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屋中,趙一鳴盤膝而坐,打開《傲寒六式》觀看。憑借強大的精神力,他僅僅看了一遍,就已經(jīng)將秘籍中的內(nèi)容全部記下。
“先試試看!”
趙一鳴記下《傲寒六式》的內(nèi)容之后,便閉上眼睛認真體悟了一會兒,然后身子猛地竄了起來,在屋內(nèi)施展這門武技。
“唰唰唰!”
刀光閃爍,寒氣奔騰。
石屋內(nèi)的溫度都似乎降低了一些。
趙一鳴很快就把《傲寒六式》全部施展完了,但是他發(fā)現(xiàn)這門武技的威力,連他之前修煉的《九重炎刀》都比不上,根本不配地階武技這個稱號。
“果然,沒有領悟‘勢’,這地階武技我就只能練其形,而不能練其意,威力連玄階武技都比不上。”
趙一鳴收起赤血戰(zhàn)刀,搖頭一嘆。
不僅如此,他還發(fā)現(xiàn),在沒有領悟‘勢’之前,紅藍王冠都無法幫助他進入頓悟狀態(tài)。
想要練成這門地階武技,他必須得領悟‘勢’才行。
趙一鳴暫時放下《傲寒六式》,認真研修《萬道流》中的十道流。
和《傲寒六式》比起來,顯然修煉《萬道流》更能夠增強他的戰(zhàn)力,而且修煉《萬道流》還不需要領悟‘勢’。
此外,由于精神力暴增一百倍,趙一鳴現(xiàn)在感覺修煉《萬道流》的難度都減弱了很多。
就拿這十道流來說,他之前根本沒有能力練習,但是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可以輕松練習了。
“咻!”
銀色飛刀在趙一鳴的精神力操控之下,在石屋內(nèi)劇烈震顫著,空氣之中隨即發(fā)出悶哼的聲音,像似有雷霆在醞釀著。
“十道流!”
趙一鳴低喝一聲。
半空中的銀色飛刀頓時化著三股洪流,浩浩蕩蕩,帶著強大的威勢。
不過,趙一鳴不敢轟擊石屋,不然整個石屋都會被摧毀。
趙一鳴眼睛微微一亮,雖然沒有練成十道流,但是他這一擊,卻是相當于同時施展了三次一道流,威力非常強大。
等什么時候能夠同時施展十次一道流,那便是真正的十道流。
十波轟擊洪流,每一波洪流都是上萬次攻擊,這才是真正的恐怖之處。
“強大的精神力,才是修煉《萬道流》的基礎,自從我的精神力增強了一百倍之后,這《萬道流》的難度也就不是那么大了?!?p> 趙一鳴滿臉笑容。
他相信隨著自己的練習,最多幾個月,他絕對可以趕在圣地爭霸戰(zhàn)之前練成十道流。
屆時,他的實力就會更強,也就更加有把握通過圣地爭霸戰(zhàn)的考核。
……
第二天,趙一鳴將《傲寒六式》歸還了黑石大殿后,便去向吳清風請假,準備離開黑石學府,出去歷練。
他要去天山,尋找天山雪蓮。
而且,在外面更方便他修煉《萬道流》,也不用擔心會暴露。
吳清風對此并沒有在意,只是囑咐趙一鳴在外歷練要小心謹慎,畢竟城外很亂,殺人越貨都如同吃飯喝水一般尋常。
“殺人越貨的土匪能有多少實力?我現(xiàn)在可是堪比神藏境巔峰,有這樣的實力,誰愿意出來殺人越貨?”
趙一鳴滿臉自信地離開了內(nèi)院,抵達外院。
外院的人都已經(jīng)走光了,年終大比之后,外院也就放假了,明年才會再來。
走過熟悉的黑石學府廣場,趙一鳴的腦海中不禁回憶起,當初在此地指點夏思雨《隨波逐流》的一幕幕畫面,兩人一起修煉,一起吃飯,那些快樂的日子,永遠刻在他的心中。
“思雨,我一定會成為圣子。”
趙一鳴握了握拳頭,目光堅定。
離開黑石學府,趙一鳴前往城門。
……
張府,大廳。
張家家主坐在主位上,面色威嚴,張浩然和張嬌嬌坐在右邊的兩個座位上。
除此之外,在張家家主的左下手,還有一個面色陰厲的中年男子,他的面容和張家家主有幾分相似,但是眼神之中卻充滿了狠辣的意味,眸光閃爍之間,讓人寒氣頓生。
張嬌嬌看到此人,眼中閃過一絲畏懼,心中暗道:“父親怎么將三叔召回來了?”
此人叫做張旭,是張家老三,是張家三雄之一。
張家三雄乃是張家老家主的三個兒子,其中大兒子,也就是現(xiàn)任的張家家主,執(zhí)掌張家,掌控大局。
張家老二叫做張烈,掌控張家的黑刀衛(wèi)。
而這位張家老三,則負責張家的另一股勢力‘暗堂’,專門負責刺殺,打擊敵對勢力,作為張家的陰暗一面。
正是因為有這張家三雄,張家才在這一代興盛起來,隱隱有黑石城第一家族的趨勢。
“嬌嬌,聽說這次黑石學府年終大比,你連四強都沒有進入,可是比你哥哥浩然當初差遠了?!?p> 張旭目光轉向張嬌嬌,陰冷笑道。
“三……三叔!”張嬌嬌有些害怕這位常年游走于黑暗之中的三叔。
“哼!”張旭看著一臉畏懼之色的張嬌嬌,不悅地哼道:“終究是女人,上不了臺面,但是大哥只有浩然和你兩個孩子,以后浩然執(zhí)掌張家,還需要你來幫襯,正好現(xiàn)在黑石學府也放假了,過幾天你就跟我去暗堂,我來好好磨礪你。”
“父親……”張嬌嬌一臉祈求地看向張家家主,她可不想去暗堂那個鬼地方,簡直不是人待的。
“老三!”
張家家主開口了,他沉聲道:“嬌嬌的事情以后再說,這次叫你回來,主要是讓你親手斬殺一人。”
“哦?”張旭聞言訝異道:“殺誰?竟然讓我親自出手,還這么隆重,難道是殺華家家主嗎?”
“三叔!”旁邊的張浩然開口說道:“這個人叫做趙一鳴,前不久剛剛進入黑石學府內(nèi)院,也是這次在年終大比上擊敗嬌嬌的人。”
“黑石學府的學員?還是內(nèi)院學員?”張旭面色一凝,看向張家家主,嚴肅道:“大哥,殺黑石學府的人,一旦被人得知,那我們張家就完了?!?p> “所以我才讓你親自出手,務必一擊必殺。”張家家主沉聲道。
張浩然在旁邊也說道:“三叔,此人天賦很高,不在我之下,而他已經(jīng)和我們張家結下了死仇,不提前鏟除此人,將來必定禍患無窮。”
“既然如此,那我就親自走一趟?!睆埿衤勓渣c了點頭。
都結下死仇了,對方天賦還這么高,那的確是要提前鏟除,不留后患。
“啟稟家主,趙一鳴已經(jīng)離開黑石城了?!本驮诖藭r,門外進來一名侍衛(wèi)躬身說道。
張旭一聽,頓時站起來道:“還真是巧,大哥,既然那小子已經(jīng)離開了黑石城,那我就先走一趟了。”
張家家主沉聲道:“他應該是回家,或是外出歷練,等他離黑石城遠一些再動手。”
“明白!”張旭點了點頭,隨即便快步離開了。
張家家主轉頭看向張嬌嬌,冷哼道:“都是你惹的麻煩,下次給我記住,如果與人結仇,一定要斬草除根,如果不能斬草除根,就馬上回稟家族。”
張嬌嬌低著頭,她當初根本沒想到一個鄉(xiāng)下人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不僅打敗了她,甚至將來還對他們張家造成威脅。
“父親,您也不用太擔心,有三叔出手,趙一鳴他死定了。”
張浩然顯得鎮(zhèn)定自若,他冷哼道:“沒想到這小子居然被七公主看重,恐怕當初我派出去的黑刀衛(wèi),就是被七公主的仆人給殺死了。不過,現(xiàn)在七公主已經(jīng)走了,再無人可以護得了他了。”
“嗯,此事就交給你三叔吧,你也好好準備一下,明年便是圣地爭霸戰(zhàn)了,我不求你加入圣地,但是最起碼得闖過初賽?!睆埣壹抑髡f道。
“放心吧,父親!”張浩然一臉自信。
……
黑石城外的官道上,趙一鳴手持赤血戰(zhàn)刀,背著一個包袱,朝著北方行去。
“我現(xiàn)在應該可以利用精神力飛行了,等離黑石城遠一些時,就試試看。”趙一鳴暗暗想到。
精神力增強了一百倍,他的精神力探索范圍都從方圓一公里增強到了一百公里。
這么強大的精神力,足以包裹住他的身體,實現(xiàn)騰空飛行。
飛行,這是所有人類都向往的能力。
趙一鳴心中也有些激動。
他大步流星地趕往前往,隨著他的速度越來越快,道路上的人也就越來越少了。
不過,就在他準備嘗試飛行的時候,突然眼神一凝。
“有人在跟蹤我,而且還是一個神藏境的武者?!壁w一鳴面色一冷。
他的精神力可以覆蓋方圓一百公里,這么大的范圍,自然可以看到更多的東西。
此時,在他的精神力探索范圍之內(nèi),就有一個人在跟蹤他。
為什么這么說呢?
因為這個人非常囂張,他直接飛在高空中,就處于趙一鳴的頭頂上空。因為飛的太高,再加上烏云遮掩,以肉眼視線也難以看得到。
但是他又怎么可能躲得過趙一鳴的精神力探查?
“這家伙還真是囂張啊,以為我是元氣境武者,沒有精神力,發(fā)現(xiàn)不了他?就這樣在高空中俯視我,把我當成螞蟻?”
趙一鳴強忍著抬頭的欲望,他冷著臉,當做沒有發(fā)現(xiàn)那人,繼續(xù)朝著前方快步前行。
同時,他心中在思索,這個跟蹤自己的人,到底是誰?是何來歷?
很快,他就想到了一個目標,那便是張家。
因為只有張家才會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殺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