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夜緩緩落在大廳之外。
只見他的身前,拖著十四個花圈。
每個花圈之上,都是一個名字。
袁廷,全家共計十四人。
正好,十四個花圈。
嗖嗖嗖……
只見,云夜就這樣,邁步進入大廳。
身前的花圈,紛紛飛出去。
僅僅是數(shù)個呼吸的時間。
花圈,竟然生生的插在大廳左右兩邊。
赫然,最大的那個花圈。
上面的名字,便是袁廷。
嘩嘩嘩……
頃刻間,整個大廳之中,都是震撼。
“這青年是誰?膽敢給董華送花圈?”
“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
“我看董華的臉色,恨不得立刻,將他剝皮抽筋?!?p> 參加生日宴會的眾人,都紛紛議論。
唯獨云夜,目光平靜。
就這樣,看著對面的董華。
董華滿臉憤怒,可當(dāng)他看著云夜臉龐之時。
內(nèi)心,卻猛然一震。
因為,此人他認識。
“云夜啊云夜,沒想到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p> 董華從座位上面站起身來。
身上那股氣勢,仿佛橫掃眾人。
董軒聽見云夜二字,頓時滿臉殺意。
“云夜,你莫不是還以為,你是當(dāng)年江夜集團的少主?”
董軒一邊說話。
一邊笑道:“或許你還不知道吧?當(dāng)年跟在你屁股后面,屁顛屁顛的周儒,最后怎么死的吧?”
“我覺得,有必要給你說一下。畢竟,你主動送上門來,可以讓你選擇那樣的死亡方式,很獨特?!?p> 董軒當(dāng)年對云夜,也是恨之入骨。
故而,隨著江夜集團的崩潰。
他父親的飛黃騰達。
凡是云夜的死黨眾人,都被董軒等人。
殘忍虐殺。
“周儒親眼看著,我將他妹妹凌辱。然后,看著他妹妹被我送給十多個人,凌辱致死?!?p> “最后,我將他的雙手雙腿斬斷,讓他沒有死亡,丟到蛇窟里面?!?p> “哈哈哈……他最后臨死,可都還念叨你的名字?!?p> 董軒面容猙獰而恐怖。
可是,虐殺周儒。
讓他感到痛快。
因為,他不想活在云夜的陰影之下。
從小學(xué)到高中。
云夜無論是成績,還是綜合素質(zhì)。
都是整個江遠,名副其實的第一。
無論他們怎么努力。
都和云夜相差甚遠。
“原來周儒全家,乃是你所殺?”
云夜的雙眼深處,嗜血的殺意,升騰而起。
只見,他一步踏出的瞬間。
“軒兒,小心!”
董華爆喝一聲。
可惜,他的聲音,還是慢了。
云夜抓著董軒,就像是抓著一只小雞一般。
咔嚓咔嚓……
接連的咔嚓聲響起。
云夜的手熟練無比。
僅僅是幾個呼吸的時間。
董軒的雙腿雙手,同時斷裂。
就這樣血淋淋的丟到旁邊。
而,董軒倒在地上,鮮血不斷的噴涌而出。
“啊……你敢殺我……”
董軒發(fā)出凄慘的嘶吼聲,滿臉不甘。
看著地上董軒的慘狀,不少人都縮了縮腦袋。
董華站在那里,滿臉猙獰。
“云夜,原本我想著,念在你年幼無知,我也懶得和你計較。我也算是你的長輩,跪下來磕三個響頭自己打斷雙腿,我可以給你在董氏集團安排個差事,也總比你出去當(dāng)所謂的大頭兵,要強很多?!?p> “如今,你敢當(dāng)眾折辱我兒子,你必死。”
云夜聞言,雙眸深處,殺意凌然。
大頭兵三個字,是對軍人的羞辱。
云夜帶著西境軍團,奮死拼殺。
若是連他們死后的榮譽,都無法維護。
又有何顏面,擔(dān)當(dāng)西境圣主。
這天下,能夠安然度日。
只不過,有人負重前行。
士可殺,不可辱!、
董華徹底觸怒了云夜。
董華該死!
“你可知,士可殺,不可辱?”
云夜雙眼目光如炬。
這是他從軍十二載,第一次離開軍隊。
卻沒想到。
無論是黑暗戰(zhàn)場。
亦或是國際戰(zhàn)場。
西境軍團,軍中兒郎,死傷無數(shù),血流成河,尸橫遍野。
有人依舊羞辱軍中兒郎。
若不是那軍中兒郎,負重前行。
又怎么有今日,歌舞升平。
“哈哈哈……”
董華哈哈大笑,滿臉嘲諷。
“你真是個白癡,士可殺,不可辱,是我聽到最可笑的笑話?!?p> “這世界,強者才是規(guī)則的制定者?!?p> 董華的聲音響起,哪怕是兒子重傷。
他依舊顯得春風(fēng)得意。
他卻不知道。
自己在死亡邊緣,瘋狂試探。
“噓……”
云夜深深吸一口氣。
將內(nèi)心的戾氣和殺意,壓制下去。
膽敢羞辱軍中兒郎之人。
唯有死,才能謝罪!
不過,董華現(xiàn)在不能死。
待會,就會死!
“我想要知道,當(dāng)年江夜集團覆滅的原因?!?p> 云夜看著董華,聲音平淡。
董華先是一愣,旋即鄙夷的掃過云夜。
“怎么?當(dāng)幾年兵歸來,想要給你義父報仇?”
董華對著云夜說道。
“不錯!”
云夜的雙眸閃爍著寒意。
不管是誰。
凡是與他義父死亡有關(guān)之人。
都要死。
“可惜,你沒怕是沒機會復(fù)仇了。”
董華嘴角揚起,帶著諷刺說道。
“來人!”
隨著董華滿臉彌漫著殺意。
大廳外面,幾十道身影,朝著大廳里面,沖了進來。
將整個大廳,都團團圍住。
“當(dāng)年若不是我義父提拔,你哪里有今天?!?p> 云夜負手而立,不為所動。
只是目光平靜,看著董華。
“既然你是當(dāng)兵歸來,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侍。”
“況且,當(dāng)年旅游分部的業(yè)績,也是我搞上去的?!?p> 董華對于背叛江夜集團,沒有任何的愧疚之心。
云夜忍不住搖搖頭。
“看來,真的是沒有談下去的必要?!?p> 他本以為,董華是劉東山一手提拔。
或許有些悔改之心。
沒想到,卻如此的執(zhí)迷不悟。
“不錯,你現(xiàn)在不過是個大頭兵,我可是江遠的大集團,確實沒有必要繼續(xù)和你談下去?!?p> 說到這里。
董華擺擺手:“都給我上!誰若是殺了這小子,我給他五百萬。”
沖進來的幾十道人,徹底沸騰。
他們,朝著云夜,瘋狂沖出去。
大廳的兩邊,前來參加生日宴會的人。
都忍不住嘆息。
“哎?以卵擊石,初生牛犢不怕虎?!?p> “可憐劉東山,一代人杰,就要絕后?!?p> 他們都不認為,云夜有資格,和董華斗。
云夜臉上的平靜祥和,徹底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冷厲的殺意。
他能夠成為西境圣主,斬殺的異族,都是成千上萬。
身上的殺意迸發(fā)出來。
整個大廳的溫度,鄒然下降。
云夜從始至終,都站在原地。
只見,他抬起手的瞬間。
不遠處,數(shù)十雙筷子。
同時飛起來。
嗤嗤嗤……
筷子接連不斷的飛出去。
每一只筷子,都穿破一個人的喉嚨。
僅僅是呼吸之間。
沖進來的全部人,倒在地上。
全部死亡!
整個大廳,死一般的沉寂。
云夜站在大廳中央,目光平靜。
稍微整理一番衣服。
云夜開口道:“董華,今日,接受審判!死亡審判!”
聲音,在大廳激蕩。
使得眾人,都耳膜發(fā)疼。
“我從袁廷那里知曉,當(dāng)年策劃覆滅江夜集團,正是你指點他,如何污蔑劉東山,將所謂的虐童曝光于光天化日之下,而那些兒童,卻也是你提前送給他的。”
“玷污我義父,虐待兒童,此為你的罪狀之一!”
“方才,你羞辱軍中兒郎,此為罪狀之二!”
“如今,你目無尊卑,此為罪狀之三!”
“現(xiàn)在,你死不悔改,此為罪狀之四!”
云夜的聲音平靜,卻在大廳回蕩,繞梁三尺。
每一道聲音,都像是九天驚雷。
轟擊在董華的頭頂。
噗嗤!
董華滿臉蒼白,一口鮮血噴出,雙膝跪地,膝蓋骨頭粉碎。
他卻忘記疼痛。
只是盯著云夜。
“四條罪狀,其罪當(dāng)誅!”
云夜吐出其罪當(dāng)誅四個字之時。
就像是天雷陣陣。
“不……你不能殺我……光天化日,你膽敢殺我,你眼里還有王法嗎?”
董華發(fā)出哀嚎聲。
此刻的云夜,實在是太恐怖了。
身上那恐怖的殺意。
哪怕是他從袁橫身上,也沒感受過。
“王法?”
云夜看向遠處的蒼穹。
“若是沒有我,這片天地的王法,怕是三年前,就灰飛煙滅。”
云夜無法忘記。
三年前。
黑暗戰(zhàn)場之上。
他帶領(lǐng)五十萬大軍。
獨自廝殺百萬異族的場景。
那一戰(zhàn),尸橫遍野。
大戰(zhàn)持續(xù)整整一百九十九天。
最終。
黑暗戰(zhàn)場邊緣,只剩下尸體和血水。
鮮血最終,在西境的天際之外。
形成一條血河。
血河構(gòu)建而成,百萬英靈。
自此!
黑暗戰(zhàn)場戰(zhàn)斗結(jié)束。
“若是真有王法,義父為何會死?”
云夜內(nèi)心暗自拷問。
百年世家,千年王族?
真的,將他們這些尋常百姓家的子弟。
當(dāng)成守護這片天地祥和的旗子嗎?
若是如此。
覆滅這百年世家,千年王族。
又當(dāng)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