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沙中,傅玉施展著輕功“幽靈閃”,身形若隱若現(xiàn),快如疾風(fēng),猶如真正的幽靈一般,顯得詭異至極。
驀地。
他現(xiàn)出身影,雙手連連彈出,頓時無數(shù)沙粒破空而去,轉(zhuǎn)瞬間,二十丈外的沙丘轟然爆開,景象如同被炮彈連轟亂炸。
這是他修煉“奪命指”第二第三段時,因為沒有古琴相合,感覺針形內(nèi)勁射程太小,于是想起了前世小說中的一門絕學(xué),即“彈指神功”。
受此啟發(fā),一日之間,他除了多數(shù)時間在領(lǐng)悟輕功外,就是不時的彈出幾指,沙粒也就成了他彈射的對象。
沒想到練著練著,這“彈指神功”的威力,竟然是越來越大,到了此時,每彈出一指,幾乎都不遜于一顆小型炸彈。
偶q悟如此奇學(xué),心下自然是喜出望外,心想著,若是以鐵砂施展“彈指神功”,威力又將是何等的恐怖?
如此一想,再也無心在沙漠中逗留,當(dāng)即全力展開輕功一路飛趕,一天一夜后,終于走出了沙漠,踏入北荒城地域。
與此同時。
方游等督公府一行,已然早先一日回到了北荒,并直接秘密抓走了傅遠(yuǎn),也就是傅老爹。
同時抓走的還有一個中年女人,以及一個四五歲大的小女孩。
此刻,一處秘密地牢中。
傅遠(yuǎn)一臉陰沉,從他的面上和氣質(zhì)來看,再也見不到一絲過往的猥瑣,這變化的確是有些大。
“唉!”傅遠(yuǎn)摟著中年女人,又看了看女人懷中熟睡的小女孩,深深的嘆了聲氣道,“當(dāng)初玉兒提議搬到神捕府時,我既是期待又是擔(dān)憂。擔(dān)憂連累你和咱們的女兒,期待能與你……唉!早知道會這樣,我……我就不該出現(xiàn)。”
聞言,中年女人突然顯得異常憤怒,死死的抓緊傅遠(yuǎn)的手臂,而后聲音嘶啞的哭泣著道:“你個沒良心的,二十年前我就跟了你,一直都是無怨無悔。沒想到……六年前你居然那么狠心,丟下了我娘倆,現(xiàn)在還……”
“別……別說了,玉梅,現(xiàn)在咱們得想法子讓孩子活下去?!备颠h(yuǎn)打斷了女人的話,再次摟緊了對方。
“能有什么辦法?這些人是為你家傳的武學(xué)而來,原本你武功低微,此事倒也可以瞞混過去。但現(xiàn)在山兒在短短時日內(nèi),就已成為了一流高手,你說那些人還會放棄嗎?”
中年女人說著,表情變得愈發(fā)冷靜,卻又欲言又止,似有什么難言之隱,但最終還是什么也沒說,只是將傅遠(yuǎn)的衣袖抓得很緊,很緊。
“是啊,能有什么辦法?那些人一旦把山兒逼出來,后果更是不堪設(shè)想。還有恢復(fù)了智力的小玉……”傅遠(yuǎn)越說,就越是絕望。
而中年女人聽著他的話,則是雙眼閃現(xiàn)一絲濃濃的母性異彩,腦海里想回著多年前,那在自己懷中吃奶的三歲孩童……
“我的玉兒終于好了嗎?娘好想你啊。”叫作玉梅的中年女人暗暗自語,表情很是溫柔而又愧疚,更多的是一絲濃濃的遺憾。
地牢之外。
一座修葺了池塘、假山、亭子的巨大院落中,方游正下達一道道的命令。
直到三個黑衣人領(lǐng)命走出院落,方游才看向花勝天道:“花兄,那‘九陽神照經(jīng)’的確有假,此事涂老已經(jīng)確認(rèn)無誤。不過,這一次找到了傅家后人,絕對是一個大好機會,不,確切的說,是大機緣?!?p> 花勝天偏頭看了看滿臉興奮方游,眼中精光一閃,道:“就是方兄之前所說的‘陰陽乾坤功’嗎?雖不曾聽過如此神功,但能讓方兄如此大費周章,想必這門功法定是極為不凡。這倒是讓花某很期待啊。”
“只是……方兄如何這般肯定,傅家的傳承是落到了傅山之手呢?還有,傅山可是諸葛神侯的人,咱們這樣……怕是不妥吧?”
方游擺了擺手,陰笑著道:“之所以肯定傅山得到了傅家傳承,是因為傅遠(yuǎn)碌碌無為,而傅山卻能突然崛起,這事本身就不正常?!?p> “至于說傅山是諸葛神侯的人……呵呵!花兄,你說傅山若是變成了廢物,諸葛神侯還會在乎他嗎?要知道,自諸葛神侯接管神捕府以來,可是從未露過什么鋒芒的。由此可見,老家伙做事,定是喜歡息事寧人?!?p> “我明白了?!被▌偬烀娆F(xiàn)大喜之色的道,“咱們只需要迅速的擒下傅山,然后廢掉其四肢,等到神捕府反應(yīng)過來時,為時已晚。而諸葛神侯又不愿得罪督公府,此事也就必然會不了了之,對吧?”
“沒錯!”方游笑道,“所以這次才需要布下天羅地網(wǎng)。三百個身帶短弩的鐵衣衛(wèi),五個新選上的銀衣衛(wèi),加上一個金衣衛(wèi),還有涂老掠陣以待,屆時就算是有神捕府的人參與,也是枉然?!?p> 花勝天點了點頭,大笑道:“方兄果然考慮周到,待到完事后,再將這一家子滅口,便可神不知鬼不覺。哈哈哈……”
方游也跟著大笑起來,轉(zhuǎn)而沉吟細(xì)語:“男的可以殺,女的嘛……應(yīng)該會有點價值,尤其是那小女孩,只要培養(yǎng)的好,十多年后定然能堪大用?!?p> 就在兩人狼狽為奸,算計著傅玉一家之時,傅玉也已來到了北荒城,正走在熟悉的街道上。
不多時,他找走進了一家鐵匠鋪,先是買了一包鐵砂,而后又定制了一些鋼針,這才從鐵匠鋪走出。
原本他是想現(xiàn)在就找個安靜之地,試驗一下用鐵砂施展“彈指神功”的威力,但不知怎么的,總覺得心里很不踏實。
略微猶豫后,還是打算回家看看傅老爹,心想,若是可以的話,此次再重新把老爹安排一下,最好能找個更安全的地兒。
其實傅玉此刻最想學(xué)習(xí)陣法,他覺得,自己如若精通陣法,那么,安排老爹的事情就簡單多了。
只是,當(dāng)他回到家時,發(fā)現(xiàn)老爹并不在家,此外,令他疑惑的是,在老爹的房間中,居然有一個未完工的木馬。
“奇怪,看這樣子,老爹應(yīng)該是近日才出門的,而且走的很匆忙……”正說著,突然他的目光一凝。
卻是憑借著強大的嗅覺,發(fā)現(xiàn)這屋中還有別人的氣味,當(dāng)下又仔細(xì)的觀察一陣。
越是觀察,就愈發(fā)感覺老爹可能是出事了,心下頓時大急,想也不想就向屋外沖出。
但很快又退了回來,只因為剛才匆匆一瞥,似乎感覺門后有一張釘在墻壁上的字條。
果不其然,當(dāng)他退回屋中,就見門后的墻壁上還真有一張字條,字條被一把飛刀釘在墻上,可以看出,送信的人至少有一流之境的功力。
“傅山,若想要你爹娘和妹妹活命,明日便帶上‘陰陽乾坤功’來救人吧,屆時你的親人會被游街示眾,如果你不能一次成功的救人,那么就只能做好收尸的準(zhǔn)備了?!?p> 這便是字條上的內(nèi)容,明顯有著警告之意,沒有署名,所以并不知道是誰寫的。
在傅玉看來,這字條上的內(nèi)容,信息量實在是太大,大得讓他心生重重疑惑的同時,又感覺難以消化。
“爹,娘,妹妹?這是哪跟哪,難道我娘還在?而且還多了一個妹妹,如此……老爹和老娘,他(她)們不會是有什么狗血的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