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嘩!嘩!
傅玉和九個黑衣殺手各自提著一人,先后從湖中飄落岸上,正當他暗自松了口氣時,突見那蒙面老者向自己看來。
“刀七,你不是就受了點輕傷嗎,怎么輕功變得如此不堪?連褲腿都打濕了,怎么回事?”
蒙面老者的聲音冷得令人如墜冰窯,眼里冒出的寒光直讓傅玉心顫。
“不好!怕是被發(fā)現(xiàn)了?!备涤翊蠹保挥X身軀仿佛被一股無形力量禁錮,呼吸為之一促,冷汗瞬間從后背狂冒。
“冷靜,我必須冷靜,沒什么好怕的,我現(xiàn)在讀取了刀七的部分記憶,面貌也已變換成了對方,應該能應付過去。”
前世畢竟是做個臥底刑警的,此刻腦子一轉,便迅速的冷靜下來,正要回答蒙面老者,但就在此時,異變突生。
“何方賊子,這是要將我華山后輩帶到哪里去?”突兀傳來的聲音極為清亮,卻又縹緲不定,似在身邊,又像是遠在千里之外。
可傅玉和九個黑衣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一道灰白的身影電閃而至,并與蒙面老者戰(zhàn)到了一起。
一時間飛沙走石,拳腳碰撞聲“轟隆”炸響,震耳欲聾,傅玉和一群黑衣殺手仿若置身風暴之中,皆是臉色蒼白的飛身遠退。
“大爺的,這簡直是人形恐龍啊,不,比恐龍還要可怕,如此高武世界,還是我能理解的武俠世界嗎?”
第一次見到超一流武者對戰(zhàn),傅玉徹底的震撼了,不過心下沒有恐懼,反而隱隱有些莫名的亢奮、期待。
“或許這是救走令狐羽的最佳時機?!毕胫约耗康?,他的思維開始快速的轉動。
“各位,咱們趕緊將人放到一起,以備不測之時合力對敵?!闭f著,便把手中提著的青年放下,然后拔出兩尺多長的佩刀,一副嚴陣以待的摸樣。
其余黑衣殺手見他如此,也沒有多想,當即各自把人丟在身后,如他一般拔出佩刀,警惕的注視著與蒙面老者對戰(zhàn)的高手。
傅玉見第一步計劃完成,心下暗喜,轉而輕喝道:“笨蛋,不要全部都如此,分出五人用短弩嚴守。”
話落,人已閃身走到九個黑衣殺手的中間,繼而指著右邊的五人,“你們五個用短弩,記住了,一旦那人沖過來,咱們相互遠近配合擊殺對方?!?p> 一群黑衣殺手彼此地位相當,其實早已對傅玉如此“裝大”的行為暗怒,可又覺得他這樣的安排似乎極為恰當,也就只能忍怒執(zhí)行他的命令。
“哼!果然是一群被徹底洗腦的死士,服從意識已深入他們的靈魂。”
傅玉暗暗冷笑而分析著,此刻他又完成了第二步計劃,成功的站在了昏迷中的令狐羽身前。
因為精神力強大之故,他早已看出蒙面老者與那位華山高手相比,功力要略遜一籌。
果不其然,這時蒙面老者已漸露敗相,尤其是那位華山強者拔出佩劍后,蒙面老者幾乎是被動躲閃。
“嗯?”蒙面老者疲于應對,已然心生退意,不由用余光察看四周,選擇逃離路線。
那曾想,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一群手下居然放下了獵物,還一個個傻愣愣的嚴守在原地。
“一群蠢豬,還不將那華山弟子放下,趕緊帶著其他人走?”蒙面老者怒火沖天的傳音道。
傅玉等人耳中立即聽到老者的聲音,只覺那聲音細如蠶絲,卻是清晰無比,但旁人又毫無所覺。
“哈!計劃成功。”傅玉大喜,轉身一把抱起令狐羽就飛逃,直將“蛇拔貍翻”施展到極致。
然而,跑出好一段路程后,他就發(fā)現(xiàn)不對了,因為其余的黑衣殺手,竟然還緊跟在他的身后。
尤其是之前丟下了一個華山弟子,使得其中的一人毫無負擔之下,身法最為快捷,而這人此時已超過了他,像是偵察兵似的在前面探路。
“笨蛋,大家不要一起走,這樣目標太大,趕緊分頭逃離才是,否則一會其他門派的高手追來,我等必將被一鍋端。”
傅玉聲音焦慮的說道,話落,身形一折,換了方向飛速的掠去。
其余黑衣殺手頓時愣在原地,那位沒有了負擔的黑衣殺手見此,當即揮手冷聲道:“還愣著干什么,按他說的做?!?p> 一個個黑衣殺手這才回神,各自選了個方向,閃身如飛而逃,似乎真有高手在追殺他們一般,畫面古怪而搞笑。
可那沒有了負擔的殺手不知怎的,并沒有獨自逃離,而是向著傅玉所去的方向緊追。
此人輕功極為了得,而且身法詭異迅捷,不一會就追上了傅玉。
“靠!”傅玉發(fā)現(xiàn)黑衣殺手緊跟著自己,心下暗暗罵粗,哭笑不得的同時,不禁后悔自己沒有學習點穴和解穴之法,否則只要解開令狐羽的昏睡穴,一切都將迎刃而解。
嘴上卻氣憤的喝道:“喂!你不獨自逃離,跟著我干嘛?這不是找死嗎?”
黑衣殺手不以為然,冷聲道:“你輕功太差,把人交給我,你獨自逃去吧。”
“你丫的神經啊,這個時候……”不等傅玉怒聲說完,黑衣殺手竟是突然出刀攻擊他。
“我靠!這人不會發(fā)現(xiàn)了什么吧?”傅玉大驚,當即左手拔出長刀,以刀七記憶中的“左手刀法”還擊。
當!當!當!
兩人以快打快,對戰(zhàn)數刀而不分高下,彼此功力也都是二流中期的樣子。
這就奇怪了,以傅玉之前的觀察,這群殺手個個都是二流頂尖高手,按理說這些人中的任何一個,都不是他所能對敵的。
可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
“不管了,這樣不是更好嗎?現(xiàn)在先解決此人再說?!比绱艘幌?,傅玉不再分心,左手刀連連揮出,數十招后,漸漸熟練起來。
“左手刀法”講究一個快字,身隨意動,刀隨心出,后發(fā)先至,臻至極境時,刀法無聲無息,讓敵人防不勝防。
也許是有著“心念九刀”第一刀的基礎,此時傅玉對于“快”之要義領悟得極快,愈發(fā)得心應手。
那黑衣殺手刀法雖快,而且也如同其身法一般詭異莫測,但古怪的是,黑衣殺手似乎使用長刀很不順手,反到是露出了敗相。
突地。
哧!
傅玉的刀劃破了黑衣殺手的后背,皮肉未傷,僅僅是將其衣服開了一道小口,卻聽“啪”的一聲輕響,傅玉頓時呆若木雞。
嘴中喃喃自語:“好……好兇!怕是有F罩杯了吧?”
只見黑衣殺手的前胸像是沖破了什么束縛,胸前鼓脹開來,仿佛要突破黑色的緊身外衣似的,風景那叫一個巍峨壯觀。
“混賬,你該死?!焙谝職⑹致冻隽饲宕鄲偠呐?,而后往后腰上一拔,居然拔出了一把菜刀。
沒錯,就是菜刀。
“我去,這不是人妖的菜刀嗎?不會是……”傅玉當場一呆再呆,終于注意到黑衣殺手的那雙迷人大眼。
很顯然,菜刀少年也是如他一般,混進了黑衣殺手中,直到此時才被他發(fā)現(xiàn)。
而且,他終于知道了菜刀少年并非人妖,而是實打實的大美女一枚。
“你這沒有靈魂的賊子,色胚,給本姑娘死來?!辈说睹琅饹_天,揮著刀向著傅玉就是一陣瘋砍。
“我切……切了你?!泵琅l(fā)起瘋來,那叫一個可怖,直讓傅玉感覺渾身涼嗖嗖的。
“等等,是我啊?!备涤翊蠛爸?,一邊用左手刀狼狽的防守,一邊將令狐羽放下,然后拔下頭套,快速的恢復了容貌。
可菜刀美女微微一愣后,依舊不管不顧,瘋狂的揮著菜刀,一副非要切了傅玉不可的架勢。
“我去,這小娘皮如此潑辣?”傅玉苦笑無語,只得用左手使出“心念九刀”第一刀。
“喂!你再不停手,哥哥打你屁股了啊?!钡斗ㄒ粨Q,雖是用左手使出,但傅玉已經能立于不敗之地,不禁開始嘴賤起來。
這下子就像是惹了馬蜂窩似的,就見菜刀美女更加暴怒,出刀愈發(fā)彪悍,好幾次都險些劃破了傅玉的大腿根。
“嘶!這哪里是什么美女,分明就是個彪悍的男人婆嘛!”傅玉暗暗叫苦不迭,卻又不能狠下殺手,啥時間險象環(huán)生,狼狽至極。
還好,此時數道身影出現(xiàn)在百里之外,一看就知是各派高手。
然而,菜刀美女嘴角一翹,暗喜的同時,仍然不肯就此放過傅玉。
“娘希匹的,惹不起,小爺還躲不起嗎?”見各派高手趕來,傅玉知道令狐羽已經不用自己擔心,當下便不打算多留。
“嗨!小瘋婆子,小爺不奉陪了,咱們后會無期了,哈哈哈!”大笑中,傅玉使出“龍鳳于野”,閃身鉆進了樹林。
菜刀美女被氣得胸口劇烈起伏,正要咬牙緊追而去,突聽一道冰冷至極的女聲喝道:“蔣小清,你還想去哪,給我過來?!?p> 但見六男二女如飛而至,男的皆是風流倜儻,或是手拿紙扇,或是身背刀劍,個個氣質不凡。
女的則美若天仙,身段迷人,其中一個身穿紫衣的女子最是顯眼,此女身材火爆,面若冰霜,絕美異常。
只是此女那冰冷的氣質,實在是令人敬而遠之,但令人驚掉眼珠子的是,如此一個冷美人,其細腰上竟然插著一把……菜刀。
如此一來,此女的氣質就顯得有些復雜了。
簡單點說,紫衣女子火辣奔放中,猶如一匹脫韁的野馬,可又冰冷得不食人間煙火,令人生不起半點褻瀆之心。
另一個女子同樣極美,她一身白袍,身段雖不及紫衣女子火爆,但也是萬中無一的絕色美女。
這白袍美女剛飄落地面,一眼就看見了昏迷不醒的令狐羽,驚呼一聲就飛奔過去,直讓一干俊男俠少暗暗嫉妒。
“溫柔姐,你來了???哎呀!幾日不見,溫柔姐越來越美了?!辈说睹琅弦屡拥溃查g化身成領家小妹,可愛得不得了。
“哼!你個野丫頭,裝得可憐兮兮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紫衣女子宛如冰雪融化,露出了一絲絕美的笑容。
“還說人家野呢,能野得過溫柔姐你嗎?”菜刀美女暗暗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