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葉景淮夜探吉祥家
別說,陳光宗辦事效率還挺高的。日落西山的時候,他樂呵呵地屁顛屁顛來了。吉祥把他迎進新拾掇出來的客廳。
陳光宗恭恭敬敬將錦袋遞給她?!肮媚棠?,很是對不住了,今天只辦出來一個戶貼,您想要的那個女戶估計得等幾天。我實在就這么大的能力了。”
吉祥也從與牛家人的聊天中得知,辦理戶貼是很嚴肅很麻煩的事情。尤其是辦理女戶手續(xù)更加繁瑣。吉祥打開錦袋,拿出署名“牛吉祥”的戶貼,看了看又當寶貝似的收起來。“你不用自責,我知道戶貼不好辦,辛苦你了。女戶那個你接著費心,早一天晚一天的都不礙事?!?p> 陳光宗簡直是千恩萬謝,弄得吉祥都不好意思了。
“你別這么客氣,是我有求于你。另外,別老喊我姑奶奶,讓別人聽見不好。”
陳光宗嘻嘻笑,“有別人時我不喊。再說,您妙手回春,醫(yī)德高尚,華佗在世,喊您姑奶不過分?!?p> 吉祥被他奉承得渾身直起雞皮疙瘩,這人這張嘴真是讓人佩服,怪不得能成為縣城首富,被人尊稱一聲“員外”,除了他姐姐的蔭庇,與他個人的能力也是分不開的。就憑這三寸不爛之舌都能把死人說活了。
吉祥接著說道:“我有個想法,或許能讓陳老夫人配合治療。”
“姑奶奶,您請講?!?p> 吉祥招招手,“你俯耳過來?!?p> 二人嘁嘁喳喳低聲交流好一陣,陳光宗時而點頭,時而微笑,時而皺眉。聽吉祥將想法講了一遍,他高興地一拍大腿,“就聽姑奶奶的!”陳光宗揚眉笑著,“姑奶奶,您是真有辦法。說句大不敬的話,您是拿捏住我娘的七寸了。估計按著您的想法去勸我娘,我娘會同意的?!?p> 送走陳光宗,吉祥又將陳老夫人的醫(yī)案拿出來,來來回回翻看幾遍進行研究,直到月上柳梢頭才入睡。
放下吉祥暫且不表,再說葉景淮和葉良。這主仆二人來去如風。今天再次來到縣城找了一家干凈的客棧暫且住下去。
“王爺,在想什么?有什么事盡管吩咐卑職?!彼藕蛉~景淮洗漱完畢,見葉景淮微閉著眼不言語的樣子,葉良有得一問。
葉景淮突然睜開眼問他,“今天我們一路走來,有沒有感覺到仿佛有人盯著我們?”
葉良搖搖頭,“卑職未曾感覺。不過今天城門口戒備森嚴,據(jù)說出了命案,兇犯還未歸案。我們極少來縣城,或許沿街衙役官兵見我們是陌生面孔偷偷打量幾眼也未曾不可能。”
葉景淮也不曾發(fā)現(xiàn)具體暗中盯著他們的人是誰,只是那種被盯住的感覺很明顯?!澳且苍S是我多想了?!?p> “王爺,我們今天來,是想找那個吉祥大夫給黎媽媽診病嗎?”主子性子本就不定,自從遇到吉祥大夫后,主子的性子更加難以琢磨了,葉良也只是猜測。
“不找他。天下大夫多得是,也不是非他不可?!比~景淮倒進床里,吩咐,“熄燈睡吧?!?p> 葉良將燭臺吹滅,在靠門邊的床上倒下。
葉良躺著床上睡不著。作為葉景淮最貼心的隨從,葉良歷來都是兢兢業(yè)業(yè),如履薄冰,經(jīng)常都是主子睡了,他的那根神經(jīng)還在警戒中。今天有點奇怪,主子仿佛也沒睡著。葉良豎耳聆聽主子床上窸窸窣窣的動靜,來來回回的翻身聲。終于,就在葉良想問主子是否哪里不舒服的時候,葉景淮翻身而起。
“王爺,是身體不舒服嗎?”他輕聲問。
葉景淮套上外袍,抄起床頭的佩劍,悶聲悶氣地說道:“我出去走走!”
“卑職隨您去?!比~良立刻爬起來。
“不用,我自己出去走走?!比~景淮聲音聽起來似乎很煩躁很懊惱。
葉良可不敢讓主子自己出去走,葉景淮前腳踏出房門,葉良便隨后跟出去,保護主子的安全是他的責任,主子不讓跟著,他只有偷偷尾隨,離遠點兒盡量不讓主子發(fā)現(xiàn)罷了。
葉景淮到了大街上,也沒轉(zhuǎn)悠,直接奔一個方向而去。
葉良緊跟其后。
天空中飄著幾朵深色的云,將月亮遮擋起來。稀疏的星星懸掛在幕布一樣暗淡的夜空。街上很靜,偶爾有幾聲狗吠和草叢里蛐蛐的叫聲。遠處有更夫的梆子聲傳來。
葉景淮腳步如風,街上有衙役在巡邏,他特意避開巡邏的隊伍。
葉良遠遠跟在主子身后,漸漸地他看明白了,主子這是奔吉祥大夫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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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茗雨
葉良:主子這是干嘛去? 葉景淮:爺就不告訴你!