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盧凝霜自從宴會那天見到宇文憲之后,便念念不忘,她在家里想著宇文憲,不自覺竟然畫了一張宇文憲的畫像。這時突然有人敲門,道:“小姐,有你的信?!?p> 豆盧凝霜起身開門。那下人把信遞給豆盧凝霜,豆盧凝霜問道:“是誰送來的這封信?”
“送信人未留姓名,他說是小姐的朋友,小姐看了便知?!蹦窍氯嘶氐?。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小的告退”。說完那人就走了。
豆盧凝霜關(guān)上房門,拆開信,信上寫著:今日天氣甚好,適合外出,我想約姑娘一起踏青,未時我在西郊河洛橋等姑娘,如果姑娘不來,我會一直等到太陽落山,希望姑娘可以赴約。落款處寫著送信人的名字:宇文憲。豆盧凝霜看后,不自覺露出甜甜的笑容,她趕緊開始挑選衣服,裝扮自己。
而宇文憲算著時間,覺得差不多該出發(fā)了,他剛要走,趙心垚卻突然來了,趙心垚跑到宇文憲身邊,拉著他的袖子,開心的說:“五哥,難得這么好的天氣,你陪我放風(fēng)箏吧!”
宇文憲有些為難,支吾的嗯了一聲,還沒說話,趙心垚打量著他的著裝,問道:“怎么,你要出門?”宇文憲回道:“是啊?!?p> “去哪里啊,去做什么???”趙心垚追問道。
宇文憲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說,搪塞道:“有些公務(wù)需要處理?!壁w心垚噘著嘴,“這么急嗎?明天再處理不行嗎?這么好的天氣,用來處理公事豈不浪費(fèi)?”說著撒嬌式的搖搖宇文憲的手臂。
宇文憲推開趙心垚,說:“都是些緊急的事情,國家大事豈能兒戲,還有其他官員在等著我呢,來不及了,我得趕緊走了,改天,改天再陪你放風(fēng)箏。”說完他掙脫趙心垚便急匆匆的走了。趙心垚把嘴巴翹的老高,很不開心。
宇文憲來到與豆盧凝霜約定好的地方,沒想到豆盧凝霜已經(jīng)到了,她看到宇文憲,便趕緊打招呼道:“公爺,你來了?!?p> “抱歉,俗事所累,我來晚了,讓你久等了?!庇钗膽椨行┣敢?。
“公爺不必介懷,其實(shí)還沒有到約定的時間,是我憋的太久,迫不及待想出來散心,所以來早了,不過,我也剛到?jīng)]多久?!倍贡R凝霜笑著說道。
宇文憲也沖豆盧凝霜笑笑,“凝霜,以后沒有人的時候你就不要叫我公爺了,喊我名字就好。”
豆盧凝霜也算落落大方之人,于是直接開口叫了聲“宇文憲”,兩人都羞澀的笑了。隨后兩個人便一起踏青去了。
趙心垚在宇文憲離開后,就悄悄跟了去,女人的直覺真的很準(zhǔn),她總覺得宇文憲不是要去處理政事,當(dāng)她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宇文憲跟豆盧凝霜交談時,突然明白,原來宇文憲拒絕她是因?yàn)榧s了別的女人,看著他倆一同離開的背影,趙心垚心里酸的很,一個人失落的走了。
宇文邕和李青云玩了一天,太陽落山后回去,宇文護(hù)的府上,侍衛(wèi)譚銳從外面回來,向宇文護(hù)回稟道:“今日皇上跟新貴妃出游,他們在皇宮近郊那片草原賽馬,可他們馬速太快,加上那里人煙稀少,我們的人不便繼續(xù)追蹤,據(jù)宮里的探子回報(bào),他們傍晚才回來,很開心的樣子,看來皇上很喜歡這位新貴妃。”
宇文護(hù)聽后說道:“皇上年幼,貪戀美色在所難免,只不過這位新貴妃可是齊國人,不得不提防,皇上貪玩,那只有孤多費(fèi)心了,繼續(xù)探查李青云以及皇上的舉動,有情況隨時來報(bào)?!?p> 譚銳說了聲“是”,便退下了,宇文護(hù)坐在那里,心里想:宇文邕是真的貪戀美色胸?zé)o大志嗎?還是深藏不露蓄勢待發(fā)呢?我竟然有些看不透他。
宇文邕的書房內(nèi),他正在作畫,他畫的是玉蘭林中李青云與小狗嬉戲的畫面,他的貼身侍衛(wèi)楊桓羽看到后忍不住問道:“皇上,您帶云貴妃去了那里?您可是從來沒帶別人去過啊,難道…”
還沒說完宇文邕打斷他道:“本也沒有什么秘密,她知道了也無妨,朕不過是想試探她一下,一個內(nèi)心充滿邪惡的人是看不到世間任何美好的,她對玉蘭之美的感嘆,以及她對小狗的喜愛,可以讓朕確定,她是一個善良的人,一個本心善良的人不管外表有多么冰冷,她都是溫暖的,如此朕也便放心了許多。”
而宇文憲與豆盧凝霜一直相伴到天黑,宇文憲將豆盧凝霜送回府,道別后,宇文憲轉(zhuǎn)身離開,豆盧凝霜卻叫住了他,并走上前去,從懷中掏出一塊繡著“凝”字的手帕,遞給宇文憲,有些害羞的說:“這是我新繡的手帕,送給你?!?p> 說完豆盧凝霜把手帕丟到宇文憲身上便害羞的轉(zhuǎn)身跑開了。宇文憲望著豆盧凝霜離開的背影,開心的笑了笑,等豆盧凝霜進(jìn)府之后,他才回過神來,把手帕揣進(jìn)懷里,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