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該死,真的該死!”李銘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中午了。
看著城堡前面只留下一片狼藉的大營,不用想他也知道克麗絲的選擇了。
李銘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思考對策,想了一會想不出什么頭緒的李銘,選擇了最無奈的辦法走一步看一步,而這第一步就是要了解克麗絲被帶到那里去了。
李銘進(jìn)入城堡想要找一個熟人問問,此時城堡內(nèi)的氣氛非常的沉悶壓抑,顯然他們已經(jīng)知道克麗絲失蹤了,也明白了克麗絲的選擇,對于這樣的主人沒有人不會愛戴的。
李銘輕而易舉的找到了他想要的找的人,服侍兩位小姐的曼莉婆婆。
此時的曼莉婆婆拿著一封信封正躲在自己的小屋子里輕輕哭泣,李銘跳上窗臺喊道:“曼莉婆婆?!?p> 聽到有人叫自己,曼莉婆婆拭去臉上的淚痕,尋找起聲音的來源,看到是大小姐最喜歡的寵物安娜之后,打開窗戶讓李銘進(jìn)來。
李銘進(jìn)來就直奔主題,“曼莉婆婆,您知道克麗絲被押到那里去了嗎?”
曼莉婆婆想了一會,肯定的說道:“大小姐一定會被押到藍(lán)拓城,以前草原叛亂的時候,所有的叛徒都會被押到那里審問,小姐也不會例外的。”
曼莉婆婆又疑惑的問道:“小安娜你問這個做什么?”
“我想救克麗絲,曼莉婆婆你知道怎么去藍(lán)拓城嗎?”
非常遺憾一輩子都待在馬蘭鎮(zhèn)的曼莉婆婆,并不能回答李銘的問題,甚至還好言勸說李銘不要去,這些事不是一只史萊姆能阻止的。
救人要緊的李銘可懶的在這里糾結(jié),說了一聲“多謝”,就急匆匆出去了。
離開城堡的李銘快速的來到了馬蘭鎮(zhèn),這段時間下來他自然知道馬蘭鎮(zhèn)是一個貿(mào)易城鎮(zhèn),周圍的牧民都會來來這里進(jìn)行買賣,既然有賣那必然有買,如此的話肯定就不會缺少見多識廣的商人。
李銘打的主意就是尋找要離開的商隊,看看他們的目的地在那嗎,必要的話用武力問出自己想要的。
好在經(jīng)過前面的事件的干擾,有很多商隊被強制的留在了鎮(zhèn)上,李銘找起來到是沒有費什么力氣。躲在酒館聽著護衛(wèi)隊的人一邊喝酒一邊胡吹,不到一個下午李銘覺選到了自己符合自己目標(biāo)的商隊。
這只商隊主人是洛林人,這很正常畢竟只有洛林人才能得到王國頒發(fā)的貿(mào)易許可證,而這只商隊最終目的地就是藍(lán)拓城,雖然李銘知道這只商隊不會直達(dá)藍(lán)拓城,那不符合商人的性格,按照這只商隊護衛(wèi)的說法,到達(dá)藍(lán)拓城最少要花上三個月的時間,作為一只小商隊這么長的時間就干一筆買賣,顯然是不合算的。
李銘盯上這只名為旺迪的商隊,趁著沒有注意偷偷溜到了里面,一番尋找之后躲到一個不知道裝什么的空木桶里面。
傍晚商隊的主人旺迪來到倉庫,指揮著兩個手下搬走貨物,一邊指揮一邊忍不住絮絮叨叨的罵道:“該死的草原叛徒真是太猖狂了,竟然連曼蘭大人的孫子都剛殺害,簡直是無法無天。更可惡的是還耽誤了我的行程,天知道我損失多少金幣?!?p> 越想越氣的旺迪,看到了停留在角落里裝奶酒的木桶,想到自己還要給那三個包吃包住草原人付三個金幣的工資不說,還要給他們喝免費的酒,心中大為不甘的旺迪,忍不住指著身邊的走動一人道:“你去找酒館的老板,把這個木桶給我裝上最便宜的奶酒,記住最多四個銀幣,要是超出了就從你工資里扣?!?p> 得了命令的伙計,心中自然是一萬個臥槽,可惜還要吃人家飯養(yǎng)活全家的他,也不得不唯唯諾諾的應(yīng)了下來。
伙計背著酒桶出門來到酒館,打聽了一下行情,在知道最便宜劣質(zhì)的奶酒,這么一木桶也要六個銀幣后,想也不想就回到營地里,拿出一瓶值一個銀幣的洛林果酒倒入木桶,接下里就來到他們采購馬匹的牧民中,仗著自己老板的是他們大主顧,毫不客氣的要了一桶牛奶,作為牧民牛奶這東西多的是,在草原上甚至都賣不出幾個錢來,便滿足了這個來站在沾便宜的家伙,給木桶灌滿了牛奶。
伙計心滿意足的走出牧民家中,打開木桶品嘗了一番,不錯還是有那么一丟丟酒味的。
大功告成的伙計帶著酒桶回到了營地,不但向旺迪討要了四個銀幣的酒錢,甚至還被旺迪表揚了一番,心中樂滋滋的回到自己帳篷休息去了。
泡在奶桶中的李銘親耳見證了資本主義的劣根性,心中頗為那三位草原人感到可惜,但也就如此了。在他心底還是非常滿意的,一桶的牛奶足夠自己撐好久了。
第二天旺迪商隊二十幾號人帶著浩浩蕩蕩的幾百匹馬出發(fā)了,驅(qū)趕這幾百匹馬的自然就是那三位草原人,這驅(qū)馬的能力誰能比的上從下與馬為伍的草原人,而且雇傭草原人還有一個好處,每一個草原人都是天生的獸醫(yī),路上生點病害不用額外花錢。
商隊啟程后泡在奶桶里的李銘,一邊喝著牛奶吐著泡泡一邊思考著商隊的第一站美索納亞城里能不能找到一只直達(dá)藍(lán)拓城的商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