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無信心想,花和尚的背影,還能不熟嗎?這花和尚,一個月不見個十次八歲,倒是奇怪。
“那人我看著有點(diǎn)像......有點(diǎn)像......”
“像誰?”
“像是常叔叔?!?p> 言無信微有懼意,這次倒不是裝的,若是他和端木情和事給常叔叔知道了,還真難說會有什么后果。
“啊?”端木情也是臉色微變。
言無信見端木情臉色微變,本來還有三分的不信,現(xiàn)在連一分也沒有了。
“常副教主貴人事忙,當(dāng)然不會來這里,不過,既然已經(jīng)有人知道你來這里,若是給告訴到了教主那里,可非同小可,趁現(xiàn)在還沒人知道,你快點(diǎn)走吧!”
言無信肚子里暗暗好笑,自己本就不想留的,全仍裝作一副很不舍地樣子,道:“嗯,若是給常叔叔知道了,到父親那里告我一狀,可不得了。”
端木情“嗯”了一聲,一副魂不守舍地樣子,好似還有什么要說的,卻又忍住了。
言無信下了臺階,到了花園邊的高墻下,來過端木情的住處多次,知道哪一段墻無人把守,躍過墻去,繞過墻后有守衛(wèi)的地方,從山后下了山。
“信哥哥,怎么不在情姐姐那里留宿?半夜翻墻頭出來了?”
言無信先是嚇了一跳,再聽這嗲聲嗲氣,又粗聲粗氣的聲音,知是不端和尚來學(xué)端木情的聲音。
“花和尚還沒走?”
“來了一趟,啥也沒看成,啥也沒干成,就這么走,豈不可惜?”
不端和尚說完,嘖嘖嘆氣,心下甚是可惜。
“怎么?難不成你現(xiàn)在還想回去看不成?”
不端和尚連連搖頭,長聲嘆道“那端木情可非比常人,既然給發(fā)現(xiàn)了,今晚是去不成了。端木情有沒有問你,是誰?”
“當(dāng)然問了,而且我還說了?!?p> 不端和尚一驚道:“你不會是把我出賣了吧?”
言無信一臉鄭重道:“你覺得呢?”
不端和尚吁了一口氣道:“沒有就好。”
“咦?你怎么知道我又沒有出賣你?說不定我早就跟端木情說了呢。”
“你要出賣了我,還不樂壞了,又裝模作樣個什么。”
言無信嘻地一笑,道:“又給你看穿了,端木情剛才問是誰,我說看背影有點(diǎn)像常叔叔?!?p> “哦?你說常副教主?那端木情那娘們怎么說?”
“好當(dāng)然是否認(rèn)了,說不可能是常叔叔。不過她臉色看上去卻不太好,看來,花和尚你是對的,她果然和常叔叔果然有奸情,這對狗男女?!?p> 言無信心中憤恨難平,要知道,端木情和他在一起時可不是這么說的,說什么人和心都只屬于他一個人,這一生只愛他一個。雖然言無信心中不止端木情一個,而且也不是最愛的那一個,但突然知道端木情另有老相好,而自己才是小白臉,感覺像是被出賣一般。
不端和尚嘿了一聲笑道:“怎么這會就成狗男女了,剛才不還是信哥哥,情姐姐的嗎?”
言無信也不知怎么,在擁著端木情的時候,怎么都得不得離開,甚至覺得她就是世上最美,最有魅力的女人,連曦兒也比不上她??伤徊辉谏磉?,也沒有覺得多么難以割舍??上胂胱约浩桨捉o人做了小白臉,那份氣別提了,只有一股無名火往上涌,無處發(fā)泄。
“你這老小子真是大混蛋,出賣我?!?p> 不端和尚嘻嘻笑道:“哪是算是什么出賣了少主,只是兩人被發(fā)現(xiàn),好過一人,只好拿少主擋一擋。”
言無信又罵道:“要擋,你花和尚又怎么不去?卻讓我去?”
不端和尚笑嘻嘻地道:“你當(dāng)我不想去嗎?你可不知道我有多想給端木情抱一抱,親一親,讓她也叫我一聲好哥哥。但我若真的去了,別說好哥哥叫不成,她非殺了我不可。再說了,那動靜是你作下的,也該你去?!?p> 兩人一路下了山,到了山下便即分手,不端和尚回自己的少木峰,言無信則回他的瞭望峰。只上得一半,便看到一人在半山腰,隱隱看到是一個女子打著燈籠。只是太遠(yuǎn),看不清相貌。
言無信一喜,三步并作兩步,奔到那女子跟前,一把拉住那女子的手,道:“曦兒,你在這里等我嗎?”
這姑娘正是言無信的婢女,曦兒。離的近了,便看的清,曦兒姑娘身姿婀娜,相貌嬌美,比之端木情更勝三分。只是沒有端木情的狐媚之感,更像個溫柔的小女人。
曦兒任言無信拉著手道:“少爺,你今天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言無信道:“平日里父親管的嚴(yán),難得溜出去,自然是多玩一會了?!?p> 曦兒道:“少爺去哪里玩去了?”
言無信心想,自己去喝花酒去了,這種事若是照實了說,以曦兒的性格,也不會說什么。不過曦兒心屬自己,且對自己用情甚專,知道了不免傷心。言無信不愿傷曦兒的心,便道:“去喝酒,賭錢去了?!?p> 兩人轉(zhuǎn)眼到了峰頂,峰頂?shù)牡吞?,是言無信的往所,門前兩只大燈籠還亮著,比之曦兒的燈籠亮的多了,更看的清曦兒嬌美可人。
曦兒邊行邊道:“真的嗎?可你身上怎么會有胭脂、香粉味?”
言無信心叫不妙,他身上的香味是在山下喝花酒時所沾,可能在端木情處也沾了些。言無信暗想女人的嗅覺就是靈敏,端木情聞的到,曦兒竟也聞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