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被上天眷顧過,哪怕只有一刻。或許沒有,畢竟過于渺小,沒有存在感上天不曾知曉你的存在。
或許不奢求什么才對于得失不在意。
……
韶蓮這幾日跟隨著父親學期如何管理這谷中大大小小的事物,之前一直將她當作孩童,給他無盡的寵愛。自從得知她情竇初開,韶華這才明白,那個總喜歡在他膝前撒嬌的小女孩,現(xiàn)在已經(jīng)長大了。
有了喜歡的人,說不定過上一段時間就要開始準備嫁衣,哭哭泣泣離別的場面,仿若近在眉睫。作為一個父親心中五味雜涼,盼望這樣的場面,卻又害怕離別。
一整日的忙哭,讓得以休息的韶蓮,并無出去游玩的想法,整個人癱倒在床上。
在床上翻滾了四五圈之后,韶蓮突然想起什么叫道:“韶歌!”
隱藏在暗處的少年出現(xiàn)在韶蓮的面前。少年帶著銀質(zhì)面具,遮擋了姣好地菱形唇,只露出從左側(cè)額頭向下延伸穿過山根消失于面具之中。少年筆直的站著,眼眸始終低垂,陰郁氣息在周邊彌漫。
韶蓮坐起來,托著下巴說道:“你幫我去看看于哥哥現(xiàn)在做什么?”
韶蓮原本想讓韶歌將瑤光給帶來,總覺不合意,于是話到嘴邊變成了看看。
韶歌得到命令,轉(zhuǎn)身離開,利落的轉(zhuǎn)身絲毫不拖泥帶水。韶蓮見他往外走,突然叫住了:“別去了,去了也沒有什么用,你陪我出去走走吧?!?p> 少年停住了腳步,站在原地,沒有轉(zhuǎn)身,沒有回頭,保持著不動的姿態(tài)。
曾經(jīng)只有彼此,現(xiàn)在我只有你。
……
“主子?!彼粏〉纳ひ繇懫?。
“韶歌,我將你安排在蓮兒身邊的目的是什么?”嚴厲的質(zhì)問。
“保護好小姐?!卑腠懗聊?,壓制著苦澀。
“蓮兒適合更好的人?!睗鉂獾膰@息,他知曉這話的傷人程度,只是,他作為一個父親請允許他自私。
“嗯?!逼届o的鼻音,仿佛默認了事實。
“毀了婚約之事,我們韶家有愧于你,只是……”
“我知曉?!?p> ……
此次與瑤光對決的是個年齡四十的中年人,對方早已到達地點,瑤光作為一個后輩卻遲遲不見蹤影。
看客們已經(jīng)翹首以盼了,前幾日瑤光作為十幾歲的少年,竟然可以戰(zhàn)勝年過半百的老者。要知曉對方,可是比他多了幾十年的實操經(jīng)驗。
雖說天才代代都有,碰到時還是不免驚訝了一些。
瑤光出場之時大部分并不看好,只當做她是初生牛犢,沒有遇到過什么挫折,才會前來參加這種比賽。人群中也有著賀倒彩的人。
看到她開頭表現(xiàn)出驚慌的姿態(tài)甚至有些幸災樂禍。
有些情況讓人覺得很奇怪,你自己不肯努力卻不愿意接受那些比你優(yōu)秀些的人。對于那些比你優(yōu)秀太多的人,你卻懷著病態(tài)的心理,不允許她們出錯。
“是不是臨陣脫逃了?”已經(jīng)到了定下的時間了,瑤光不見蹤影,有人發(fā)出疑惑。
“說不定當時能夠勝出,多半是僥幸?!?p> 墨軒聽著這些話卻沒有最初那種想要打抱不平的勇氣了,雖然心中對于這些口出狂言的人多了一些憤慨,卻不能表達出他的感受。
他不清楚自己是否還有那個資格,他都不清楚還是不是朋友。
就在眾人議論之時,瑤光不知何時到達了自己的位置上,沒有理會那些人,心平氣和的為病人望聞問切。
中年人看向瑤光的目光,充滿了陰狠。
前幾日耗費心機的往食物之中下毒,沒想到這個小子,竟然絕食,枉費了他配制的毒藥。
瑤光沒有看到中年人狠辣的目光,她在專心做自己的事情。
……
“又是一個人坐在遠處默默觀看,這不像是你?!鄙蚩峦耆断铝藗窝b,將真容給展現(xiàn)出來。他露出出自以為帥氣的笑容。
然而晏函根本沒有理會他,保持著原來的姿態(tài),目光停留在瑤光身上。
沈柯有些不滿的撇撇嘴,看來晏函是鐵了心不打算理他了。當初做錯事情的是他,需要求得原諒的也是他。就算是滿腹委屈也不能夠表露出來。
“哪有我這么好的人,明知道對方是情敵,結(jié)果還在對方失意的情況下,去安慰她?!鄙蚩驴蓻]有打算在這里安穩(wěn)下去,他重新提起一個新的話題。一邊說著,一邊將目光緊緊地鎖定在晏函臉上仔細注意他的神情。
“你這個人好生聒噪,沒有瞧見主子對你并無好感。但凡有些失去的,早已離開我,你反倒死皮賴臉的繼續(xù)留在這里?!标毯€沒有說什么話呢,在他身邊站立著的青禾有些不耐煩的想要驅(qū)趕沈柯了。
“尊卑之別你可知曉?我同你主子說話,你作為奴才,怎有插話的資格?!鄙蚩潞颓嗪探徽劦臅r候完全沒有剛才,他死皮賴臉找話題的模樣了。
語氣冰冷,看向?qū)Ψ降哪抗庖矟M含嚴厲。
青禾聽到這話,氣不打一處來,他余光看像晏函,揣測主子的意思。晏函已經(jīng)不悅的眉頭皺起,下面就可能將這兩個在耳邊喋喋不休的家伙給驅(qū)趕到一邊。
“退下?!标毯錆M威嚴的聲音響起,青禾就算平日里受到更多的照拂,也不敢肆意妄為的違抗晏函的命令。
只是在離開的時候,眼神狠狠地剜了一眼沈柯退到后面去了。
沈柯十分囂張地沖他扮鬼臉,這樣幼稚的行為,完全不像是從四角高墻走出來的七王爺。
“你也退下?!鄙蚩逻€沒有來得及高興得瑟呢,就晏函冷冷的聲音。
“你終于肯和我說話了?!鄙蚩录傺b沒有弄明白晏函言簡意賅的言辭,而是把喜悅里沉浸在晏函終于對他說話這件事情上。
晏函算是對這個家伙沒轍了,無奈地將目光移向別處。
真的沒有一絲辦法嗎?或許在無形之中就已經(jīng)容忍了了對方的存在。
瑤光專心于自己的事情,沒有第一次的慌張,多了幾分沉穩(wěn)?;蛟S是有些事情已經(jīng)想明白了,少了那種壓抑的沉悶感。
靜度余生
不想太過悲慘的話,最保險的方法就是不要期望能很開心?!灞救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