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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劍江湖行

第二十六章 斬天雷破境

拳劍江湖行 莫sheng 4070 2019-06-22 23:56:29

  蘇源嘆道:“不過第一場沒打過癮,第二場倒是能讓我過過癮?!?p>  吳月生向外張望了一眼道:“那呂道長你的對手呢?”

  呂當興閉著眼道:“杜求?!?p>  蘇源驚訝道:“三十年前武林第一人杜絕的獨子,盡得杜絕真?zhèn)鞑懦鍪罌]多久,他可不弱啊?!?p>  吳月生奇怪道:“你不是有那手段嗎,怎么會對上他?依你的行事風格,想必是你故意的。”

  呂當興嬉皮笑臉道:“吳兄已經這么了解我了?其實是小道想親自跟他說幾句話,誰讓這小子實在是太神出鬼沒了,想找他都找不到?!?p>  蘇源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怪人……”

  呂當興瞇著眼滿臉堆笑道:“請問蘇兄說的是誰?”

  蘇源結結巴巴道:“我說……杜求?。 ?p>  蘇源方才感覺空氣都為之凝滯,想不到這家伙在這種事情上這么敏感,還特別小氣,一點都不像出家人。

  而且好像還很喜歡多管閑事!

  蘇源拍了一下吳月生趕緊岔開話題道:“哎,吳月生你那個老相好怎么不來看你?”

  吳月生認真道:“姜曼之前說要找她姐姐,暫時不會來找我,還有我跟她并不是那種關系。你別瞎講?!?p>  蘇源攤手道:“行,只是情投意合而已?!?p>  吳月生舉起拳頭晃了晃道:“找打?”

  蘇源縮了縮脖子索性站在一邊閉上嘴巴一言不發(fā)。

  呂當興雙手插在袖中賣弄道:“小道這有一言兩語可以幫助二位接下來的比試,不知二位想不想知道?”

  吳月生坐了起來撫著那把破劍道:“呂道長有話直說。”

  呂當興眼觀鼻鼻觀心道:“這個……能不能來點等價的交換?”

  吳月生抬起頭道:“呂道長我們不是好兄弟嘛?不要計較這么多。”

  呂當興一本正經道:“我們是好兄弟但暫時不是了,而且親兄弟尚且明算賬呢?!?p>  ‘咔’破劍出鞘一寸。

  呂當興賠笑道:“開個玩笑嘛,吳兄這么嚴肅作甚。”

  ‘哼?!K源在一邊從鼻子里冷哼了一聲。

  呂當興撇了撇嘴道:“空戒的金剛不敗非力極不可破,但是取勝嘛,可以巧勝。這小禿驢喜歡講經說法,不過他什么路子都走,所以你跟他講他不懂的,到時引他上鉤,激起他的欲望,若他說不過你,他必定會認輸?!?p>  蘇源似乎習慣了不說話,在一邊眼鼻朝天誰都不搭理。

  呂當興看了一眼蘇源繼續(xù)道:“這花上苑是龍凰教的八位堂主之一,不過如今的龍凰教八位堂主并非都是之前的高手,由于龍凰教剛出世沒多久,江湖上關于花上苑的傳聞極少,不過呢,小道正巧知道,此人出生于南夷道部族,被龍王帶回龍凰教,性子固執(zhí)暴躁,不服輸,愛死斗,所以只是想贏比試可以,分生死極難?!?p>  呂當興賣了個關子,還是無人理他。

  他也不在意斜瞇了一眼吳月生道:“若是想贏下與花上苑的比試到時你只需不要激怒他,與他切磋之際再用‘姜姝’分散他的注意力將他打下擂臺即可。之前龍凰教拜訪武當之時,小道就觀察到此人對姜姝格外敏感。怎么樣,這情報非常有用吧!”

  吳月生問道:“到時姜姝會出現嗎?”

  呂當興已經一腳踏出了門外,留下一句:“這個小道就不方便告知了?!?p>  吳月生并未急著追出去只是自己呢喃道:“不方便告知嘛……嘖嘖,這個呂當興?!?p>  蘇源在一邊閉著眼道:“臭道士突然對我們這么好,一定別有所圖?!?p>  吳月生點頭道:“嗯,不過暫時對我們并未有惡意?!?p>  天色尚好,城里人來人往,借著大會的影響,商販吆喝也是格外起勁。

  早已走出有一段距離的呂當興自言自語:“兩位可不要讓我失望啊,好不容易下山一趟就是指望著能看場好戲呢?,F在去哪呢?去澹臺兄那逛逛呢還是去……城外呢?!?p>  ……

  沈漁坐在屋內,細細地品著一杯武夷巖茶,臉上并未有頹然之色。

  一邊站著的丫鬟道:“小姐,你輸了怎么一點都不難過啊?!?p>  沈漁纖薄嘴唇輕啟,呼出柔弱的香氣,周圍飛著的花蝶繞著杯子打轉,似乎茶香中更有少女清香。

  只聽她用溫柔如水的聲音說道:“只是一場比試而已,不必放在心上,況且這翟離頗具實力,輸的不冤,當時長明在臺下觀戰(zhàn),雖然他至始至終都是抱著長劍并未有何異樣,但是我還是感受到了他的怒意鎖定了翟離,這讓本小姐非常高興!”

  丫鬟燕兒在一邊道:“可是當時小姐看起來受傷的很嚴重啊,怎么回來就喝起茶來了?”

  沈漁招了招手讓燕兒過來低下頭,突然輕輕地敲了敲她的頭,還未等丫鬟喊痛,在她耳邊小聲道:“我那是裝的,就是為了試一試長明,他當時眉角處稍微皺了一下,這說明什么!說明他擔心我。你這丫頭怎么這么笨呢,本小姐是這么容易受傷的嗎?”

  燕兒恍然大悟道:“哦!哦!原來如此,小姐真是太聰明了!用這樣的……”

  沈漁趕緊捂上她的嘴罵道:“笨蛋!閉嘴?!?p>  燕兒兩個眼睛笑成一條縫,那傻樣就像小姐好好夸了她一次。

  屋頂之上一人手抱長劍悄然離去,輕笑道:“這丫頭,看起來并未受傷嘛……那翟離就不需要我太重的懲罰了?!?p>  “總覺得豫章城溫度越來越高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p>  ……

  相繼送走呂當興與蘇源,吳月生在房內輕輕撫著破劍,破劍并未有任何異樣,吳月生眼神空洞,明顯已經神游萬里。

  他頷首低眉,一路走來雖然一直沒有師傅的消息,但他并不氣餒,最近有一股異樣的情緒掛在他的心上。

  之前玄武的聲音也沒有再出現過,他倒是不擔心,在青松山之時,他斷斷續(xù)續(xù)地感受到玄武似乎幫他壓制了一股力量,正像玄武說的,它可能離不開自己,那就更要幫助自己,至少暫時是。

  脫去身上一件衣服,怎么這豫章城這么熱,與淮南氣溫差別這么大?兩件衣物都穿不牢。

  他的目光逐漸迷失起來,被一道紅色的光牽引著,仿佛看見了一座烏黑色的小城,城并不大才能容納三戶人間至多,不過這確實是一座城,有墻有門氣勢恢宏,黑色的城頭散發(fā)著威嚴的氣息,忽然里面飛出一只五彩繽紛的小鳥,吳月生不認得此鳥,它反復地拍打著多色的翅膀,十分嬌小靈活,一往無前地向天上的烏云沖去,一段看上去不太遠的距離,它沖刺一段,停下休息一會,拼命地拍打翅膀不愿墜落下來,看不清它的眼睛,想必是格外認真。

  吳月生的目光望向那黑壓壓的烏云,大片大片的烏云將整座天空都覆蓋了起來,這烏云背后會是什么呢?讓一只小鳥如此著迷。

  這眼前的一切都是陰郁灰色的,唯有這一只小鳥五彩繽紛,是這陰霾中唯一的光亮,那么它所追逐的是否是光明?吳月生隨著目光繼續(xù)向前,想進城內一觀。

  此時,城里忽然傳來一道莊嚴無比的聲音,恢宏遙遠:“城內生死一律自負。”

  又一道柔美的聲音從不遠的天上傳來:“少年,放心進去,唯獨你,不必害怕?!?p>  吳月生心底泛起一道十分舒服的安全感,因此放心地推門而入。

  照理說如此巨大的城門不會因為輕輕一碰就能打開的,可吳月生此時并未注意到這一點,因為映入眼簾的東西實在太過震撼。

  一尊巨大的朱雀雕像,全身烏黑,連眼珠都與身上的顏色無異,看不清它的神情,詭異至極,引頸朝天,半張著嘴,嘴里含著一顆烏黑的珠子,腳下四周掉落著三顆同樣的珠子。此外,城內再無一物。

  吳月生順著眼神走到一顆珠子一邊,仔細一看,才發(fā)現上面只刻著一個字‘紅’。其他好像并沒有特別的情況,他伸出手,眼前便出現了自己的手,想要用力推動珠子,卻紋絲不動。

  周圍依舊鴉雀無聲,正因為沒有動靜更顯得古怪。

  他向另外兩顆珠子走去,同樣各自刻著一個字,分別是‘白’,‘青’。

  若是他此時能夠到朱雀嘴邊一觀,就會發(fā)現嘴中的珠子上同樣刻著一個‘紫’字。

  為什么不呢?吳月生想要縱身一躍,但這次沒有那么順利,他沒有像之前一樣,隨心而動。

  半空中的不知名小鳥,眼珠像人一樣轉動,瞥了一眼吳月生,嘴中忽然發(fā)出一道紫色的火焰,打向天空中黑壓壓的烏云,可惜只是像石如大海一般,毫無動靜。

  更為可怕的是,沒過一會所有烏云像是生氣了一般,發(fā)出巨大的轟鳴,猶如巨獸,竟引來了雷鳴。天雷劈下來似乎只是時間問題。

  小鳥再不敢向天空飛去,在空中稍微停留了一會,竟轉頭往吳月生飛來。

  吳月生疑惑的看著這只小鳥,他想要看清這是一只什么鳥,顏色繽紛,模樣奇特,還未等他看清,小鳥竟撞向了朱雀雕像。

  沒有想象中的血肉模糊,而是神奇的消失了。

  忽然吳月生感覺腦中翻騰不已,天上的天雷沒有劈下來,反倒像是在他的腦中炸響一般,折磨著他的心神。

  吳月生發(fā)出一聲咆哮:“到底是什么東西!”

  此時房內吳月生一動不動,臉上都是冷汗,胸前衣衫早已被浸濕,桌上的破劍仍是毫無動靜,反倒是全身血液猶如滾燙的烈火一樣,身上憑空發(fā)出一聲聲嘶鳴。

  幸好并未有人看到。

  吳月生又疼的在地上打滾。

  可這一次,他心意一動,一把破劍飛入他的手中,依靠意志用破劍強撐住,半跪著道:“可惡,又是什么手段!”

  天上烏云轟然散出一個巨大的口子,云層之外的原來并不是天空,而是一道粗壯的閃電聚集在那里,轟然而下,速度并不快,就好像故意給吳月生反應時間。

  吳月生眼神冷峻地望著這道閃電,躲還是不躲?

  吳月生借著拄在地上的破劍,一下站了起來,破口大罵道:“躲個屁!”

  并未有人回應,同樣沒有人看到他出手。

  劍已揮到頭頂,劍氣已經直沖天際而去。

  天雷受到挑釁,狂怒不已,本悠悠而下瞬間便與劍氣相接。

  吳月生揮劍又是幾道劍氣,死死抵住天雷之威。

  足足抵抗了一刻鐘,天雷距離吳月生越來越近。

  吳月生看了一眼手中破劍,豁出去了!

  這次心隨意動,竟直接躍向了天雷,一劍竟劈向天雷。

  呲呲呲,發(fā)出一道道尖銳響聲。

  果然如吳月生所料,破劍并沒有損毀,不過天雷威勢也未減半分。

  吳月生眼睛微微眨動了一下,也是在這極短的時間內,朱雀雕像忽然發(fā)出劇烈的五彩光芒,四顆珠子紛紛變成了一團火焰,直撲天雷而去。

  吳月生見勢大喝一聲:“斬!”

  天雷如此神物竟被砍作兩段,很快被火焰吞噬地一干二凈。

  同時,此處又恢復到了灰暗之中。

  慢慢地眼前一黑。

  慢慢地睜開雙眼,吳月生從椅子上醒來。

  吳月生摸了摸身上各處竅穴,閉上雙眼內視一番,大喜道:

  “我入人魂境了!”

  十七歲的人魂境。

  ……

  城內封印處,眾人圍著封印正束手無策。

  此時一個華服男子引著一個隱匿于黑色大披風之下的人來到此處。

  眾人頷首恭敬道:“恭迎龍王!”

  龍王溫厚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免禮。你們去外邊守著?!?p>  眾人并未多說什么,依次從內退出到外邊。

  那個粗壯男子路過龍王身邊時,龍王淡淡道:“魏堂主,你的新武器我已經托葉師幫你打造好了,待此間事了就可以去取,還有朝中那人接下來的下落也已弄到手……”

  魏堂主壯實的身軀微微震動,原本比龍王高出不少的他此時頭低的不能再低,聲音顫抖道:“多謝龍王!魏某必以死相報?!?p>  龍王輕輕一笑道:“別人不知魏堂主,我可是知道魏堂主為人,你魏韋的忠義比修為只高不低。眾人只知道你被稱作古之惡來,卻不知曉你飽讀圣賢書?!?p>  魏韋恭敬道:“魏某能有今日,全憑龍王那日能救下魏某,才能夠繼續(xù)練武,才能多讀幾本圣賢之書。魏某斗膽說一句龍王與我算是知己相交,魏某有幸懂一些道理,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龍王,女子尚且為悅己者容,魏某自然懂得為知己者死。此乃士之豪情!”

  龍王語氣稍有點責備道:“其實你們都不必為我如此……活下去太不容易了?!?p>  魏韋并未再多說什么,低著頭退了出去,仿佛這就是他的態(tài)度。

  龍王并未多糾結,大手壓在最后一處禁制之上,像安慰正躁動的孩子一般道:“小東西,別急,沒幾日你就能出來了。到時陪你鬧個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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