用筆......
趁火打劫!
“老師不管新同學(xué)是否真的答應(yīng)你這個要求,但老師只會替他賠你五支筆,如果你再鬧出什么新端倪,老師只好請年級主任過來?!?p> 年級主任可是那個聞風(fēng)喪膽,人見人逃,氣場逼人的“黑青天”。整天板著一副黑臉在教師外面巡邏,抓到打鬧的學(xué)生就會被逮到黑房間作思想教育,從“人之初,性本善”叨叨絮絮到“知某數(shù),識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