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說,這種眼紅的人自然是那些群演和配角,他們一直就在北影廠門口當龍?zhí)?,這次有機會拍電影自然是很高興地來了,但是他們沒想到這個電影竟然是幾個二十歲左右的大學生當主演,頓時就嫉妒的不行。
本來他們一開始看到很強勢的導演和制片人,也忍住這些酸話,只是私下說三道四的,但是這次陳昆的連續(xù)被卡給了他們膽量,也就大膽地在一旁發(fā)泄了。
在他們眼里,根本看不出來這高手過招之間的驚險,也不明白什么演技的門檻,所以就在一邊信口開河。
“哎,你說什么呢?不知道就不要亂說,小心我給你們?nèi)侯^告狀!”
這邊孫麗可是看不下去這些人的碎嘴。
“切,還不是靠關(guān)系!”
這些群演看著孫麗和左曉晴臉色不對,也不敢再亂說話了,只是那眼色神情卻沒有絲毫改變。
“你!你們!”
孫麗還想發(fā)火,但是被左曉晴制止了,因為陳昆再一次地開始了拍攝。
但是這次比之前更加差勁了。
“咔!”
“陳昆,你到底會不會演戲!這樣,我再給你半個小時時間,要是你還不行,咱們今天就不拍別的了!”
唐遠那威嚴的聲音從房中一直擴散到四周,讓所有人頓時都靜了聲,仿佛現(xiàn)在這里是一個沒有聲音的世界。
剛才陳昆確實是有改變了,但是相比之前卻是多了些痕跡,正是由于他過度集中精神了,反而讓戲變得“緊”了起來,讓整個過程失去了圓潤,就像是有種“戲中戲”的感覺,并沒有達到要求的那種“戲中人”的感覺。
演的痕跡不知不覺就出來了。
“唐導,我可以的!我一定可以!”
陳昆這時候直直地盯著唐遠,那眼神十分狠厲,像是被困在籠中的野獸。
“好的,我等你!”
唐遠也是直直地盯著陳昆,但是他的眼神里面沒有絲毫感情。
“老師,他沒問題吧,我感覺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不對了!”
這時候一邊的蔣青青有點忍不住了,開始跟著王教授小聲詢問起來。
“沒事的,讓他多感受一下這種磨礪其實是好事。”
王教授看著一邊站著無聲思考的陳昆,繼續(xù)說道:
“一個角色,可以有很多種演繹方法,人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人人都有自己的絕活,但是怎樣將自己最適合的方法找出來,并將自己與角色之間聯(lián)系起來,這種所謂的“合適”才是大拿們才能達到的境界。”
“而之前這孩子一直都是在學校里面學習練習,并沒有這種實戰(zhàn)磨煉,現(xiàn)在在這種環(huán)境下,他才有可能突破之前的桎梏,達到融會貫通的地步,而這些,也正是你以后要經(jīng)歷的,你就好好看,好好學吧!”
蔣青青聽了王教授的話,也是點頭表示明白。
“如果他能跨過這一步,不僅這部電影會更精彩,他以后的路也會好走很多,相信觀看過這個過程的你們,也能受益匪淺!”
這時候倒是唐遠悄悄發(fā)話了,讓蔣青青一頓白眼,之前那么威嚴,現(xiàn)在在這裝紅臉?
不到十秒鐘左右的咔,也是讓片場的一些工作人員抱怨起來,畢竟他們也是沒想到這樣一段戲竟然卡了快一天。
“那小子到底行不行啊,之前不是很順利嗎?怎么突然就變得不會演戲了?”
攝影組的一個大胡子開始皺著眉頭看著片場,不是他亂抱怨,只是這前后的差距有點大,而且來的也太突然了。
“不調(diào)整狀態(tài)再這么拍,只是浪費時間??!”
一絲焦慮也是從錢鑫的心底滋生出來,畢竟這個戲的膠卷是北影廠那邊定量的額,用超了可是不好再去求。
“瓶頸!”
這時候,坐在一邊思考的陳昆卻是被這兩個字給喚醒了,抬頭一看,正是拿著保溫杯過來的王教授,不知什么時候王教授都坐到了他身邊他都沒發(fā)覺。
“你是遇到了大瓶頸了,這正是你演技路上最大的難關(guān)之一,要想在短短幾天中,甚至是這一天中突破,你只有一種方法!”
王教授喝著茶,臉色卻是很嚴肅。
“什么辦法?”
陳昆現(xiàn)在陷入了絕境,只要有方法,他都愿意去試一試。
“破而后立!”
王教授鄭重地說出這幾個字,然后接續(xù)說道:
“這演技的突破本來是靠量變產(chǎn)生質(zhì)變,但是你現(xiàn)在的量的積累還不夠,要想省下這些量直接突破,只能是下猛藥,所以接下來你必須在這種高壓下不停地演,哪怕是咔!不用擔心唐遠那里,我會給他說的?!?p> 看著王教授那認真的臉,陳昆有點失神了。
這種方法,那就是兵行險招,賭的就是那一線生機。
一旦他不停地被咔,那面對的不僅僅是唐遠那里和自己這里的強大自責,還要面對所有群演和工作人員的無休止地議論和譴責。
這個方法,真得狠,對自己簡直不留余地,一個像他這么年輕的小伙子,基本上是挺不過來的,但是他轉(zhuǎn)過頭看著那對自己施與厚望的唐遠那堅定的眼神,不由地慢慢點了點頭。
“我會試試,我相信我會做到的!”
陳昆看著王教授那和藹的面龐,堅定地說出了聲。
“好小子,我沒看錯你,加油,只要你跨過了這一步,以后就是鯉魚躍過了龍門,這演藝圈就真正有你的一席之地了!”
王教授鄭重的拍了拍陳昆的肩膀,然后轉(zhuǎn)身離開了。
陳昆還是坐在原地,思考著王教授所講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