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所有人都感覺到了這股炙熱的氣息。
所有人腦袋里都冒出一個想法:傳言難道是真的!
王維仁表情陰晴不定,他確認城外一定是火鼎的封印被激活了,可眼前這小子也得拿下,火鼎的出現(xiàn)實在是不合時宜。
任飄雪兩只手背在身后,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看似淡定,其實心底已經(jīng)在瘋狂打著算盤。很明顯城外的氣息更比眼前虛無緲縹的水鼎來的實在,火鼎目前是無主之物,人人可得而據(jù)之。而水鼎尚且不知道在哪里,還可能得罪四大家族之人。稍稍做出思考,任飄雪便打定了主意,他不可能讓自己吃虧。
任飄雪睜開兩只渾濁的眼睛,咳嗽了一聲道:“既然三位不肯讓步,那就依三位所說行事,我們就不多為難了。”
“任莊主說的對!希望四大家族要是能問出水鼎下落,還請共享給武林同道,不然……我們到時自會登門拜訪!”
說的那叫一個義正言辭,話剛說完,一群人就一溜煙地往城外趕。真是找了一個好借口,想得便宜還賣乖。
任飄雪也果斷帶著自己的人告辭而去,他那雙陷在眼窩里的老邁雙眼有一瞬間放出了一道光芒,正是在打量吳月生。吳月生心生感應,冷笑著回應了任飄雪一眼。任飄雪竟變成和藹一笑,仿佛對吳月生充滿了善意。
一下子十六人只剩下王維仁一人,他的心里同樣躊躇不定。
怎么辦?不如也賣四大家族一個面子。
張?zhí)焘x對任飄雪的說辭其實極為不滿,但也不好表現(xiàn),此時看著還未離去的王維仁道:“你還要與我們爭奪這小子嗎?”
吳月生眼皮一跳:“這話怎么好像我是一個黃花閨女被他們在哄搶一樣?!毕胂攵加悬c雞皮悚然。
王維仁識趣道:“既然四大家族堅持如此,我只好暫且放棄,希望四大家族解決完事情后能把此子交給我八卦門處置。”
張?zhí)焘x不置可否,并未回答。王維仁煞有心事地趕緊離開,不過他不是往城外,而是返回八卦門所在院落。
呂當興轉(zhuǎn)著眼珠盤算道:“火鼎?怎么回事,跟預想中的有點不一樣,提前出現(xiàn)了?!?p> 接著他閉著眼捻動手指,睜開雙眼望向原先林塵隱藏的地方,果然已經(jīng)不在了。
“難怪林塵不跟我打,澹臺兄解決的這么快,原來今天是他們計劃的關鍵。但我總覺得有點怪?!眳萎斉d不斷地推敲其中的問題所在,卻怎么也想不明白。既然散布了消息,明顯是想聚集更多的人,在預謀些什么,可現(xiàn)在提前開啟,有些人其實還沒到……火鼎的狀態(tài)也不穩(wěn)定。
“想那么多做什么,能看看傳說中的火鼎就很有意思了。說不定小道還能摸上一摸。”
……
王維仁鐵黑著臉一路狂奔,都快要拿下那小子了,竟被火鼎給打亂了。不過沒事,商丘鳴曾藏下了控制九鼎的口訣,被他給找了出來,現(xiàn)在他只需回去集結(jié)人手,不急著過去,坐山觀虎斗,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高高的閣樓頂上坐著一個戴斗笠的男子,飲著葫蘆里的酒,一聲不吭地盯著王維仁的一舉一動。
“想不到龍凰教提前開啟了封印,是怕什么人來搶嗎?還是另有打算。王維仁啊王維仁,沒了商丘鳴還有你……希望你別讓我失望。關鍵時刻可要靠你了?!?p> ……
呂當興興致極好的高喊道:“三位前輩還要為難他嗎?不去城外看看那個火鼎?”
聽到呂當興的言語,張?zhí)焘x三人卻沒有回應,嚴陣以待打算繼續(xù)對付吳月生。
呂當興小聲嘟囔道:“三個老家伙打一個小輩這么久拿不下,還好意思繼續(xù)打?”
不過他可不會幫吳月生,湊湊熱鬧可以,讓他出力簡直是異想天開。
這時有一人卻意料之外地匆匆趕來。跑得很急,還來不急喘氣就喊道:“三位世叔,住手!”
本該在城中心樓閣處的蘇源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
張?zhí)焘x問道:“小源你們搞定那件事了?”
蘇源急著解釋道:“還沒有,剛才那道火光就是城內(nèi)我二叔三叔守著的屋子那出來的,那是一處封印之地。之后就只見數(shù)道人影往各個方向而去。意外的是左明竟然主動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兩位叔叔與他打了起來,我怕他們有危險就來通知你們,還望三位世叔能趕去支援?!?p> 韓水生為難道:“可是我們還沒有拿下此子?!?p> 蘇源又把向蘇長青介紹吳月生的那一套說辭說了一遍,使了一個眼色給吳月生。
吳月生會意道:“三位,你們放心去做你們的事,我與蘇源有幸相識,我這一身功夫?qū)嵎峭祵W,而是我?guī)煾邓?。我本人也未做過任何傷天害理之事,想來我行走江湖才不過短短一月,這蘇源可以作證?!?p> 蘇源有意一步步靠近吳月生道:“三位世叔,我可以作證吳月生也并未殺害過商丘鳴,當時商丘鳴有意殺害我們,才被我們迫不得已制伏,但是殺他的是一黑衣面具人。我二位叔叔那邊情況緊急,還請三位世叔能盡快趕去支援!我保證等事了之后,吳月生不會逃跑。同樣他身正不怕影子斜,還望到時能給他一個公平?!?p> 張?zhí)焘x三人細細思索有些為難,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讓他們離去的不緊是蘇長陵那邊情況緊急,還因為吳月生說的那個師傅。他們突然想起一個人……如果是那個人的弟子的話,確實有可能學到,只是想要將四家印記匯集在一身,古今也只有他與蘇濱二人而已。而吳月生是第三人。
等到三人離開,呂當興才從高臺上一躍而下,屁顛屁顛的跑到二人面前。
“要不要去城外見識見識火鼎?”
火鼎,誰不想看看。似乎這一次不是簡單的虛影分身。而是真正的火鼎。
從那道火光出現(xiàn)起,吳月生體內(nèi)就感覺有一股力量在劇烈的沖擊著自己的身體,指引著城外的方向。
吳月生點了點頭,向蘇源問道:“你不去幫你兩位叔叔嗎?”
蘇源搖了搖頭道:“其實左明沒有跟他們打起來,反常地邀請我二位叔叔到屋內(nèi)喝茶,也不知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我怕有危險還是通知三位世叔去幫忙,也好幫你解除一下麻煩。”
吳月生輕輕道:“多謝。”
呂當興催促道:“那走吧,別墨跡了?!?p> 既然如此,三人飛快地往城外而去。
豫章城東南方向三里之外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大坑,比之前水鼎那個大上數(shù)倍,這次里面不再是潺潺而流的水,而是溫度奇高的火焰,景象奇異令人不敢相信這眼前的一切。正因為隨時可能噴薄而出的火焰,以及未知的風險,周圍圍了一群人,全身燙的發(fā)紅,根本不敢在靠近一點,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包圍圈,全都在那里警惕地觀望,誰也不敢輕舉妄動,很想一探究竟卻又不想做第一個試探的人。
吳月生三人趕到時,人變得更多了。
“怎么這么多人……”蘇源訝異道。
呂當興‘好心’提醒道:“這恐怕就是龍凰教要的效果吧,可搞出這么大動靜,卻不見龍凰教的人,連那個頑皮的世子殿下都不在。我看事情不是那么簡單?!?p> 就在這時,火焰從坑中翻騰而出,拔高到一座小山高度,幸好周圍沒有樹木,否則必會蔓延開來。
極高的溫度就像火焰山一般,讓眾人紛紛后退。
可不一會兒高聳的火焰被倒灌入坑中,眾人擦了擦眼睛,待上面的火焰被吸收殆盡,才看清坑中露出一物,一瞥猶如驚鴻,如此大的巨坑里有一只高約一米被燒的通紅的小鼎。上面刻著一只精美絕倫的朱雀,散發(fā)出濃郁的火焰氣息高調(diào)地宣告著自己的身份。
火鼎!現(xiàn)世了!
看到這一幕,圍觀眾人如同瘋了一般,不要命的往坑里沖。這可是真的火鼎,得到他可以改變一切命運!
可哪有這么簡單,短短數(shù)百米路程,其中艱險可能是一輩子的道路。
就在這時,吳月生腦中響起久違的一道聲音,帶著一點虛弱卻無比激動道:“小子,找機會,靠近火鼎。我有辦法讓你跟那頭老朱雀溝通上?!?p> 稱呼火鼎上那頭揚著高傲頭顱的朱雀為老朱雀的還能有誰,正是之前那一道玄武分身。
莫she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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