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瀟摸著額頭,看著他沒心沒肺的笑:“就是弟弟,還不承認?!?p> 呂真看她這樣都無語了,還說沒喝醉,他再小氣也不和喝醉酒的人計較:“你醉了,先睡會,到了我再叫你?!?p> “我沒喝醉,你怎么還不相信?”她靠在椅子上低低的自言自語:“我想喝醉來著,可為什么就是喝不醉呢?”隨后笑道:“我今天說慌了,說慌了,是醉了。”
呂真沒再理會她,專心的開著車,直到把她安全的送回宿舍門口停下:“到了,要我送你上去嗎?”
“喂”他叫了出聲,回過頭才發(fā)現(xiàn)她緊閉著雙眼,眼角中的淚水還沒趁底干掉,心想她今天是怎么了,有什么事情能她變成這個樣子,是上次那個男人?想到這他沉默了,就這樣靜靜的等著,等著他心中的仙女睡醒,就如同無聲的等待,沉默中的陪伴。
瀟瀟沒真睡,她只是累了,累的想躺著讓腦子放空白,再等到明天太陽升起的時候能忘記今天所發(fā)生的事情。在她的記憶深處,陳顯華一直是個特別的存在,到現(xiàn)在還深深的影響著她。最先和他相識是在驕陽網(wǎng)站上,當是被他的文采所吸引,說的直白點就是盲目的崇拜他,覺得他好厲害,什么都懂。現(xiàn)在想想當初的自已是多傻呀,小白兔一樣的女生,他一鉤人不就上來了嗎?她到今天才發(fā)現(xiàn),自己對韓曉玉一點都不陌生,她見過她,不止一次的見過她。她傻傻的相信陳顯華的話,說她只是同事,只是同事的話韓曉玉會變成如今這要死不活的樣,還說沒他活不下去,這得多癡情啊。上輩子到底是有多少事情是她不知道的?難怪有一陣子她懷疑他出軌了,原來并不是多疑,而是真實的發(fā)生著,她們兩個騙著她好慘。
她看著坐在車前的男子,才察覺今天失態(tài)了,從來沒想過她也有著這么沖動不理性的時候:“你把開門打開,我要下去?!?p> “你醒了?!?p> “我一直都沒睡,今天謝謝你了?!?p> “不用,你下次不要和不熟的人去喝酒了?!边€好是他,不然遇到壞人怎么辦,單身一個女孩子,若真發(fā)生點什么那真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
“我知道,不會有下次了。”今天的自己是沖動了。
“哦”呂真按了車的解鎖鍵,瀟瀟就打開車門出去了,臨走前再次道了聲謝。
呂真看著她遠去的背影,突然間大聲問道:“你可以告訴我名字嗎?”
瀟瀟停頓了一下,糾結了好久才緩緩的說出自己的名字。
呂真開心極了,想著自己終于知道女神的名字了,控制不住的大聲說道:“瀟瀟你好,我叫呂真,現(xiàn)在可算認識你了?!?p> 瀟瀟聽著沒放在心上,心里笑了笑,徑直的往樓上走去,想著睡一覺,明天又會是一個睛天。
回到車上呂真望了眼被他丟在一邊的電話,想了一下拿起來開了機,剛一開機電話就來了,看著電話上面的電話號碼,皺了下眉,無奈的接起。
“你個小兔崽子有能耐了,還敢關機,馬上給老子滾回來……?!?p> 他把電話稍微拿遠了一點,任電話中的人吼罵,等電話中的人罵完后他淡淡的回了句好。
他爸三兄弟,大伯是開酒店的,小叔做警察,就剩他爸無所事事,每天的工作就是每隔一段時間出去旅游,二十幾年如一日,他實在不知道國內(nèi)有什么地方好看的,能讓他堅持20年不變。
回到家才發(fā)現(xiàn)客廳坐滿了人,他看了一眼,從每個人的眼神當中接觸到了不同的信息,有擔心他的,也有滿不在意的。
“跪下?!眳谓I(yè)看著他就控制不住怒火,也不理會自家哥嫂就站在一旁,對于軍人出身的他,從來沒有在乎過這些繁文儒節(jié),他只知道,做錯事就得受罰。
“憑什么?”呂真不服氣,開玩笑,這輩子頭可斷,血可流,唯獨下跪這事做不到。
“你還有理,警察局都關不住你是吧,還敢逃走,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斃了你?!?p> “我有打招呼?!彼叩臅r候和肖見議說了。
“打招呼?開玩笑啊,警察局是你家開的,打聲招呼就能走?”嚴重懷疑他腦子被門夾了。
“那你想怎么樣,把我再關進去?!彼軌蛄?,從小到大都是這樣,是個警察了不起嗎?外面壞人一大把,為什么每次都抓著他不放。
“你……”
“夠了,你好好說,不要嚇到阿真。”呂奶奶及時制止呂建業(yè),看著呂真心疼的說道:“不怕,你叔叔不敢的,來,孩子,給奶奶看看,怎么瘦成這樣子了,警察不給飯吃嗎?”
“給飯吃的奶奶,我沒事,您別擔心。”余光看著自家叔叔那模樣,他也不敢亂說,不然真擔心會被打,再說這段時間在警察局過得也不錯,只是沒有人身自由,每天24小時都被人看管。
“嗯,沒事就好,阿真啊,奶奶沒多久活了,你要好好做人,不要每天在外混。”呂奶奶快70了,平時在家沒事就種種菜和種種花,就像平常的阿婆一樣,身體還是不錯了,會這樣說也是想打感情牌,讓小兒子知道為娘的辛苦,從小拉扯他們?nèi)值荛L大不容易,讓她晚年生活少操點心。
“媽,您老身子骨硬朗的很,這樣說不是讓兒子傷心嗎?”老父親3年前去世,三兄弟現(xiàn)在就怕老母親有個不好,一想到這呂建國的目光就不由的移向三弟:“在家就安份點,現(xiàn)在不是在警察局。”
呂建業(yè)心里一嘆,就知道是這樣,每一次只要有母親在,事情都得這樣不了了之:“媽,不是我做兒子的不孝順,您不能再這樣護著阿真,他不小了?!?p> 呂奶奶想著兒子說的也沒錯,現(xiàn)在她在還好說,等哪天她不在了,她唯一的寶貝孫子該怎么辦?可要看著呂真受罰又不舍得,只得拉著他的手:“阿真,奶奶就你這么一個孫子,你要學好,千萬別學你爸,要向你爺爺學習?!闭f完就沉靜在自已的思緒中,悠悠的嘆道:“想當年你爺爺長的那叫一表人才,分流倜儻,追他的小姑娘加起來一個連都不止。有一回他惹我生氣了,我就要和他離婚,你不知道那個年代,離婚是不能隨便說的,而且奶奶和你爺爺還是軍婚,結了婚就不能離婚的,這下可把你爺爺嚇壞了,你知道后來你爺爺是怎么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