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去就是十年,再次回來的時候,孤才知曉她的父母失蹤,爺爺閉關(guān)修煉,她被府里的二嬸送到了偏僻的杏花村?!?p> “太子殿下出現(xiàn)在這里的原因,莫非是?”林皎皎大概知道百里滄瀾出現(xiàn)在這里的原因了。
百里滄瀾轉(zhuǎn)頭看向她:“孤是來接她回家的?!?p> 接她回家,四個字,讓林皎皎的內(nèi)心一剎那有些柔軟?;蛟S,眼前的少年,是個很好的人。
而此刻,都城,仍舊是那高高的樓臺上。
“噗!”
“殿下!”站在少年身后的老者,見到百里清淮好端端的卻無故吐出一口鮮血,皺緊了花白的眉頭,擔(dān)憂的想要上前扶著他。
百里清淮卻抬起一只手,制止了老者的靠近。
他用一只手拭去嘴角的鮮血,眼睛狠狠的盯著一個地方,久久不曾言語。
他的一襲白袍被鮮血染紅,眉宇間的云淡風(fēng)輕被一抹抹的痛苦所取代,蒼白的臉色帶有一抹不正常的紅暈,盡管他俊逸非凡的臉龐猶如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般渾然天成,可是少年蒼白毫無血色的唇瓣,使他染上了病態(tài)。
即使少年就那么靜靜的站在那里,老者也不敢上前,只能默默的守護(hù)在身后。
哪怕少年渾身毫無靈力,而他是玄靈階的強(qiáng)者。
“國師!”低沉卻充滿磁性的嗓音響起,聽到少年的聲音,老者眼里閃過一抹敬畏,恭敬的將身體略微傾向少年。
少年淺紫色的雙眸看向他,平靜到毫無波瀾,一雙眸子中似乎沒有任何情愫。無欲無求。
若不是少年淺紫色的雙眸提醒著他,眼前的少年依舊在保守著蝕骨的疼痛,他都會以為眼前的少年很正常。
“噗?!庇质且豢邗r血吐出,鮮血沿著嘴角緩緩滑落,讓他蒼白的臉染上另一種不一樣的震撼。
老者擔(dān)憂的上前跨了一步:“殿下?”
“無礙,勿要掛念?!鄙倌晏钟媚粗甘萌プ约鹤旖堑孽r血,低頭一看,就見自己的一身白袍已染出片片紅暈。
“本殿剛剛覺得心口異常疼痛,是不是她遇見了危險?”老者自然知道少年口中的那個她是誰,他點頭:“可能是她遇見了危險,也有可能是她對別的男子產(chǎn)生了好感?!?p> 少年一聽,原本平淡無波的雙眸此刻盈滿了暴戾與嗜血,那眼里的嗜血足以毀天滅地。
“是誰?”
老者搖頭,“屬下不得而知?!?p> 少年一揚袖擺,看向林皎皎所處的地方:“她在朝都城趕來?!?p> 老者正色:“是否需要屬下去迎接?”
“不必。若是一個連到都城都做不到的愚蠢至極之人,她當(dāng)不得本殿如此愛慕。那便一同魂飛湮滅,消失在宇宙之中吧。”
他百里清淮絕對不會愛一個他瞧不上的女子,哪怕前世他愛她如命,連七魄都給了她。
可是他忘了,不管林皎皎是什么樣的女子,他在第一眼見她時,就會不可自拔,那是他前世種下的根,永生永世的情根。
可是,驕傲如他,哪怕他毫無靈力不能修煉,他也如同王者一般睥睨天下。這一世他的眼光都能如此高,上一世入了他的眼,入了他的心,入了他的骨的女子,這一輩子也注定不會是個一般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