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母就她一個女兒,這么多年為了她都是一個人,要是她真的不在了,她該有多難過,想到這里云初一的心也開始犯疼,疼的她眼淚都掉下來了。
除了云母,就是傅言。
云初一想到傅言,眼神都柔和了很多,雖然她們從認識到在一起的時間不長,但傅言是除了云母以外,對她來說最特別的人了。
早晨5點多的時候,傅言找到了靠著一棵樹坐著,臉上全是血水和泥土,狼狽不堪的人。
他站在離她幾步遠的地方,喉結(jié)動了動,眼眶猩紅。
直到后面跟上來的人叫了一聲,傅言才緩慢的走到云初一身邊,蹲下身體,輕輕的把她抱進懷中,感受到她清淺的呼吸,傅言懸了一晚上的心才落下來。
云初一昏迷到第二天的早上才醒來,醒來的那一瞬間她有一點懵,因為眼前的場景總覺得似曾相識,呆愣了幾分鐘之后,伸手摸了摸自己纏了紗布的額頭,無奈嘆息一聲。
重生到這里的那天,醒來差不多也是這樣,受傷的額頭,全身酸疼,入眼一片白。
這才多久,她就進了兩次醫(yī)院,受傷的都是頭......
傅言推門進來的時候,走到床邊看見的就是睜著雙大眼睛發(fā)呆的人,坐在床邊,輕輕的把云初一扶起來靠在自己懷里,看她還是沒反應(yīng),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聲音輕緩溫柔的道,“傻了嗎?”
云初一:“......”
她想說話想扭頭來著,但是脖子估計躺太久有點僵硬動不了了,喉嚨干澀的厲害,發(fā)不出聲,就形成了現(xiàn)在的尷尬局面。
所以她只能眨眨眼,然后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嘴,意思是想喝水。
傅言居然也看懂了她的意思,倒了杯溫水喂她喝了。
潤了潤嗓子之后,云初一開口的第一句話居然是,“我居然沒死?!?p> 傅言看了她一眼,語氣恢復(fù)平時的溫和清越,“你很想死?”
云初一覺得這樣說話有點費勁,她身上想揉揉脖子,但傅言抱著她,她不好操作,所以她伸手拍了拍旁邊的人,“你放我回床上,我脖子有點僵硬,動不了,我要揉一下?!?p> 半晌后......
云初一舒服的喟嘆一聲,“傅言,你這按摩的手法不錯啊。”
“你是第一個?!?p> 聽到這話,云初一扭頭看了看給自己按脖子的人,笑著道,“這么榮幸的嗎,真是讓我受寵若驚?!?p> 傅言沒回話,只是伸手把她的頭按回去,然后接著給她按脖子。
云初一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清醒了,所以有很多問題,“我媽知道嗎?”
“不知道,我讓孫妙瑩給你請假了。”
“你怎么知道我不想讓我媽知道。”
傅言沒回答云初一的為什么,而是反問道,“難道你想讓你媽知道?”
云初一:“......”
“我當(dāng)時是和室友一起出去的,我在那個山上醒來的時候,沒看見她,她是安全的是嗎?”
說到這個問題,傅言停下手中的動作,語氣都有些冷,“云初一,你是豬嗎,大晚上的,隨便一個人叫你出去你就出去,你看看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還有心情關(guān)心別人?!?p> “她是我室友.......”云初一說著說著也有些底氣不足,“好吧,是我錯了,我其實星期天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有人在跟著我的了,只是那天一下子忘了?!?p> 聽她這么一說,傅言更生氣了,知道有人跟蹤,還敢大晚上的出去,“你這記性,該補補腦了?!?p> 云初一自知理虧,所以沒反駁,還是繞回前面的話題,“她沒事吧?!?p> “沒事,她只是被迷暈了。”
云初一看他有些嚴肅的臉,伸手握了握他的手,再一次道歉,“我下次會注意的,別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